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的事情,而這些事情,恰好和談瑋蒔的慪氣有關。
談曉培不是笨蛋,也不是莽撞的人。在考慮為談瑋蒔決定一門婚事的時候,他對於人選的甄別之嚴格,簡直是超乎想象的。這也難怪,在他對葉韜沒有什麼惡感的情況下,他都以一個父親的執著和彆扭考驗了葉韜那麼多年,而對於似乎並不像姐姐那麼能幹,卻是個更體貼更可愛的女兒的談瑋蒔,談曉培怎麼會掉以輕心呢?整個東平幾乎所有的適齡青年都被他篩選過一遍。後來,甚至於雲州那些家族的,和現在和東平關係不錯的春南的那些頂級家族的適齡青年也被他納入考慮範圍。從如此龐大的候選者名單中篩選,綜合考慮了品德、性格、才能、財富、家庭情況等等再提出給談瑋蒔選擇,那些人選決沒有談瑋蒔向朋友、向姐姐和兩位哥哥抱怨的那樣不堪。
談瑋蒔不是那種藏在家裡不出門的公主,這些年來她認識的各種各樣的人,尤其是有才華的年輕人數不勝數,如果她不滿意談曉培提出的那些人選,如果她自己有中意的或者哪怕是有比較好印象的人選提出,談曉培一定是會想方設法來女兒辦到的。在談曉培想來,大概也沒有誰會刻意拒絕和一個立志於一統天下,並且很有機會一統天下的家族聯姻吧。而當談瑋蒔除了拒絕、牴觸之外,幾乎什麼其他意見也沒有,談曉培也得出了和戴秋妍一樣的結論:有問題,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梁山伯與祝英臺》的劇本大綱,卻出其不意地出現在了談曉培的面前,益發增長著談曉培的想象。
是和劇中一樣的家族之間的敵視嗎?不會,不可能!談瑋蒔又不可能認識西凌的那些家族或者北遼的那些家族裡的人,而在東平境內,以談家軍閥立國過程和他們一貫的性格,國內壓根就沒什麼可以稱得上是仇敵的家族。
那是什麼原因呢?因為對方的身份、年齡、經歷等等等等?……不管怎麼樣,談曉培都決定要採取行動了。
他首先就召來了談瑋蒔的侍衛長金澤,事無鉅細的盤問起繡公主殿下這些年來接觸過的所有人,或者說,所有群落。然後,談曉培從中去除那些明顯不可能的人選,比如只見過一次而且時間甚短不可能留下什麼印象的;比如那些家族裡來問候大家寵愛的小公主的人。因為談曉培知道這些人壓根不可能因為身份的關係而被談瑋蒔認為是不可能的;比如那些有著親戚關係的人(而葉韜就在這輪考量中被排除了)。然後,思量再三,談曉培去除了所有的女性……
即使這樣,留在名單上的人數也居然有數百人。在這種無奈的局面下,談曉培讓人哭笑不得地動用了情報局。
聶銳雖然私下裡想到這件事情就忍不住要翻白眼,但卻一點也沒有質疑談曉培公器私用的念頭。聶家原本就是談家的家臣,而後才獨立開來,以經歷了幾輩人之後,雖然勢力只能算是微末,但卻也有了聶銳這樣能夠進入中樞的重臣出現。聶銳對於談曉培和談氏的忠誠甚至高於對於東平作為一個國家的忠誠,他毫不猶豫地就下令對那幾百人進行排查,希望能夠發現繡公主談瑋蒔的心上人到底是誰。
不知道是從誰哪裡聽來的說法:一個人的詩作是他內心意識的流露,之類的,談曉培病急亂投醫地想要從這方面入手來了解,談瑋蒔到底和那個神秘的“心上人”進展到了什麼程度,又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不肯將事情抖露出來。
假意對談瑋蒔這些年來支援那些詩會書畫這類事情的龐大開銷不滿,談曉培直接派人接管了整個繡苑,說是要徹底清查公主的開銷。談瑋蒔也沒什麼別的辦法,很是不滿地哼了幾聲就跑去弈戰樓的講解大廳排演詩劇了。然而,她卻沒想到,她前腳剛走,後腳十幾個情報局最資深的諜報人員就進入了繡苑。他們小心翼翼地搜查了繡苑的每個房間,開啟每個箱子,抽出每個抽屜,甚至仔細地翻找每一本書,每冊頁卷,唯恐漏過任何一個小紙片,而這些人在將談瑋蒔這些年來所寫的每個字都按照原來的格式抄錄了一遍之後,又迅速將所有的東西歸位,唯恐留下任何痕跡,讓談瑋蒔發現他們曾出現在繡苑過。
作為一個資深的文化贊助人,一個學習中並且成果還相當不俗的詩人詞人,一個總是很樂於和遠在他鄉的朋友進行通訊的熱情的同伴,談瑋蒔這些年來留下的各類記錄著實不少,要將所有的書頁翻一遍都要不少時間。而在這個時候,專業的情報領域的人員們又開始發揮作用了,他們將談瑋蒔的各種文書按照發現的發點的私密程度進行分級,按照書寫這些東西有沒有明確的時間和能夠確認的時間先後排出了時間線,將時間線和名單相互參照,將和各種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