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約戰文書吧。”葉韜對著戴世恆說道:“時間,就定在五天後好了。先花個兩天時間幫江旭京下點決心吧。”
“如此甚好。”戴世恆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戴世錦,說道:“葉韜,你弄來那麼多火油彈倒是不妨,可是,弄來那麼多細帆布做什麼?細帆布不是用來給輜重營放水用的嗎?虧你真的在後方囤積了那麼多。”
葉韜笑了笑,說:“伯父,弄來這些就是為了讓江旭京下決心決戰啊。現在我們的位置正好,再向前可就難堪了。會戰的時候向前推進,就直接衝歸義城底下去了,對方直接縮排去了,還真不算很有辦法。有了這些細帆布,我可又能搞出些花樣來了。”
戴世恆撇了撇嘴,說:“瞧你,一副高興的樣子,也不說給我們幾個聽。你是經略使,可也是我們的小輩,知道啥叫尊老敬賢嗎?”
葉韜笑著聳了聳肩,還是沒說什麼。在雲州上下,能那麼輕鬆地和葉韜說話的人可不算多,葉韜很喜歡和大家平等相處,希望隨時有人提意見和建議。但上下級關係畢竟是擺在那裡的。戴世葵是葉韜的岳父,那不消說,戴世錦戴世桓這些都是戴家的首腦人物,本來也不喜歡擺架子,地位又擺在那裡,倒是和葉韜十分想得。其
就沒辦法那麼自在了。
葉韜只是笑著解釋道:“打這種仗我還是真不擅長。不過嘛,想想我這個經略使是什麼出身,搞點好玩的東西出來還是能做到的。你們只管等著看就是了。”
那些細帆布此刻正在軍營中按照葉韜的要求被裁切成規格統一的一片一片,大量堅韌的木杆這次也隨之運來,只不過由於木杆這類東西用途廣泛,不管是再加工成箭桿或者是用來支帳篷的消耗都不小,似乎誰都沒有注意到。但當這兩樣東西湊在一起,情況可就不同了。一個個類似三角形的框架被搭了出來,蒙上細帆布,下面裝上簡單的懸架,就成了一架架滑翔機一樣的東西。在後面甚至還裝了兩個類似垂直尾翼的導向片。隨後,大家就眼睜睜看著這些懸架上裝上了火油彈,然後被安放在經過了簡單改裝的導軌式的弩炮上。
由於造型實在是太簡單了,而輜重營裡那個工兵大隊裡的軍士們手藝又相當了得,在其他幾個營的軍士協助了全部的搬運類的體力活的情況下,一個大堆一千人,用了一整天時間完成了四百架這種簡易滑翔機。還改裝完畢了五十臺弩炮。到了送去約戰文書的第二天下午,這些弩炮和滑翔機被退出了前營,面向歸義城一字排開。這個時候,他們距離歸義城大概有六里,差不多是平時這些弩炮的最遠射程的五倍以上。春南方面的斥候試探著靠近,但霜狼銀翼兩軍的斥候騎兵們居然沒有逼迫他們離開,也沒有要包抄的意思,很有些就希望他們看清楚的意思。
“這東西丫的真不好裝……”兩個重器械營的的軍士一起努力,將滑翔機舉過頭頂,然後站在弩炮炮架上的另一個同僚調整著將滑翔機卡在導軌裡。這還是重器械營第一次碰上那麼不好裝的傢伙。偏偏改裝的弩炮就是加長了導軌,還沒辦法從導軌前面讓滑翔機反向滑進去,真是天曉得得東西。但除了幾聲簡單的抱怨,重器械營的這些人還真沒什麼怨言,丁實他們幾個更是親自在玩這些東西……“實在是太帶勁了!”這是前幾天完成第一架滑翔機和第一臺改裝弩炮之後進行試射之後大家的感覺。
在重器械營的陣地周圍,那些閒不住的正在休息的軍士們都聚集著在等著看這又是什麼玩意。而哪怕相隔幾里之外的那些營,也都有人來。
“大家準備了準備了……一號,一號,你來打第一彈。”丁實衝著一個年近五十的老軍士喊道。那個一臉憨厚的老軍士就站在那個所謂的一號弩炮的邊上。相比於其他人,這個老軍士好歹算是玩過這種正式被命名為滑翔彈的東西,不錯,也就一次而已。但在這種場面上,這就足夠了。
這個大家都叫他做老孫頭的老軍士能以這個年紀還呆在對體力要求極高的重器械營,自然是有兩把刷子的,他瞄了又瞄,將那幾個用來調教高低和方向的轉盤仔細調整到位,鎖定住,然後就眯起了雙眼靜靜地等著。
大家也就那麼等著。“老孫頭幹什麼呢?”一個在邊上看著的其他營計程車兵小聲問道。那麼多人卻是一片寂靜,讓他也不敢大聲說話了。“噓……小聲,那是在等風呢。”
“風?”周圍一群人都豎起了耳朵。在空曠的田野上,撫過的是一陣陣輕柔的風,那空中飛散的草葉碎屑,那些營地周圍的野草堆的沙沙聲,那些營地裡的將旗的獵獵作響都在提示這風的存在。
老孫頭等了一會,才將手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