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為何對崔浩這般上心,雖是因著內眷有些交情,終是各不相干,崔浩到底是八爺門下的人,最近江蘇幫收攏了常州幫,兩邊兒正較著勁,還是盡避著的好。他雖是這般想著,嘴上還是應了。
天津城河標兵營,崔浩接得京城裡召喚的訊息,策馬出了營,一路走到天津城北門,聽得開道鑼響,見得北河河總的儀仗過來了,便策馬閃在路邊。
眼見著北河河總向著京城去了,崔浩正要隨之出城,見得翁白迎面而來,後頭跟著三十來名挑夫,抬著三十抬彩禮,多半是漕河上來的新貨。
翁白見得崔浩,也是一愣,連忙一勒馬韁,拱手為禮,“崔大人。”
崔浩笑著回禮:“翁公子。”他掃了一眼翁白身後的彩禮,“翁公子何時到淮安去下聘?婚期可訂好了?”
翁白麵有喜色,似是被取笑多了,應對也格外從容,“下月初五後,等淮安李二當家從通州返程時,隨他一起去淮安下聘,再訂婚期。”
崔浩知道九月是交漕糧的日子,江蘇幫一
四勤押船,現下怕是已到了通州交完糧,正忙著收回程時販賣得利,便也點了點頭。
兩人又寒喧了幾句。崔浩正要離去,翁白掃了他身後兩個把總,微一猶豫,又道:“崔大人,京城裡不安泰,江蘇幫這幾日也有些動靜,崔大人還是小心些好,多帶些人上路。”
崔浩一怔,拱手重重一禮,“多謝翁公子。”
天津城北門外,漕河上颳著冷風濤洶湧,再過一月,河上便要封凍了。
一夜急奔北河河總的馬車在清晨過了通州,進入了朝陽門。魏珠領著陳演走入乾清宮已是第二日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