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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韜的未婚妻,戴秋妍不止一次地在地面觀賞這個新城區,甚至不止一次地進入那些尋常人一生都沒有機會進入的大家族的庭院中心,甚至是祠堂。但是,的確,在地面觀賞這些建築,觀賞這些庭院和園林,觀賞這些街道和在空中俯瞰整片地面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在空中看這整個新城區,讓人有著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即使對於戴秋妍這樣沒有什麼野心,沒有什麼太多**的小女孩來說,也是目眩神迷的。

雖然很想好好陪著戴秋妍寫生,但只要身處工地,葉韜就不可避免地有許多的事情要解決。尤其是今天他本來就是來解決問題的。

丹陽的鐘樓也進入了一個關鍵的階段。由於葉韜和關海山調整了鐘樓的施工方素,現在鐘樓的外部裝飾和雕塑工作才開了個頭,但內部設施的安裝卻進入了最後階段。如果順利的話,在十天內就要進行鍾室安裝,在十五天內就要進行鳴鐘的吊裝,在吊裝完成的第二天就要進行第一次的試報時。在建築施工方面,縱然是現在這個時代極為少見的金屬框架的磚石混合建築,也已經難不倒葉韜的大師兄關海山了。但在鐘樓各種設施的安裝上,對於精密機械並不精通地關海山還是要仰仗葉韜。今天葉韜就是來解決用於吊裝鳴鐘的滑輪組的設計和安裝問題。

滑輪組的安裝是很有講究的。用於吊裝鳴鐘的滑輪組,不但要能夠透過數量眾多地滑輪和聯動的繩索來負擔鳴鐘的重量,更要能讓吊裝的整個過程平順安全,還要能準確將鳴鐘送到預定安裝位置。和宜城地鐘樓不同,丹陽地鐘樓採用的並不是一座大鐘。由於丹陽鐘樓的內部空間相對宜城鐘樓更充足,結構也更穩定成熟。鐘樓採用了兩組四座體型小一些的鐘。這四座加起來重量超過兩千斤的鐘,鳴響的時候能夠錯出參差有序的韻律,雖然鐘聲可能不足以覆蓋整個丹陽,但這種更雅緻溫文的鐘聲卻更適合丹陽這個特別的城市。

然而,四座鐘地吊裝相比於一座大鐘,卻更復雜一些。從捆紮那四座鐘的方式開始。到如何用滑輪來平衡重量,減輕鍾在吊裝中的晃動,從而減少事故風險……一大堆的事情讓葉韜實在沒可能在戴秋妍身邊待很久。

看到畫架已經架了起來,工坊的學工甚至為戴秋妍展開了畫具。削好了炭精條。準備好了可能會用到地用於洗筆和調色的水桶,戴秋妍柔聲謝了站在一邊地學工,輕輕推了推葉韜,說:“葉哥哥,你去忙吧。不用管我的。”

葉韜歉意地點了點頭,溫柔地捏了捏戴秋妍的手,就跟著已經站在一邊有些不耐煩了的關海山的副手走了。

在葉韜,關海山和一眾助手們捧著紙夾,繪製著草圖,計算著各種相關資料的時候。在工地邊上的一個茶棚裡,兩個看起來像是普通民夫的傢伙在輕聲交談著。

一個看起來有四十多歲的黝黑的漢子說:“葉韜來了。那邊的車子就是他的。首領吩咐過,什麼時候動手了嗎?”

另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平靜地說:“老馮你彆著急。首領在等機會。”

“這葉韜著實可惡,如果不是他和血麟軍,我們焉能有這次的敗績。”被稱作老馮的傢伙惡狠狠地說。

年輕人沒有搭話。這葉韜在戰場上斬將殺敵的本事算不得高強。無論哪個國家,能勝過他的都一抓一把。這只是葉韜讓人忌憚的諸多能力中最沒威脅性的一項。

在西凌敗績之後,西凌朝廷研究了血麟軍,研究了開始為人所知的幾個東平將領,忽然發現,起到關鍵作用的血麟軍將領,幾乎都和一個叫弈戰樓的地方有關,而弈戰樓則是葉韜的產業。弈戰樓的作用絕不僅僅在於玩樂,它實際上起到了磨練東平年輕一代的戰略戰術思考的作用,而當這樣的思考和血麟軍,兩軍查閱府的奇特的機制相結合,讓人驚異的化學作用就產生了。年輕人並不覺得上面下令刺殺葉韜就算能成功了就能有什麼用。既然西凌有人明白了弈戰樓的作用,那東平這個實際得利者,自然也會意識到這一點,哪怕葉韜不在了,這個機制恐怕也會維持下去,可能只是不如葉韜在的時候能將活動搞得那樣精彩紛呈罷了。

年輕人囑咐道:“你且細細打探這鐘樓的進度。我看大家都在商討鍾室和鳴鐘,是快要完工了嗎?”

老馮長嘆一口氣。他化身民夫在工地上幹了好久了,幾乎從鐘樓一開始興建,他就在了。當時的任務並不是要刺殺葉韜或者任何其他人,而是打探鐘樓的構造,學習建築技術。哪怕在葉韜所來自的那個時代,建築物的絕對高度也隱隱有國力競爭的味道,更何況是現在?一個標誌性建築物對於一個國家的形象提升是非常顯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