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不要說是暫時卸下。就算完全交出去。他們都不會皺皺眉頭的。
談曉培最終還是同意了談瑋馨的提議。讓兩人去處理陳家的這攤子事情。不過,這個事情如何安排。談曉培卻要親自過問。
真要出發去做這事情卻不那麼容易,情報局、內府以及其他方面地各種準備工作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在進行了一番研究之後,大家忽然發現,最好下手地地方並不是春南,反而是西凌。西凌或許並不是一個可以收攏多少產業地地方,卻是一個可以安全地讓“陳楷”那麼個身份緩緩浮出水面的好地方。他們不可能直接以陳楷地名字進入任何地方,必然是要假託第三個身份,這個身份安排妥當之後,到了西凌當地,一邊緩緩侵消那些產業的疑心和戒心,一邊有意無意地緩緩將“陳楷”的身份透露出去。然後,再準備在道明宗察覺之後,“亡命”逃跑到春南去接手那些產業。的確,這麼以來的確是需要點時間,卻也有更大的把握了。在西凌是不是有危險?那當然,但是,在西凌各方部署的力量相比於在春南,也要強多了。真的要出什麼問題,不管是向北跑到中州、泰州那些雷音魔宗控制的區域,還是更北方的鎮州都安全了,或者向東跑到山關,甚至直接到聯絡好的接應點,靠飛艇直接回來,餘裕大太多了。要是到春南,一旦碰上什麼麻煩的事情,可就抓瞎了。春南方面的部署,還需要不少時間。
葉韜和談瑋馨一直到九月,天氣開始漸漸涼起來的時候才離開雲州,轉道從鎮州、泰州、中州,一路抵達了西凌都城安慶。特種營已經全部潛入安慶,談家的、戴家的人手也有不少來到了這個現在略顯得有些蒼白陰鬱的城市。
西凌的蒼白陰鬱那是理所當然的,表面上,他們終於放棄了大南關的攻略,各部逐步後撤,迴歸原來駐紮的地方,整訓待命。在過去的一年多里,西凌先是被東平閃擊,丟了國土面積最大的鎮州,又被一直以來被他們欺負得不敢回嘴的春
直下大南關,所有對外的重要關口現在都在人家手裡實在是不好過。好在西凌國主也是很有魄力的,他下令在大南關前,再修建一道關口,和大南關遙遙相對。
雖然春南方面知道這樣以來,他們攻下大南關的意義大為減退,但也真的沒什麼辦法。和西凌的鏖戰持續太長時間了。西凌固然是前後損失主戰軍力和輔助軍力,民團,族兵等總計超過三十五萬,春南的損耗也不下這個數字。現在配置在最前線的那些主戰軍隊,雖然在陳序經的一力要求下都整補滿員,但戰力下降卻是不爭的事實。短期來說,扼守關卡是沒什麼問題的,可要他們再像之前那樣拿著命去拼戰果,是絕對不可能的。陳序經自己都對過去這些時間裡春南大軍的上下一心頗為吃驚,不管是哪個派系的統兵將領,不管是傾向朝廷鬥爭的那一派的軍隊,只要他陳序經下令,必然凜然遵行,甚至一些明顯有巨大危險,要付出慘重損失的命令也是如此。春南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陳序經不免要想,要是以前都能這樣,何至於連年丟失國土到這個地步。
而到了這時候,身心俱疲的陳序經,也終於喘了口氣,準備回餘杭去述職,加上略作修養了。他這一次,可算是透支了不少生命。
在這種情況下,西凌也總算是有了危機感,朝堂裡的風向也有些變化,變得更加務實。而這時候,一直是踏實做事,兢兢業業,業務能力強悍的孫波屏卻又得到了重用。他比預計更早地登上了戶部尚書的職位,開始執掌西凌的財計工作,已經是不折不扣地核心重臣。而孫波屏雖然現在身邊有不少護衛,對外聯絡頗為不便,卻還是透過“清心劍”顧習,將一些核心機密的內容透露了出來。這種級別的情報,已經不是重要這個詞彙能夠形容的了,不僅涉及到西凌的經濟基本面的情況,諸如賦稅總額,各項開銷專案比例這些這個時代朝廷絕不會公示,幾乎沒多少人弄得明白的核心資料,還有西凌多次朝議的內容。
孫波屏從擔任戶部尚書開始,就在不斷扮演拖後腿的角色,很多專案他都用朝廷沒有錢讓事情給黃了。西凌原本準備將二十個私家的營收歸中樞,孫波屏攪和之後只收編了一半。西凌原本準備仿照東平將軍械採購外包給商家和世家,減少軍隊中樞開支,但最後卻沒有能透過。……偏偏透過這一系列事情,孫波屏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越來越重要。他每次拿出來的都是無可辯駁的經濟資料,靠著實實在在的數字說話,而他每次妥協的時候提出的中間方案,也總是面面俱到,這種能臣可不是道明宗推上前臺的那幾個傢伙能比的。在那幾個支援道明宗的大臣提議國主捐助道明宗總壇重建的時候,孫波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