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請夫人過府……”
雲典史慢慢搖了搖頭,“一則,這事兒我也只是猜測,說不得準,二則,連震雲是個辦大事的,不會失了分寸,夫人那樣的利害人,若是她不願意,他又敢拿她怎麼樣不成?三則,”微微一笑,“我料著陳大人出門,夫人不會出府訪客,所以才不問情由,全不推辭。”取茶水喝了一口,“如今看來,我確是沒做錯,連震雲已是升了從七品,官品還在我之上,雖是候補,但他的心思不在官路上,總有用到我的時候,將來我的前程還要多多仰仗他呢……”
兩人正說話間,聽得門外丫頭小心報道:“老爺,夫人,外頭連候補衛千總來拜。”
兩人同時一驚,雲典史面上一喜,“雖是騰達了,還記得老友,倒不枉我一直以來對他另眼相看,深交接納。”又疑惑道:“聽說淮安那邊正為他慶賀,他這般急著趕回來,會是何事?”轉身對相氏道:“花園裡景色正好,中午必是要留他飲宴的,多下些心思,把當年你嫁過來時帶的女兒紅送一壺。”說罷,整了整官袍,對外頭道:“吩咐前頭,大開中門迎接。”
連震雲穿著**蘇綢直襟單長衫,腳著青綢厚底靴,腰間鸞絛上懸著一個銀穿心金裹面香茶餅兒,,柱鼻鷹鉤雖是煞氣重重,卻被滿面的春風遮去不少。
他進了大門,趕上兩步,一把抓住要行禮請安的雲典史,笑道:“老雲這是作什麼?若是這般生分,我以後還敢來你府上喝酒麼?你當初來罈子裡找我時,我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