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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者做什麼事情來冷場。

“葉哥哥……”就在葉韜和劉勇兩個人聊著港口裡一艘艘不同型號的商船和戰艦,評點種種戰艦的優勢劣勢的時候,戴秋妍忽然跑了過來,問道:“葉哥哥,他們讓我畫幅海景,來幫個手好不?”

悄悄綴在戴秋妍身後的有不少人,聽到戴秋妍的這番要求,不少人都是一頭冷汗。雖然不少人都知道戴秋妍電早的藝術啟蒙就是由葉韜來進行的,可葉韜似乎從來沒有什麼作品流傳出來,和戴秋妍很不一樣。而葉韜現在的身份,給戴秋妍幫手?春南人也知道在東平,女性的地位要比在春南高不少。這一次東平派來春南的使團裡,就有談瑋蒔這樣能做主的人,甚至於在東平,尤其是在雲州,女性官員也開始陸續出現了。可是,女性地位是一回事,可明顯這樣讓一個位高權重的年輕重臣給自己的妻子畫畫地時候打下手。卻是大大出乎大家預料了。

而葉韜卻只是輕鬆地聳了聳肩,就拉著戴秋妍的手來到了另一邊的露臺上。原來,在今天各擅勝場的書畫會上,著實有不少精彩的作品被拿出來。而今天第一次被摻合進這種兩國學子交鋒場合的戴秋妍不知不覺之間就被氣氛帶動。而單純直接的她更是憑著自己的判斷指出了幾幅海景作品中不足的地方。這麼以來,東平學子們固然有了面子,可也把自己放在被攻擊的位置上了。

戴秋妍的確是很單純的,當有人提議她現場繪製一幅作品,她居然想都沒多想就說了聲:“好啊。”而後她居然很是慷慨地反問:“可畫什麼型別的呢?”

什麼型別?戴秋妍已經有好幾幅油畫、鉛筆淡彩、水粉、水彩、素描、水墨畫傳出來。在這種文士居多的活動裡,面對的又是戴秋妍這種一個可親可愛的年輕女子,還是葉韜的妻子,自然不會有人膽敢挑戴秋妍最不擅長的型別來點。可大家也真是不知道戴秋妍到底擅長什麼。戴秋妍簡單的反問居然引起了瞬間冷場的效果。

還是戴秋妍自己看了看光景,很是明白那種寫實式的畫法太耗費時間了,而要是畫水墨,卻又無法充分展示她想要繪製的景緻,才自己說弄一幅彩墨吧。然而,戴秋妍還是覺得……這種直接用彩墨現場繪製,照著她那對顏色挑剔無比的性子,恐怕一幅畫要弄上兩個多時辰,其中至少一大半花在調顏色上。這次他夥餘杭,還真沒帶著那個和戴秋妍配合慣了的侍女……能夠勝任調色的,也就是葉韜了。

在周圍的灼灼目光裡,葉韜卻很是坦然。稍稍和戴秋妍聊了一下需要的效果,就熟練地開始做活了。一下子,葉韜就代替了戴秋妍成為了大家的焦點,而做這種書童、侍女的工作,葉韜不但沒有絲毫不好意思,反而舉手投足之間都專業感十足。

指揮著兩個侍衛拼起了兩張桌子,按著葉氏工坊所有人都開始執著起來的習慣檢查了穩定性;從畫具箱裡抽出最大那片薄薄的氈子刷地一下抖開。鋪平;一系列的畫具擺上了桌子,而其中最珍貴的自然是那個彩墨工具箱。擺在工具箱上層的那些調色盤調色碟拿出來的時候,就引起了周圍的行家們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戴秋妍調色用具居然全部是純白色的新型雲窯新品,而且每一個地形狀都是經過精心設計,這些調色用具本身都是藝術品了。目前葉氏工坊還沒有解決用錫管來盛放膏狀物體的技術問題,而且,考慮到經常要長途旅行,也考慮到使用的方便,朝廷調色的方便,彩墨都是粉末狀的可溶物。除去數十種經常用到的標準色之外,其他的顏色就要靠畫畫的人自己掌握了。可以事先調配。也可以直接在畫卷上以渲染、疊合的方式來達成。色彩只是問題之一,而在比較需要連貫性的彩墨畫的繪製中,調色出現的各種各樣的問題都有可能影響畫作的質量,比如,萬一出現沒有充分溶解的顏料塊,被毛筆帶上了紙面,一幅畫很有可能就毀了,甚至是顏料調得太枯、太薄或者太潤了,都可能影響到作畫者創作的連貫性和心態……更嚴重的問題是那些要一直使用的顏色,受制於調色碟的大小,碰到需要重複調製一樣的顏色,怎麼保證每一次調出來的東西顏色一樣,枯潤程度一樣呢?這可是相當高難度的技術活。

而葉韜的表現,已經遠遠種過了駕輕就熟的程度。他的動作準確、連貫、有力,卻又很少讓這些金貴的碟子之類的東西互相碰擊,發出什麼清脆的聲音來影響戴秋妍。隨著戴秋妍開始作畫,大家更是隨著整個作品不斷完整,不斷呈現在大家眼前,發現葉韜似乎一開始就對戴秋妍的整個作品的而已和調子就有了準確判斷,每每總是在合適的時候準備好了合適的顏色,放到了戴秋妍的手邊,甚至於每次遞上去的顏料的量都正好,絕不會讓戴秋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