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硬地命今什麼事情呢。
於是,在四天出頭一點之後,葉韜和魯丹回到了丹陽。
風塵僕僕的葉韜甚至都沒想過要先回崢園洗漱一番休息一下,他直接就找上了昭華公主府。
侍女思思在通傳的時候,善意地描述了兩人的狼狽。談瑋馨聽了之後,輕嘆著吩咐:“讓他們進來吧。讓魯丹去侍衛房等著。單單讓葉韜過來。……就這裡。”
忠於公主,在開明的談瑋馨身邊服務了好多年,又是個敏銳的少女一一這些特質組合在一起,讓思思對待葉韜的態度絕對說不上好。正如公主府的許多人一樣。但是,她卻並不驚訝於,談瑋馨會決定在介於書房與臥室之間的靜室裡接見葉韜。正如她也從不驚疑公主和葉韜之間有著某種奇異的聯絡。
談瑋馨的臉色乍看上去並不很差。這一陣,從病倒到現在,家裡人輪流著來看望她,然後看著她將用超級昂貴的藥材煎成地。口味必然不可能好的藥汁喝下去。大量滋補的藥物讓談瑋馨地臉色顯示著一種不甚尋常的潮紅,在那份沒有根基的潤澤裡,或許有四分之一是因為現在還沒有涼下來的天氣。
看到談瑋馨紅潤地臉色下隱藏不住的虛弱。葉韜甚至忘記了在門口的侍衛和站在邊上的思思面前向公主見禮。當房門在他背後緩緩關上,他唯有長嘆道:
“這是為了什麼呢?”
唏噓不已的口氣,任誰都明白,他並不是質問公主。卻也不是在感慨平民小子和公主之間的重重距離,而僅僅是作為一個男子和一個女子的單純關係中的一方在詢問另一方。他地語藝是淡淡的,淡得有些像談瑋馨了。
“你不覺得……想,作為公主,我算是很稱職的嗎?”談瑋馨微笑著說。
“你有太多機會可以稱職,差這個麼?”葉韜回應,語氣是堅定的,自信的。
談瑋馨輕笑道:“呵呵。果然再沒比你更瞭解我地人了呢。”話語裡摻上了幾分感動,與溫柔。“不過,你也是真的好自信呀。”
“…縱然有許多讓我不自信的理由,可我,從來沒有不自信過。”葉韜順口說道。他自己都覺得,這句臺詞好熟悉。
“好不原創啊,現在你還記得那個電視劇?不容易啊。”談瑋馨的話讓葉韜想起了剛才自己所說的話的出處一一一部叫《北京夏天》的電視劇。
談瑋馨半躺在一張用軟硬適中地靠墊堆起來的躺椅上,這個實際上少數的布藝產品之一。她示意葉韜在她的身邊坐下,她蜷著身子者著距離那麼近的葉韜,再也沒有想要生氣地念頭,原先的憤怒。不滿,早就煙潔雲散了。“其實,不算是說謊。做出這個決定不是因為怨恨你,因為什麼衝動……”或許是自己都覺得沒什麼說服力,談瑋馨輕嘆著改口:“好吧。有那麼一點。……不過,總地來說。還是為了東平。身份和職業,從來沒有像我現在這樣,在一個身體裡纏繞得那麼緊密。父王不想讓步,但他需要兩個月時間來部署。但對方不會等兩個月。要想讓西凌大軍保持現在的形勢,甚至還有些麻痺大意,最晚,大概是後天中午,隨便是哪個公主,但至少是一個公主的車駕要隨著西凌使臣出發。”
“要是真的要嫁給那個豬,誰會幹。但不可能讓我或者小妹去了然後再讓大軍搶我們出來。御醫說照我現在這樣子的身體,還有三個月的性命。相比於我的小妹,你不覺得,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我都是解決這個困局的最佳人選麼?”
葉韜沉聲道:“馨兒,什麼三個月幾個月的話,當不得真的。”
“我知道。”談瑋馨靜靜地說:“我只是準備去死在那裡而已,三個月還是幾個月,我自己當真就好。”
“馨兒…”葉韜想要勸阻。
“你也別勸我了。當然裡面還有其他原因,只不過我不想告訴你了。我現在的身體,我說了,除了挖空心思,除了折騰人,什麼都做不了。你再體貼我,體諒我,我都不可能成為一個好妻子,或者合格的妻子。我會嫉妒,會胡恩亂想……會一直這樣。我大概是比較悲觀的
吧。”談瑋馨的表情裡卻有著終於說出心裡話的喜悅。
“你就淮備這樣把我扔下麼?”葉韜嘆著氣,他實在想不出任何說法。
“別說得那麼可憐,”談瑋馨嗤笑道,“……如果你願意,你可以多幫幫我的父王,幫幫我的弟弟,再幫我照顧小妹。雖然,他們都不缺什麼,不過你知道的,我還是會有些放心不下。”
“哪怕只有最後一線希望,我也希望你能好好在這裡,留在這裡。不是為了任何人,為了任何國家或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