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書桓又錯過了,她不打自招的話那就太傻了。
何書桓本來還不甚在意的樣子,一聽三年可真急了:“這麼久!你怎麼不找我商量?!”依萍幽怨地看他一眼,何書桓就想起來了,那段時間她都找不見他的人,怎麼可能商量事情。不過他暗暗著急,若是依萍是玩票性質的,偶爾過去客串,他絕對沒問題,可是三年可真的不短。女孩子的青春又有幾個三年呢。
到了大上海,秦五爺看到何書桓熱情地笑臉相迎。依萍在一邊有些坐立難安,她怕秦五爺把那件假綁架的事給說漏了嘴,連之後的上臺表演,都差點跟不上調子。秦五爺看著臺上唱曲兒的清麗佳人,對何書桓笑道:“何先生真有福氣,有這麼個美人為你死心蹋地。”
何書桓目不轉睛地看著依萍,臉笑成一朵花,還在那謙虛:“哪裡哪裡。”
秦五爺被瞧著他那無知無覺傻樂的樣子,不由也嘴角一掀,無知是福啊!這時蔡經理過來向秦五爺回事。秦五爺就順勢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蔡經理點好了一根雪茄煙遞過去,桌上擺著的那張依萍三年的合同紙,還有另外一個牛皮紙袋子。蔡經理的目光在合約上掃過,有些困惑地說:“五爺,既然您看好白玫瑰,不想放她走,她也有求於你,為什麼不趁機多籤幾年呢?”
秦五爺吸了口煙,漫不經心地說:“她們這種吃青春飯的歌星,我見得多了,再火也火不過三年,之後總有年輕人來頂上去。”他的目光掃過那個牛皮紙袋,“再說,就算那時她還有觀眾有市場,我也有辦法留下她。我秦五爺看上的人,什麼時候溜走過!”
蔡經理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好奇地開啟了袋子,開啟看到裡面的照片,驚得合不攏嘴,“這!”半晌後他又細緻地裝回去,走到秦五爺身後,蔡經理衷心欽佩:“五爺英明!”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喧地笑了起來。
那個紙袋絲毫不顯眼,還靜靜地擱在那,裡面的東西卻足夠引起軒然大波。若是依萍或書桓看見,足夠讓他們發瘋。那正是依萍剛被解救出來,衣衫不整的縮在一個士兵懷裡的照片,她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脖子上都有明顯的讓人想入非非的淤青。任何人看到這樣的照片,就算她再怎麼澄清,也不會有人信她是清白的。
依萍卻還不知道秦五爺手裡有了她怎樣的把柄。下班之後,書桓照例地送她回家,兩人坐在四輪馬車上,都覺得現在的日子,跟前一段那灰暗的時光一比,美好得跟夢一樣。
何書感嘆道:“因為一本日記,我就否定了你的感情,是我太蠢了。只看幾頁就誤會你指責你,我太不應該了,對了,你的那本日記呢?就罰我今晚不睡覺,一口氣看完它,你說好不好?”
依萍豈會不知道,由那日記引起的疙瘩,還是由那日記解開最好,可是,那件證物卻消失不見了,她也苦惱了好一陣子。她失落地說:“那天你走了之後,日記本就怎麼樣都找不見了。我找遍了家裡的每一個角落,卻一無所獲。”
何書桓看了看她,之後笑了笑:“是嗎,那真是可惜了。”
依萍看他的表情,好像不信的樣子,急道:“我說的是真的,你別不信,它就像是個詛咒一樣,等我們產生了裂痕,它就自己長腳跑掉了。”
何書桓哄道:“是是是,我再也不會生你的氣了。日記本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應該用我的眼睛感受你的感情,而不是透過一本言不由衷的日記。”
依萍喜上眉梢:“真的嗎?”
何書桓笑著安撫她:“當然。”話雖這樣講,其實他還是有一點不信的。一件普通的東西,就在家裡放著,就算是遭了賊也是會去偷它吧。怎麼就丟了呢,多半是裡面還有不想讓他看的內容吧,依萍不想給他看。
其實他提議看日記也只是說說而已,卻不想遭到了拒絕,何書桓心裡便真的惦記上了。之後的幾翻試探下,依萍還是不肯鬆口,他越發確定依萍還有事瞞著他。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雖然不起眼,卻很容易生根發芽。
如萍雖然不常睡懶覺,還是很珍惜剩下不多的假期時光,即使醒了也要在軟乎乎的被窩裡磨蹭一會兒。卻不想,被難得早起的爾傑堵個正著,他是來叫陽陽起床的,不過那清亮的大嗓門,怕是隔壁的爾豪都沒法再睡下去,她當然遭到了波及。想再睡個回籠睡那是不能了,她只得認命地起床洗漱。
爾傑還是小胖墩的模樣,而且有越來越滋潤的趨勢,他有一張白白嫩嫩的包子臉,本來就是愛玩的年紀。家裡來了青陽,終有個比他更小的孩子,每天領著小孩一幅大哥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