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把如萍叫了出來,對於一些男生向他投來的眼刀有些莫明其妙,不過見到如萍後他也沒心思再顧及別人,他笑著說明來意:“如萍,你快放學了是不是,一起去吃飯吧,我今天發薪水啊。”
如萍有些為難,他是爾豪的朋友,總來家裡,大家熟了,她也當他是朋友,如果只是朋友們的相交她不介意跟他去,可是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杜飛,是原本如萍的官配吧。多幾個人在一起時還好,單獨相處起來就尷尬了,“我看還是算了吧,今天我……”
“如萍!”一道略帶低沉的嗓音打斷了她,宋志誠正拿著幾頁紙走過來:“這是今晚的安排表,你看看有什麼需用補充的。”
如萍接過來,大略地掃了一遍:“策劃得很精細,是出自於大秘之手吧?”
宋聲誠扶扶眼鏡:“就知道瞞不過你,對了,今天我載你去修文那裡吧。”他絕對不承認他是為了找個藉口去蹭飯,順便圍觀這慢熱的兩隻。還沒等如萍點頭,杜飛一見人就要被從眼皮底下被搶走了,出言道:“你是誰啊?好沒禮貌,如萍答應了我放學一起去吃飯,先來後到懂不懂?”學校裡竟然這麼多人對如萍不懷好意,看來不是上次看電影的那個蔣什麼,他的情敵怎麼那麼多喲。
宋志誠如剛剛看到他的存在一般,慢不經心地說:“你又是誰啊?外來人員是要登記的,不知道你遵守了沒有。還有,如萍早就答應了做蟹黃湯包給我(們)吃,怎麼會答應你呢。”
他不贊同的目光看向如萍,那眼神兒裡明晃晃地露著‘遣責’,明顯在替好友表達不滿,認定的女朋友竟然和別人約會表達不滿。
如萍眉心一跳,這兩個傢伙,她什麼時候答應了和這個吃飯,給那個做飯了,自說自話的本領一個賽過一個!
如萍正在思忖怎麼一次性打發掉這兩個麻煩,一個男生慌張地向他們跑來:“宋會長,陸同學,不好了!升旗臺那邊有人要自殺!”
宋志誠和如萍心裡同時叫遭!今天不同往日,校園裡還會有別的學校的人過來參觀的,晚上演講的教授也很有名,吸引了許多觀眾,今天來大學的人比往日多,杜飛也是借了他們的光才能如此順利地進來。如萍他們把所有會場各處都佈置得井井有條,沒想到會在學生身上出差子。
兩人二話不說,撥腿就向升旗臺跑,杜飛是報社記者,隨身都帶著相機的,對於這種場面自是不容錯過。三人到達的時候,臺下已經圍滿了人,有教授有學生,看樣子還有些穿著便服慕名為今晚的演講而來的社會人士。
眾人全部擠在臺下,看上面的男生舞著一把閃亮亮的水果刀,慷慨激昂地發表一場愛國演說。那男生是政治系的鄭海生,他越說越激動,眼看就要拿著刀揮血當場。杜飛不淡定了,他雖然平時無理頭了些,那也是開朗的個性使然,本質上是個善良正直的人。
他不顧危險地跑上臺:“快住手!住手啊!”鄭海生見竟有人上來阻止他尋死,很激動,揮舞著長刀威脅:“你是誰?不管你是誰,都別想阻止我,不然我和你同歸於盡!”
如萍趁著杜飛在前面和分散他的注意思,向宋志誠使了眼色,後者立刻會意,從他身後也悄然上了升旗臺。
如萍為了以防萬一,手中捏了一塊石子,她在點穴和暗器上是下了功夫的,雖然現在的身體沒什麼內力了,在這麼近的距離她還是打得中的,只不過,不到十足危險的時候她不打算在大庭廣眾下出手,畢竟這是她保命的底牌。
臺下的人看到有人接近持刀人都跟著緊張起來,看到從後面悄悄上去的會長大人,更是驚喘出聲。
杜飛也是一愣,不過他再不敢亂看,怕這人發現端倪,他繼續和那人周旋起來,心裡卻砰砰地跳。他這種邊周旋邊跑神的結果就是,不知哪句話說差了,鄭海生已經持刀向他揮來,杜飛向後一閃,堪堪躲過,可是下一動作他就沒那麼幸運。
刀子沒長眼睛,鄭海生同學卻長了,他被杜飛激怒,原來一心想著自殺殉國,現在一心想著死前拉個陪葬的,眼看那刀刺破了杜飛的襯衫,要向他的肚皮劃去,太快了,杜飛傻得忘了躲,他幾乎絕望地閉上眼了,心想難道今天小命要交代到這裡?可是他還沒和如萍表白呢。
千鈞一髮之際,鄭海生的刀卻咣噹一聲掉到了地上,幾乎是同時,宋志誠的手刀也劈上他的脖子,肇事者晃了兩下直接暈菜。臺上臺下的人才鬆了一口氣,所有人都理所當然地以為,是宋會長救了杜飛。
宋志誠的目光卻在落在臺上的那個石子上停留了一下,向臺上看去,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