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嗎?”葉韜問道:“一起去雷霆崖、綏遠和寧遠。”
戴雲有些猶豫,然後她小心翼翼地說:“還是……不必了吧。不管做什麼,以後都有大把的時間,而現在。我想,我還是躲遠一點比較好。……我害怕自己會變成笑話。”
戴雲從很久之前就知道自己並不真的是那種堅韌得刀槍不入的女子,從來不是。當需要她堅強理智地時候她能夠做到,但並不意味著她一定要那樣做,一定就喜歡那樣做。當她的父親問到她是不是願意嫁給葉韜的時候,她有些驚訝。
的確如葉韜和她自己所說的那樣,他們之間以前的那些交往只是朋友和兄弟式的。在那個瞬間,戴雲的腦子裡經過了許許多多的畫面和想法,在考慮到自己現在的年齡、身份,尤其是她已經取得地各種煊赫的戰功。她明白想要把自己嫁掉是有點麻煩的。而葉韜?似乎是那種很有趣的人,他幾年裡的事蹟,作為葉韜的朋友,戴雲知道得很清楚。一個念頭當時在她的腦子裡閃過,和葉韜在一起,或許會很不錯。而她,也就答應了下來。
當然。就在戴世葵走出房間地那個剎那,她就有些開始後悔了。的確,如果不平凡的她的確要尋求一個丈夫,讓自己的一部分生活和絕大部分的普通女子一樣的話,那葉韜絕對是個好選擇。他有才華,風趣,家資豐厚。而且他能夠平等地對待她。但是,如果在家庭裡已經有談瑋馨這樣地人呢?戴雲絕不會相信談瑋馨是個可以完全不介意自己家裡有另一個說話很算話的女人存在的。自然,這個問題她是想要和談瑋馨好好聊聊的……某個時候。
而另一個問題也隨之湧現。當一個女子地未來自己認為已經決定了下來,當她開始忍不住去想象未來的生活的時候。她開始越來越多地發現自己原先隱藏起來的那一面,那些當她穿著盔甲的時候;當她考慮著如何訓練麾下地將士、如何用獨特的競爭體制來將每個人的潛力充分挖掘出來,考慮著如何帶領那些精銳計程車兵們去取得勝利的時候,她絕對不會想到的事情……比如將來要想方設法和談瑋馨這樣聰明的女子交涉些什麼,比如從六歲就開始在草原上旅行的戴雲絕對不會陌生的交媾——不是那種馬匹之間動物之間地事情。而是那些從單薄的帳蓬裡傳透出來地呻吟和喘息……對於一個女子來說,尤其是這個時代的女子,這樣的想象隨著次數和程度的累積而越發讓人困窘。
尤其是,這些想象,這些由想象而引發的戴雲的一些變化,而讓戴雲覺得麻煩的是,這些變化和她一直所表現出來的那個她,實在是相差太遠了。而現在,她比較傾向於不讓別人發現這一些。
“公主殿下在下面那些馬車裡嗎?”戴雲問道。
“是的。……準備去打個招呼嗎?”葉韜笑首問道。
戴雲微微點了點頭。笑著說:“怎麼樣這都是應該的。”
她很自然地打了個響指,兩個侍女兼勤務兵立刻跑了過來。很快地幫著戴雲穿好了全套的盔甲,牽來了馬匹。而吳平安也為葉韜帶過了他的馬。
穿脫盔甲的時候充分展露的迷人身姿,要比穿著軍服或者穿著盔甲的狀態誘人多了,吳平安這些天來自然也已經知道戴雲和葉韜已經定下的婚事,對於未來的“主母”之一,不敢不敬的他,將馬帶到後連忙轉過頭去。
可轉眼間,一聲:“馬不錯,我試試”傳來,手裡的韁繩居然被戴雲抽走。戴雲居然跨上了葉韜的那匹“夜星”直接衝下了山丘。而葉韜剛想從戴雲的勤務兵手裡接過韁繩,沒想到的是,戴雲的那匹同樣非常漂亮的小白馬一點都不給面子,圈轉過身子就是一蹄子撩過來。如果不是葉韜閃得快加上被嚇得面如土色的兩個勤務兵還有吳平安一起撲上去把小白馬抱住,葉韜估計有的好受的了。
等到葉韜在一陣忙亂之後到達山腳下,他看到的是車隊的馬車隊已經形成了簡易的營地形式,而戴雲在馬車裡和談瑋馨交談著,至少看起來,兩人相處得十分愉快。
“葉經略,末將告辭,待末將處理完大侖山一線的事情之後自當去寧遠城向您彙報。”戴雲笑著向葉韜告辭,行禮之後,又給了葉韜一個十分“兄弟”的擁抱,她以極為狡黠的語氣在葉韜耳朵邊上說:“你老婆很有意思哦。”
戴雲就這樣離開了,而當葉韜滿頭霧水地去問談瑋馨她們兩個到底聊了些什麼的時候,談瑋馨微微搖頭,不肯說。她只是眉頭跳動了一下,說:“你老婆很好玩。”
這個表述幾乎讓葉韜崩潰,他越發想知道她們兩個到底聊了點什麼,又是怎麼得出這樣的結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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