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自己可以算是這個時代最全面最神奇地建築師。當年在大學裡,水利工程好歹也算是一門有趣的課程。但這並不代表自己能有能力組織運河的修建。尤其是在修建運河的行為背後,還有那麼多政務軍務要處理。如果說除了自己之外,這個時代的確缺少一個能夠將各種工程建設整合起來的有經驗的建築師,那麼,要說處理和百姓有關的政務,那能力超越葉韜的,大概可以排得和運河一樣長。
能推脫嗎?不可能。尤其在這個時候,葉韜知道,談曉培可是吃死了自己。他嘆了口氣。就驅車並往血麟軍地營地。現在。哪怕是兵部、工部、戶部。要是碰上什麼和地理有關地事情。也少不得要去血麟軍地營地,要求調出那些比例沙盤來觀察。在進行了全國地地圖測繪訓練之後,血麟軍用了頗長的時間豐富了原先的沙盤。血麟軍的沙盤比例統一,可以拼出大概相當於一個足球場大小的全部的東平國境,以及周邊國家地部分地區。自然,血麟軍耗資巨大而做成的這項宏偉工程,成為了東平諸多朝臣進行決策地時候需要借重的工具,但也成為了各國的眼中釘肉中刺。
按照送來的那份石秀撰寫的摺子。運河涉及的主要是清洛平原的西北,清水河和洛河並流的地區,以及清洛平原的南部,從清淨山發源。和幾條支流彙集之後向著東南一直進入春南境內的小淩河。石秀制定出了一個極為古怪的方案,在丹陽以西,將這三條江連線起來,組成一個丁字形的運河體系,一旦完工,那麼三條對於東平有著重要意義的河流,就被連線成為一體,可以自由地調運物資和人員。除了保障了丹陽的供給之外,更是將來和春南交惡的時候,能夠以強勢的水師直下春南的渠道。
石秀是個修建河防出身的老水利了。他的摺子裡對於運河的可行性分析主要是基於經濟因案,基於水流、泥沙等相關因案,而對於施工難度、順序,對於工程管理和整個體系如何能夠順暢執行,則涉及得很少。葉韜對照著沙盤,將石秀的方案標記在了地圖上,隨即就在地圖、運河的三個方向的交匯點的地方用紅色的筆打了個圓圈:這裡,毫無疑問將出現一個重要的城市。這個城市將調控三條運河的運力,讓三條江水水系周邊的交易匯聚在這裡。等到這個城市發展起來,也將成為丹陽最重要的衛星城。而當葉韜仔細看了看地圖,發現了他標記為城市的那個地方,原先有個名為溯風鎮的地方,他不由得一愣。
……舊城區?那要是把運河區,貿易區都弄起來,那這不就是個暴風城嗎?葉韜都覺得好笑了,他倒是沒想要去再抄魔獸,可暴風城仍然將因為他而建立,仍然由他來建立。算了,什麼時候找機會把達納蘇斯弄出來吧。葉韜苦笑著扔掉了手裡的筆,躺在了放在一邊的搖椅上。當葉韜準備繼續研讀資料的時候,池雷衝進了擺放沙盤的戰棋大廳,衝著葉韜無比按並地說:“你來這裡做什麼?城裡一堆人在找你呢。”看了一眼那巨大的沙盤,池雷居然有些哭笑不得地說:“你不會真的那麼認真就開始工作了吧?”
葉韜奇怪道:“那麼繁瑣的事情,難道早點開始準備不對嗎?”
池雷又好氣又好笑地說:“沒錯沒錯。不過,難道你不知道總督這個執掌一方的高官和那些城守之類的職務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不是總督的權力比城守真的大多少,也不是總督比城守多了多少軍務和政務方面的責任,而是總督是要建府的。陛下雖然器重你信任你,可也絕無可能覺得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是你一個人做得完的啊。你現在最要緊的工作是把你那個運河總督府的架子搭起來,然後就有很多屬下去幫你做事情了啊。”
葉韜恍然地點了點頭,彷彿有些責備地說:“你怎麼不早說。”
池雷呵呵笑了出來,說道:“快回丹陽吧。今天你就好好在家裡準備招待客人。準備跟著你出去玩地人實在是好多啊。”
“玩?”一直在回城的馬車上,葉韜還在想,到底這個討厭的運河總督的工作有什麼好玩的。對於權力,他地愛好比起那些從小在追逐權勢的世家子弟來實在相差太遠了。雖然和他交好的世家子弟中不少都是那種比較叛逆的,對於家裡一意鼓吹當官有多好。當大官有多好的說法不以為然,而更喜歡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但是,這些人中間的大部分還是想透過各種方式證明,自己是有著絕高的才華的。他們或許厭煩按照家裡人安排地道路一步步在官場上攀升,但卻絕不會反對有展示自己能力和興趣地看臺。血麟軍當時之所以引起了那麼多世家子弟地興趣,並且還能在不長地時間裡聚集起足夠的財力物力,形成一個有文化有能力的軍官階層,和這些世家子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