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護士多觀注她那裡,別想了,不會有事的。你睡一會兒,時間到了我叫你。”說完,他就出去外間看診了。
如萍看著他的背影掙扎了一秒鐘,就抱著味道熟悉的枕頭倒在了床上,醫院的味道讓她一直很不舒服,小憩也不可能多放鬆。蔣修文的這個枕頭應該是從家裡帶來的,有著他身上常帶的沐浴露的味道,淡淡的,也很宜人。
如萍沒一會兒就睡著了,蔣修文從視窗能看到她熟睡的樣子,叫外面的護士說:“讓病人進來。”
如萍醒來的時候,室內點著一盞淡橘色的小燈,是蔣修文進點的,怕她突然醒來在陌生的環境裡會著急。這個小臥室真的非常簡陋,只有一張床一個櫃子和一套桌椅,其他什麼都沒有,連個坐墊都沒有,桌子上乾淨異常,連個茶杯都無。
如萍看看身上的薄被,和雪琴病房裡一個樣的,只有枕頭不是。她下了床,走到門邊推開一小半門。看到他有病人,就沒馬上出去,而靜靜地看著他的側臉。他認真尋問,聽病人敘述症狀,然後再謹慎地做出判斷。她就算只遠遠地看著,也能看出那病人完全信服的樣子,此時的他很有魅力,像是靜靜躺在匣子裡,獨自發散著著瑩潤光澤的東珠。
過了一會兒那病人出了門,他早就發現瞭如萍:“醒了,是不是餓了?”她一覺睡過了晚飯時間。
如萍聽他這麼一提醒,還真覺得肚子空空的,她看一眼手錶,小聲驚呼一聲:“我把她一個人留下這麼久,我得回去看看,你應該早叫醒我的。”
蔣修文攔住她:“不用急,兩個小時前你爸就來了,他說不用打擾你的,現在病房那邊有人在,不如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填保肚子。”
他們吃過晚飯回去,果然夢萍和爾豪都在,雪琴還是一幅沒精神的樣子,陸振華卻不知去向了。夢萍說:“不知道醫生還要觀察幾天,醫院哪裡有家裡舒服,哎,修文,你不也是醫生嗎?不如你給媽看看,她到底還要多久?”
爾豪先黑了臉:“你別無理取鬧,他是外科醫生,跟婦產科隔著千山萬水呢,這也是能看得明白的嗎?”
雪琴看見了蔣修文到是比看到親生兒女還要開心些,“修文,這麼晚還沒下班呀,當醫生是受人尊敬,可是也真夠辛苦的。你要注意身體啊。”
她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能上醫生了,而且還是個口卑不錯的醫生,她今天聽護士提起過,他有真才實學,又英俊多金,是好多人的目標呢,不過,今天雪琴也擺出了丈母孃的氣勢,明確地透過那個小護士告訴所有人,蔣修文再好,也是名草有主的,誰也別想動他,要是有人不服,儘管來找她這個當丈母孃的來。
如萍不知道這個關於美男醫生的第二則八卦——他有個厲害丈母孃的新聞,已經在醫院傳開,如果她知道了,這次之後一定會羞惱得不再踏足這家醫院。
星期天,如萍去選購了一些給雪琴的日常用品,半路又轉去花店,買了好大一束鮮花,付錢的時候,想起修文那個小房間,又添了一束,又跑去選了整套面料柔軟的高階被褥床單。
醫院診室的門是虛掩著的,她用鑰匙開啟裡間的門,那裡和昨天見到的一個樣。一塵不染得堪稱樣品。她換上被褥床單,又把鮮花插到玻璃花瓶裡。開啟窗子透了透氣,小房間終於有點不一樣了,至少再有人在這張床上休息,不會聯想到自己是在住院。
修文今天有一場大手術,從上午一直忙到黃昏,他本人是有些潔癖的,所以急切地回去要換一身衣服,再進入那個已經很熟了的小房間,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門。而除了他,只有如萍有這裡的鑰匙。
窗簾床單檯燈,都換了個樣,冷色系顯得簡潔大方,卻有淡淡的溫馨味道,還有那束開得燦爛的花,顯得整個房間都生機勃勃。
蔣修文拿起就放在床邊的換洗衣物,陽光直射得久了,也染上日光的味道,他利落地直接換上,嘴角不自覺地勾起。
67
二樓的水房鎖著,如萍只好提著水壺去三樓碰碰運氣。好在那裡還能用,不過也排了好長一隊,想來二樓的家屬和她一樣的想法,全集中到這了。
她前面的是兩個同樣拎著水壺的護士,她們一邊等一邊在小聲地八卦著什麼,如萍站著也無聊,偶爾聽他們八卦幾句,沒想到卻碰到卻真有一個讓她感興趣的話題。
一個圓臉的小護士說:“你聽說了嗎?外科新來的那個帥哥醫生,人家有女朋友的,聽說他真的會笑哎,這真是個奇蹟。”
另一個帶酒窩的護士說:“這下看沈醫生怎麼辦,倒追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