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在一個個節點等待著。隨時準備前赴後繼地撲上來。
巴雷特此刻就在最前方,這個草原薩滿出身地特種營軍官,渾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彷彿都在呼吸著他最喜歡的戰爭氣氛。別人都說巴雷特是天生地軍人。越是危險越是冷靜。其實,他自己知道,壓根不是那麼回事,他越是危險的時候,越是能集中精神。越是興奮。那才是他的本色,平時做什麼都懶洋洋地很難發揮什麼。
趙堯和戴沫就趴在巴雷特身後。看著巴雷特的手勢行動。一些尖兵已經悄悄跟在了他們身後,手上的短弩全都上了弦,扣上了短矢。特種營地戰士們已經用他們特有地手勢溝通著,分配了眼前的目標。很難想像,在距離敵人整個大侖山地指揮核心不到一里的地方,居然還能防衛那麼鬆懈。防衛好壞並不是人數多少的問題。集水池對於整個山地防禦來說,尤其對於長期堅守來說,絕對是個比較重要的地方,但是,現在在集水池邊上的營帳裡駐守的,也不過一百來人而已,其他人都已經被去前面拼殺了。就算這一百來人,也是隨時派人去中軍指揮所在的主營壘瞭解前方戰況,大家的心思都在前面呢,反而對於已經比盡到他們身邊的危險渾然不覺。
“這群人,不能跑掉一個,只有……五分鐘時間。戴沫,你帶著你的人把先翻過去,堵住那個山口,記住,絕不要放跑一個。十分鐘後我們發動攻擊。全部堵住他們,至少能給我們爭取……二十分鐘到一刻鐘。然後,我們才能聚集起一個營的兵力攻擊主營壘的後門。”巴雷特爬了回來,悄聲囑咐道。
戴沫點了點頭,衝著身後隱秘地招了招手,帶著人彎著腰快速鑽過山林,朝著那個山口衝去。
“準備了……”巴雷特深吸一口氣,對趙堯說道。趙堯的神情都沒有一絲變化,只是眨了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
在黑暗中、在安靜中等待幾分鐘,都是很難的。當預定的那一刻到來的時候,巴雷特的那個綁在小臂上的腕錶上的小擊錘輕輕敲了敲他的面板。巴雷特實在是很喜愛天梭鐘錶行的這些東西,這些小東西讓戰場變成了他們這些有腦子的人能夠越發有掌控力的舞臺。可惜的是,為了隱秘,他從來不能把那些充滿藝術感的天梭的珍品帶上戰場,比如,那個上個月剛剛釋出的“三問”……
巴雷特一秒都沒有多等,右手就用力一斬。隨即,咻咻的射擊聲充塞著他的耳際。雲州的軍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越是強大的部隊越是安靜,在攻擊的時候,那種無意義的吶喊呼喝已經被摒棄了。對於已經有力量藐視一切敵人的雲州的軍隊來說,用吶喊來為自己壯膽來威嚇敵人沒有任何意義……
就在第一次安靜的攻擊中,一百多敵人已經有六分之一倒下了。戰士們順著山坡滑了下去,乘著山體的斜坡帶給他們的動勢,發動了第一次衝擊。也僅僅只有這一次衝擊而已。在絕對的兵力優勢下,只是這一次攻擊就解決了集水池邊地這些敵人,他們稍作集結。就衝主營壘的後門衝去。想要賺開營壘地後門是沒什麼機會的,能夠憑藉的還是絕對的力量。
而在全軍開始衝著那扇只有少量兵力防衛地後門發起衝擊的時候。巴雷特才讓身邊的訊號兵用響箭和彩煙通知山下:一切進展順利。
“好!”成遲立刻就得到了通報,在有了空中飛艇來觀察,其實整個大侖山上的各種動態他都能瞭然於胸。“全軍出擊,總攻!……親兵隊。帶刀……諸位將軍,大家各自去作戰吧。我們山上見。”
成遲說得豪氣,而還滯留在主營帳地這些將軍、營正們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他們齊聲大喝道:“為雲州效死!”就紛紛急不可耐地朝著自己的部隊趕去。成遲頂盔貫甲,很快就出現在了前沿。而在主將和各級將軍的親身帶領下,全軍發動了一波又一波的攻擊**。
當戰鬥持續下去,雙方的不平等越發明顯,在飛艇隊的騷擾和通傳下,幾乎沒有任何一支援軍能夠全須全尾地抵達前線去對抗雲州大軍。這種全面的騷擾和重點攻擊,甚至比先前的全面轟炸來的更讓人無奈。當黃昏到來,夜幕漸漸籠罩大地,雲州大軍卻一點沒有停止攻擊的意思,他們持續著發動攻擊。各個營地軍士輪流突前攻擊,重步兵和長弓手更是輪換了多次。畢竟在這種山地戰鬥裡,雖然雙方接觸的面有許多個,但每個正面對都不太可能全面展開兵力。雙方就這樣將一場大戰摔打成了零零碎碎的小型地戰鬥。
在太陽落山前,主營壘的後門終於被攻破了,特種營、榮軍營、戴氏族兵如狼似虎地殺入了營壘的內部,引起了一片鬼哭狼嚎。到了這個時候,實際上失去了指揮的大侖山的西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