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役中的最高目標最低目標有界定呢?”
邱浩輝摸了摸鼻子,說:“這個……我們還沒有形成一致的意見。”
葉韜齜了下牙,一副你們怎麼能這麼樣的表情,說:“好吧,按照血麒軍的規程,你們應該有了初步的作戰計劃了吧?計劃是按照什麼方針來制定的?”
邱浩輝恭敬地彙報道:“我們詳細討論了應對敵軍入侵的各種情況。有了幾套方案,包括用兵和補給等等方面……”
徐景添嘿嘿笑了笑,說:“葉韜,你妨按照你的想法來說說看。”
葉韜點了點頭,說:“我們是在準備打仗,但又不是簡簡單單地打仗。至少我覺得,既然敵人並沒有緊密聯絡在一起,那我們有的是其他手段去分化敵人。在三方敵人中間,西凌對雲州的需求最為迫切。因為西凌和東平一樣缺乏穩定可靠的優質戰馬的供給的,他們需要雲州來讓西凌的騎兵再上一個檔次。不然,僅僅以西凌騎兵現在的水平來說,已經落後於東平,和他們想要一統天下的大志很符合。而取得雲州,不僅是取得了可靠的馬匹供應,更是在形成了對東平的半包圍的態勢。雖然他們從此和北遼接壤,要維持更長的邊境,但權衡利弊,想必西凌覺得這樣的代價是值得付出的,所以,和西凌大軍之間的戰鬥必然是不可調和、不可避免的。而北方的科爾卡部族等,我認為他們所謂的要滌河以北的地區,對他們來說並沒有太大的意義,可能是和西凌方面有更進一步的協議。之所以這樣認為,是因為從現在北方部族控制的地區到滌河以北。等於他們只將控制線向南方推進了三百里,相比於北方遼闊的草原,荒原和更北方一些的極北林帶、苔原來,這三百里算什麼?你們也說科爾卡過去幾年裡在北方養得越發壯了,那就證明不存在大規模的氣候氣候水土變化逼迫北方部族不得不南下的問題,他們可以繼續西進,右以向東侵擾北遼。那他們為什麼一定要南下呢?他們想要獲得什麼?……最後是北遼,他們有草場,有絕對穩定高產的馬場,實際上雲州對於北遼的意義並不大。對於北遼來說,即使他們獲得了雲州,又能怎麼樣?他們反而要面臨和西凌直接接壤的威脅,而北方部族的壓力仍然存在。面對東平一面,他們不但沒有能獲得更大的戰略縱深,甚至又增加了極為適合大兵團進擊的邊境需要防護。不見得是很划算的買賣。我判斷,北遼方面可能是想投機式地乘亂撈上一票,然後在作戰中力圖修正一下現在面對雲州一線沒有可靠的軍事支撐點的窘境。從沙盤上判斷,緩衝區的雲州一側並沒有適合防守的地點,無論對於哪一方。但在緩衝區內,有大侖山這處比較險要的地點。那麼,對方是不是可能以大侖山為一個比較切實的目標呢?”
葉韜說:“如果可能,或許應該用外交手段,讓北遼放棄對雲州動武。預設我方對雲州的實際佔領。”
徐景添呵呵笑了笑說:“要讓北遼放棄動武?我方能拿出得什麼條件?”
葉韜堅決地說:“互不侵犯條約,預設北遼佔領大侖山並修建軍寨,兩國馬匹等貿易正常化並且給出確定馬匹採購數字。”
葉韜提出的這三個條件都很到位。這些年來,北遼已經從以前不斷能夠南下侵擾東平變成了只能忍受東平的侵擾,他們內部雖然也在謀求強國,但效果卻遠不如東平明顯。當東平和西凌兩國競逐天下的態勢已經明顯之後,他們自然會有些自危。互不侵犯條約,雖然僅僅是給個條約上的保障,但也能讓北遼掂量下了。預設北遼佔領大侖山,則是讓北遼修正了在面對雲州這一側的國土安全態勢,有極大的吸引力,而透過佔領大侖山,他們有機會將實際控制線和緩衝區向雲州側推進一些。至於兩國包括馬匹在內的貿易正常化,則是一個對雙方都很有利,但對於北遼來說更有利的條件。一旦東平取得雲州,從北遼走私馬匹的需求就不是那麼大了,在這種情況下以正常貿易手段承諾購買馬匹,對於改善北遼這幾年來在馬匹貿易上很難保證穩定稅收的情況有著極為關鍵的作用。葉韜提出的這政治,軍事,經濟三管齊下的策略,可以說有著相當的針對性。
而葉韜的這番話也讓大家著實對他刮目相看,葉韜對三方敵人的分析,在這幾天大家的討論裡已經有了基調,而葉韜卻在剛剛來到這裡沒多久的情況下,就一語單道破。
徐景添捋了把鬍子,說:“大概是英雄所見略同吧,北遼方面的情況,我們這邊的討論結果也差不多,昨天我們已經將大家的意見匯總了以飛鷹遞送丹陽,看國主那邊如何決議了。葉韜,還有什麼別的看法沒有?”
葉韜說:“有啊,怎麼沒有……既然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