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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兒使媚眼勾搭東家,東家就好這個調調,眼見著被頭席宋大當家攔去陪席了,正惱著,這戲子錯眼就溜到他跟前來了,現下這些女人都上杆兒巴結東家,也不看看自個兒什麼出身……”

王叔扶著那小廝,趕著湊趣道:“哥說的是,咱們家奶奶沒得福,東家發達了,她卻暴病去了,外頭的女人多是想進府裡侍候東家……”

小廝聽得這話,立時變了臉,一把將王叔推了開來,端起架子叱罵,“什麼話,咱們家奶奶身上一直不爽好時壞地病了幾年,拖到開春時便撐不住了,算什麼暴病?”

王叔開先話一出頭。便得多了嘴。東家當初賣老婆在齊府裡戴地綠帽子。多是人知曉。過日子時顧不得臉面達了哪裡還能容得下?

王叔想起東家賣主殺妻地段兒。再見得那小廝翻臉作色。不依不饒地樣子。腳肚兒便有些打顫。抬手便給了自個兒兩記重重耳光。一把扶住那小廝。低聲下氣道:“哥兒說地是。奶奶身子弱。沒得福。照我說外頭這些姐兒們。若是想進府裡來。就得先到哥兒跟前孝敬請安。咱府裡、行裡。誰不知道。哥兒是東家地心腹臂膀……”

那小廝原是醉得有點腳不沾地。這會兒吃這王叔一捧火氣兒來得快也去得快。腳下一鬆勁兒靠在了王叔身上。“算。別胡侃了。看著東家過來去攙著。招呼那些跟著地馬車護住了。爺地仇家可還在這京城裡呢……”又罵道:“他們眼見著散了席不知道趕緊出來侍候著。只顧著吃酒……”

王叔暗忖你都醉成這樣了頭地人更沒有了拘束。嘴上連忙應了。“哥兒且在車座上靠靠。他們必是就來了。我去接著東家。”

德隆被那豔妓攙著。“陪爺……陪爺家去睡……睡……”含混地話語裡透著濃濃地醉意。手腳多是不聽使喚。上不了車。王叔連忙伸手攙了上去。那豔妓掃了一眼車後跟著地二十來個從人。低頭上了車。

王叔讓小廝坐在車轅邊上。一扯韁繩。馬車便慢慢駛離了查府。向虎頭衚衕口而去。

女子的嬌笑聲在馬車內響起,“爺家在哪?遠了奴可不敢去,這天黑漆漆的,怕人。”

“不用怕……爺家宅子大著……裡裡外外守滿了人……專防著有人找爺的麻煩……”

“知道大爺是貴人,奴卻是個下賤受欺的。或是遠了些,誤了明兒上午的戲,班頭饒不過——求爺憐恤一二——”三慶園戲子諂媚笑著,“爺這樣的貴人,總該有別宅,近一些的——或是爺怕不回宅子裡,府裡奶奶怪罪——”

“沒這回事兒,爺如今的事全是爺自個兒拿主意。”德隆打著酒噎,迷迷糊糊笑著:“外頭就有爺的牙行……”

拂曉,北京城亮更鐘響後,各王室宗親穿戴好吉服吉冠,帶著早已備好的壽禮,走入紫禁城,恭賀皇太后的萬壽。

皇上眼前阿哥們自然不甘人後,在皇太后、皇上、母妃們跟前熱鬧著,一直近晚方散,各自回了王府。

“活該!”九阿

書房,一把摘下頭上的嵌著兩層金龍的吉冠,甩到大笑,吉服上綴的金花一陣晃動,“八哥,你看著太子的臉色沒有?恨不得撲上來一口咬死咱們!”

八阿哥不緊不慢撩起吉服後襬,在椅上坐了下來,“不僅我看見了,皇上也看見了。就連皇太后,老眼暈花的,也被他嚇著了。”

十阿哥還沒有邁進書房門,大笑聲便傳了進來,“他不單瞪我們,還瞪老四。八哥,這事兒是不是老四門下乾的?怎麼就那麼巧,老四那晚和德隆都在查府裡喝酒?要不就是老三,趙世顯那事上,他可吃了太子的一個大虧!”

十四阿哥他跟著十阿哥進來,一**坐到椅上。他的皇子吉服上套著石青色龍褂,把他的臉色映得鐵青。

八阿哥瞟了他一眼,笑道:“就算不是老四乾的,他也知道是誰幹的。沒見著太子爺拿話刺他,他也不應麼?”

九爺得意笑道:“管是誰幹的,當真是做得乾脆利落!隔著被子一刀扎進小腹,外頭十多人都沒驚動就辦成了!必是在席上喝多了,讓人盯住,那人買通了三慶園的戲子,暗地裡把他放了進來下手,再帶著那戲子遠走高飛。要不是三慶園是鐵帽子親王門下奴才開的,主顧兒又多,太子哪裡肯一百板子就了事?”

“聽說那下手的人,還受了,地上有血,竟也沒叫人察覺就逃出了三寶牙行,必是有接應的人。”十阿哥摸著粗粗的鬍鬚,“多半也是那女戲子的》頭——”

“九哥!”十四哥突地大聲道:“德隆死了,太子的三寶牙行開不成了!皇太后的萬壽也辦完了,叫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