,趁著這個空檔,照例進來溫存加祝賀,卻看到依萍慘白著一張臉,心疼地問:“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依萍力持鎮定地搖搖頭,咬了咬嘴唇說:“我看到我爸爸了,他剛剛就坐在臺下面看著我,我就知道,爾豪他是早晚都要出賣我的。”陸父那憤怒的眼神似乎可以將她燒成灰燼,依萍雖然中知道有這麼一天,可是將要面對的時候,心裡不忐忑是不可能的。
桓連忙安撫她的緊張:“怎麼會呢?爾豪不是言而無信的人,他答應了我們應該會做到,你不要沒弄清楚就怪在他頭上。至於陸伯伯是怎麼來的,我想那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會兒你要怎麼面對他,你一定要好好跟他說,不要口氣生硬沒禮貌,也不要動不動就發脾氣。”
上次在陸家,他親眼見識了他們父女之間的劍撥弩張,這些天的深入相處,他也瞭解依萍的細膩和脆弱,讓他看到了不一樣的依萍,也珍惜這樣的依萍,他已經對她不可自撥了。他們父女間的事,他不想評論誰對誰錯,卻也不想看他們鬧得越來越生份。他話音剛落,正好侍者帶著的紙條到了。
依萍深吸一口氣起身,何桓在一邊加油打氣:“別擔心,有我陪著你。”
他們在後臺商量對策的同時,陸振華也在給自己做心裡建設,他也在反思,依萍走了這條路,他在其中也起了很大作用,他的兒女眾多,自然不可能每一個都同樣關注,還是相處久的親近些。依萍可以說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陸振華自認為對她還可以,只是前幾次來時鬧得不太愉快,父女倆的關係完全沒到苦大愁深的地步。
兩父女都做好了心裡建設,終於碰了面,可是開始談話時,就發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快。兩人有著明顯的理念不合。陸振華一直控制著沒有當場發火,說了幾句軟話後,還是直接了當地說:“你在這每月開多少錢?我再加你一百塊,收拾了東西,今天就去找老闆辭職吧。”
依萍當然不肯了,這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飯碗,不用再去陸家看臉色討飯,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我要這份工作,也不會辭職,我已經長大了,不再接受你的施捨。你眼不見為淨,我自力更生,這不是皆大歡喜呢?你為什麼就不能笑著祝福我呢?”
陸振華被她一口氣堵在那裡,不上不上,眼見她那裡說不通,轉而向何桓說,“你怎麼也在大上海?和依萍到底是什麼關係?”
何桓當然藉機面前表明身份:“陸伯伯,我愛依萍,我們是男女朋友,正在交往。”
陸振華眉頭一皺又鬆開,他們倆的關係雖然沒有去他那裡報備過,不過,桓是他難得欣賞的小子之一,能夠和他女兒交往,他也不會反對:“好,既然你是依萍的男朋友,就承擔起你的責任來,你能任由你的女朋友,天天在這麼多男人面前這樣……賣弄風情,而不阻止她?”
依萍‘蹭’地一下站起來,“我哪樣?我哪樣你都看不慣!我靠著自己的本事賺錢,你有什麼資格來羞辱我。這個大上海舞廳,你們能來,我自然也能來,而且我是來賺錢的,怎麼看都你們高貴!”
陸振華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恨鐵不成鋼:“你簡直在強辭奪理,這個地方這麼亂,哪是你一個女孩子能立足的地方,好女孩兒誰會到這裡賺錢?前途名節你都不要了?我到是要去問問文佩,她是怎麼教的你,太讓我失望了,我每個月給你三百快,你給我回家裡待著去。”
誰也不能在依萍面前汙辱她媽,特別是眼前這個造成她媽媽一生痛苦的父親,依萍也火了:“你敢跟我提她,是誰把我扔給她一個人養,我能平安長大已經知足了,你去質問她之前,先思考一下有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吧!”
陸振華正要開口,一個不長眼睛的醉鬼正好撞了過來,他喝得多了,膽子也大,開口調戲起白玫瑰來,陸振華正好有火無處發,氣都出在這個倒黴鬼身上,一拳把人打倒在地。何桓也火了,不管他是想禍水東引還是真的生氣,也擼起袖子教訓起這個自動送上門的人,這混亂的一幕惹得好多人看過來。
蔣修文四人也正好約在這裡的包箱裡談事情,剛走進大門,不期然地看到了有人打架,而且還是熟人,趙旭推推他:“有什麼好看的,舞廳裡是總有人找碴打架,不過年紀這麼大的到是少見,我們繞過去就好。”
蔣修文字來對這地方聚會就不滿意,看到這意外的一幕臉色更臭了,如果他不認識當事人,也會認為這只是一場為了女人大打出手的桃色事件,可是他不能。又想起如萍曾經對著這裡門口的海報若有所思,正好那個老闆面色不善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