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口候著。給姑爺送雨具。”邊說。邊引著齊粟娘向西花園裡去了。
齊粟娘抬頭看了看天色。“北京城裡雨下得少。能下一場倒也是好事。”比兒回頭看了看仍跪在路邊地德隆。也未出聲。
“哎喲。我地姑奶奶。您是不知道。永定河去年又開始泛了。直淹到了護城河。可把這京城地貴人給嚇住了。這雨要下起來。小地心裡都直犯嘀咕……”
德隆看著齊粟娘走了過去,站了起來,拍拍玄緞子褲上的灰,一路走出了齊府,到了隔街齊強給他和他老婆買下的宅子裡。
德隆媳婦也是個旗人,銀盤兒臉,顴骨上的幾點白麻子,二十地樣子,雖只是四五分姿色,卻勝在風騷入骨。她坐在炕桌上,叫丫頭取了象牙銀嘴的煙桿兒,正點著關東煙,見得德隆走了進來,立時笑道:“回來了,直隸的差辦得如何?”說話間,便站了起來,一面使喚丫頭,“給你爺打熱水,倒茶。”一面侍候德隆換衣。
德隆看著那丫頭走了出去,笑道:“不過是去收五千兩銀子的帳,到直隸總督衙門裡送封信。算不得什麼,當初在九爺府裡辦得還少麼?如今的大頭都在姑奶奶手裡。”換上了家常衣裳,“大爺這陣兒可來行走?”
“你走了大半月,大爺來行走了四回,差人買了這個丫頭服侍。他來一遭,總有幾十來兩銀子做盤纏嚼用。你開先在外頭欠的賭帳,那起子王八不知哪裡打探得訊息,竟尋到這裡來吵嚷,正落到大爺眼裡,差人送貼子拖到衙門裡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