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可動作小了又沒辦法趕上集結兵力的速度要求。好在童炳文畢竟是個資歷深厚,深通兵法的老將,有的是將部隊調配運轉的辦法,更有少有的朝廷上下的全力支援……這個全力,也僅僅是那些足夠重要的人而已。朝中還在爭吵些不知道什麼事情呢。
想到這一點,童炳文就不由得有些心煩,而他的老臉上的一道道彷彿刀刻出來的皺紋,就顯得越發森嚴了。談曉培實在是個很讓人覺得鬱悶的國主,要說東平原先多少年培養起來的重軍、重商、重技術的傳統,可是在他手裡發揚光大的,到了現在,已經到了一個幾乎讓各國仰止的地步了。可是,從當年改革海稅,改革農稅,靠著對外貿易槓桿和對內扶植糧食生產,一舉補上了東平的弱項之後,就幾乎沒什麼大的手段是出自他的手。當然,作為一國之主,如果沒有以後的那些事情,光憑著改革兩稅,他的功績也稱的上英明瞭,但據說當年這兩稅改革,還是出自於談瑋馨的建議,天曉得當年的談瑋馨才是多麼大一點的孩子。可是,天曉得,居然談曉培還真的聽從了。
至於之後葉韜這個年輕人像彗星一般將臨,攫奪住了眾人的視線,娶走了談家最有才華卻是命途多舛的女兒,將一個又一個奇蹟帶給東平。鐘樓和什麼浴場之類的只能算是玩物,在大部分人看來,修建連鎖客棧,整治道路,建設城市和要塞之類的事情,充其量也不過是讓葉韜能有一個幹吏的稱號罷了,而修建園林之類的匠人的活計。多數還要被說一聲是好大喜功,是巧言令色的弄臣。但是,建立血麒軍、私自出兵卻牢牢牽制西凌大軍與白石城下,直到後來督撫一方,經略雲州和北疆,這才讓他的才華被逼出來了。童炳文手裡自然是有各種各樣地情報文書的,像霜狼銀翼兩軍那樣望遠鏡普及到個人,那是全天下所有軍隊的所有軍官們提起來都要忍不住流口水順便罵人的事情。而弩炮、飛艇、改進的火油彈、還有童炳文不曾謀面卻看到過草繪的外觀圖的新型炮艦。哪一樣都是讓人不敢想象的傑出成就了。
而這些能夠發生,地的確確是因為談曉培太敢用人了。葉韜心在掌握著的可不僅僅是一個雲州,而是整個北疆,加起來的疆域恐怕都不比東平地固有疆域小了。從薰家集開始。一直向北延伸到據說漂浮著厚達數里的冰塊的大洋,說起來都是葉韜治下。只是其中大部分的地方,恐怕葉韜還有他那個財神轉世的妻子談瑋馨都沒興趣去搭理吧。如果是旁人,掌握著這麼大的權力,朝廷早就想方設法要限制了,至少會用各種方法試探。可是,談曉培卻是一如既往地信任葉韜。凡是雲州做得好的那些事情,他就參考著在整個東平運營。別的不說,光是那個民政部,現在已經隱隱有成為朝廷必不可少的第七大部的趨勢了。不僅東平朝野交口稱讚剛剛建立地民政部在統籌民生。籌劃抗災備災事宜方面的巨大作用,就連西凌和春南都在考慮建立類似機關。至於北遼……他們已經沒有那個功夫了。
童炳文可是全天下所有將軍裡第一個挨弩炮轟擊的人,後來西凌仿照東平組建重器械營,他也是積極推動者和深入參與者,非常明白那些玩意到底有多難。說起來還讓人尷尬,西凌模仿弩炮成功,並且建立了從小型到超重型一系列的產品線。並且還有相當不錯的精度,依靠的還是一個各方拼湊起來的工匠團隊,其中地核心是一個技師,六個技工,都是經過葉氏工坊的認證的。技工證書倒也罷了。那個蓋著東平工部大印的技師證書,才是讓大家鬱悶兼哭笑不得的最深刻地瘡疤。但透過這個在丹陽的葉氏工坊工作過的技師,和那些個在高家、師家等家族的工坊裡工作過的技工,西凌至少知道了一點:現在的製造,和他們原先所料想地,完全不同了。大規模流水線生產。強調工種和工序的細分,重視協同度,重視品質和流程管理,對工作人員有嚴格、精密卻富有人性的管理體系……不少人在聽說丹陽的工坊每天中午用餐的時候,上千各級職員排隊領餐秩序井然,在一張張餐桌上大家熱烈地交流技術問題,不斷專精自己的專項的場面,都懷
葉氏工坊的職員們的紀律比一些軍隊都要好。
但響應的,對這方面的事情瞭解越多,童炳文的感受就越發複雜。童炳文有些慶幸,自己當年碰上的是還沒有在軍事方面成熟的葉韜,那還是個揮舞著石錘拼命的少年,如果當年葉韜就有現在這樣的成熟度,恐怕血麒軍的私自出擊,結果可能會更讓人沮喪。但是,他有忍不住想要和葉韜一戰,以現在他再次精心打造起來的軍隊……不過,這支軍隊現在最大的目標是大南關。
在童炳文還在遐想和猜測西凌一旦發動攻擊,東平會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