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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姓崔地一句話沒說,他總比我們明白十四阿哥罷?”

李四勤呆想了半會,突地長嘆了一聲,連震雲甚少見他如此,奇怪道:“怎麼了?”

李四勤慢慢在書桌邊下,煩惱道:“京城裡出來的訊息說十四阿哥對她有大恩。現下又這樣恩遇她。她出身低,陳大人越是升官,她越是得仰仗著十四阿哥坐穩正室的位。依她的性子,那能不回報一二?將來免來不了要和俺們做對。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大哥,將來要是有什麼事,她來和俺說,俺怕俺沒法子回了她……”

連震雲微微一笑。“你心。我在想法子呢。上回兒差點就成了。不過——”他也在書桌邊坐下。看著李四勤。“只要她不和我們做對。免得我們為難。什麼法兒都行吧?”

李四勤一呆。裂笑道:“只要她不來找俺地麻煩。什麼法兒都行。”

轉眼到了端午。京城外通濟渠裡。直隸漕幫地龍船與長蘆鹽商查家地龍~浪斬浪。爭搶頭標。兩岸人潮洶湧。叫好聲響徹半空。

京城裡。九爺府通直齋水榭卻是靜悄悄地。端午粽席撤下去後。侍女們呈上了時鮮地桑、櫻桃、。九阿哥和八阿哥一面喝著雄黃酒。一面看著揚州遞回來地訊息。

九阿哥倚在掛著五彩避邪五毒包地欄上。皺著眉頭。“八哥。十四弟在揚州呆了大半月了。壓根就沒有和齊強妹子捎話兒。他——”

八阿哥用摺扇兒挑起欄格上地五毒包。細細看那小蜘蛛地繡樣兒。不在意道:“你由他。他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她現在沒有生子。根基不穩。用起來也不順手。”抬起頭。甩開手中地湘妃泥金摺扇兒。露出白紗扇面。“皇阿瑪近日要把張鵬調任為吏部尚書。你知道新地河道總督是誰麼?”

九阿哥一愣,一口將杯中的酒喝下,抓起几上地烏木骨扇兒大力扇了扇,笑道:“是誰?是你的門人?”

哥慢慢搖著白紗摺扇子,身邊欄格上避邪五毒包的彩絡子一起一伏地揚動著,“雖不是我的門人,卻是十四弟的門人。”

九阿哥哈哈大笑,“難怪十四弟不急著用她,原來是有這步棋欣欣然站起連連點頭“直接逼陳變之動手,比用她要省事得多。咱們只要卡住揚州河道的河銀,陳變之就得下手去找錢。他是不會貪墨的,揚州的錢不過就是鹽、漕兩處,都和揚州幫有牽連,他只要收糧、驗船、鈔關、核查運丁這些小事上卡死了,揚州府連震雲貢給太子的銀錢就得少一半!”

八阿哥用手指劃過摺扇地白紗扇面,“老四和老十三查戶部欠銀,太子不也欠著幾十萬兩麼?他還有個大金庫是內務府,咱們雙管齊下,內務府那些人早看曹寅佔著肥缺不順眼,咱們都不用挑事,只要撥撥火讓內務府窩裡鬥,不論是凌普還是曹寅,順便哪一個倒了,咱們都賺了!看太子從哪裡去撈子還欠銀

“內務府凌普是太子的乳公,這不用說了,內務府三大織造雖是皇阿瑪的心腹,暗地裡多多少少也給太子供了銀錢。”九阿哥甩著手上的摺扇兒,得意道:“再說三大織造府是皇阿瑪在江南的眼錢,曹宣最得皇阿瑪信重的,若是除去了他,咱們在南邊也敢行事了。

八阿哥收起白紗摺扇,看著通直齋外湖水裡盛開的粉荷,“咱們做了這麼些,也只是為了把鹽、漕抓到手心裡。江蘇幫主如今已是重病在身,慢慢開始把淮安府的事務也交給了連震雲。連震雲此人並非死腦筋,他現在沒動靜,不過是咱們開的價碼不夠高罷了……”扇骨一下一下拍著欄杆,傳出有節奏的擊打聲,“論勢,他不是走官路地,眼見得江蘇幫主的位置就是他的了,眼下跟著太子和跟著我們沒甚麼大差別;論財,他地錢怕是不比八大總鹽商少,我們反倒要靠他替我們賺錢;論色——兩個偏房,兩個侍妾,揚州三個外室,淮安還包了一個蘇戲……”

九阿哥一拍桌子,“從我們門下的官宦千金中挑一個才貌出眾地給他做正妻?”

八阿哥搖了搖頭,“江蘇幫主給他從太子門下挑過,他沒應。”慢慢轉過身來,似笑非笑,“我倒是聽到一個訊息,也不知是真是假……”

過了一月,已是入秋,日頭升得比夏天晚了。揚州城地天仍是漆黑,漕河鈔關閘口上已是燈火通明,河標兵地兵船與漕船擠在了水道之中,爭吵叫罵聲不絕於耳。

揚州府衙中門的雲板提前了一個時辰敲響,三堂開啟。三班衙役聽著閘口傳來地喧囂聲,早已習慣。他們在班頭的叱喝下,舉

跨著腰刀,匆匆奔出了府衙,向鈔關閘口趕去。

揚州城裡的混亂被高高地院牆擋住,後宅裡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