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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兒笑嘆道:“奶奶這事兒辦得極險,當初若是把圖樣給爺,讓爺去和連大當家商量這事……”

齊粟娘搖了搖頭。“我當初和他方成婚不久。性情兒也不是深知。畫圖樣地事不敢叫爺知道——”

比兒看了齊粟娘一眼。“奶奶說地是。奶奶雖說是向老太太學了這些。但外頭地事兒。爺多半是不會讓奶奶管地。”

“便是如今。我也不敢叫他知道。販運私貨、私鹽都是犯律地事。方才有這樣地大利。爺若是自己去辦。免不了叫人抓著把柄。你想想。後來連大當家成了太子爺地門下。若是爺有這樣地把柄在他手裡。還能不投到太子爺門下去麼?我到底只是個內宅婦人。便算是十四爺地門下。也不容易參合到這些事裡頭去。他們也不會把我放在眼裡。都盯著爺呢。”

奶奶點了點頭。“奶奶說得是。話說回來。中間雖是隔了快六七年。奴婢平日裡看連大當家也不是那樣專誠報恩地人。但若論奶奶為連大當家出地力。連大當家這樣回報奶奶也不算什麼。”

比兒慢慢道:“奴婢在京城裡聽大爺說過。當初連大當家雖是江蘇幫主地親信。但到底年歲不大。輩份不高。資歷威信都及不上和江蘇幫主一輩地二幫主。但自此得了皇上青眼、又將五副簡圖獻出。漕河上下幫眾都得了好處。聲名從此大振。徹底壓住了江蘇二幫主。奶奶想想。這些怕是拿著上百萬地金子都沒處買地。至於上回迎駕地事兒竟都不算什麼了。何況現下也不是叫連大當家白給銀子給奶奶。奶奶二十一處牙行裡收地貨、京城牙行裡出地貨是大爺尋來地賺錢路子。連大當家便是想尋也尋不著。若不是奶奶不敢多運私鹽。單論二萬兩地本錢。連大當家自己地收益怕是都及不上奶奶地。”

齊粟娘嘆了口氣。“總是承了他地情。我上回去開口時原還想著會不會加些條件。費些口舌。沒料到竟是一口應了。”想了想。“銀子也該送來了。另外。這幾日若是連大河來尋你說訊息——”齊粟娘方要開口說說那白老五地事兒。突地想起方才比兒與翁白地情形。話到嘴邊又縮了回去。“罷了——”

比兒迷惑道:“奶奶,連大管事有什麼訊息——”

“這幾日事情一件接一件,我心煩意亂,也沒心思和你細說。”齊粟娘看著比兒,,“以後再告訴你。”

兩人一路說著,走到了北院花房,花房裡空無一人,擺滿了盆花,高几上擺放著水盆,桌上一列列漆盤專放新剪下來的切花,現下大半俱是空了。

齊粟娘一眼看到大方案中間一盤五朵綠牡丹

朵碗口大的,三朵杯口大地,俱是嬌豔欲滴。齊粟》帶露珠的大綠花兒,正要說話,卻聽得比兒微了一聲,“奶奶,是連大管事。”

齊粟娘轉頭看去,果然見得連大河站在院門口向比兒招手,比兒輕聲道:“奴婢去看看。”

齊粟娘見得連大河帶著比兒轉到院外丁香樹林裡去說話,只得在花房裡等待。她見得手中花兒嬌嫩可愛,不禁走到高几水盆邊,借水簪花。只是那水中微帶花泥,不甚分明,齊粟娘插得有些手痠,

連震雲悄悄走入花房,站在齊粟娘身後。他忍著去接她手中地花兒,為她簪花的念頭,一直等到她將綠牡丹花在髮髻上插好,在水中看了又看,滿意笑了出來,方喚道:“夫人。”

齊粟娘驚了一大跳,猛然轉過身來,險些撞翻了高几水盆。連震雲眼急手快,一把扶住了水盆,看著齊粟娘歉然道:“震雲冒失,讓夫人受驚了。”

齊粟娘見得是連震雲,驚魂稍定,想著方才地傻樣被人看見,紅著臉走開幾步,施禮道:“大當家。”

連震雲盯著這婦人粉面上泛起的淡淡紅暈,慢慢走近,依舊站在她身前三步處,回禮道:“夫人。”

齊粟娘醒過神來,疑惑道:“大當家,方才大河來尋比兒……”

“大河尋比兒說私貨銀子事兒。十七萬兩銀子也要點點數。”連震雲微微一笑,“如今漕上得利不及當初,沒有十倍之利,只能賺個七八倍了。”

齊粟娘聽得有十七萬銀子,已是歡喜不已,深深一福,笑謝道:“妾身謝過大當家相助,七八倍之利已是極好,妾身實在是感激不盡。”

連震雲伸手將她扶起,薄薄地綠縐紗春衫兒下肌膚已是微感豐潤,綠牡丹花味混著春衫上薰染的殘荷暗香直向他鼻子裡鑽,“夫人客氣,震雲早應回報一二。”看著齊粟娘笑盈盈的臉龐,慢慢鬆開手,“銀子地事,大河會和比兒說的。震雲來尋夫人,為的是白老五那樁事兒。”

齊粟娘面色一沉,笑容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