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阻礙的衝到了對方面前,拿起兵器來大殺特殺。
所謂慫的怕橫的,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自然就怕神經病的,自己之前那次突擊,完全就是神經病的狀態,至少對方將他們當成神經病了,這就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這還只是一群人,如果換成一群真正的猛犬,效果估計還會更好,宋慶已經在自己腦海中構築畫面了,當他再一次遇到敵人的時候,先放一群大狼狗過去,等敵人腿腳發軟,他也領著手下殺到了,破敵易如反掌啊!
宋慶這人上輩子脾氣就急,尤其遇到好玩的事情,更是一刻不能耽擱,何況這狗營關係到他自己的前程,定了主意之後,當時就去找了丁魁,打聽這周圍哪裡有好狗。
剿滅山賊這一趟,丁魁對宋慶已經敬若神明一般,眼看對方升遷,正尋思要找個由頭套套交情,宋慶便尋上門來,當然不會錯過機會,何況他自己也是飛鷹走狗之人,對這裡面的事情門兒清,當即領著人直奔徐州城南。
此時的徐州城,比起萬曆年間已經多有不如,不過終歸是江北名城,倒也說得上熱鬧,不過宋慶畢竟是從那個物質生活極其豐富的時代過來,雖說見了這古色古香的地方,多少也有些歆慕,卻也沒什麼太大反應,倒是讓丁魁對他更是刮目相看,有些好奇的問道:“宋慶,啊不,宋小旗,這徐州城你以前來逛過?”
“好像來過幾趟吧,記不太清了。”宋慶這輩子是個徹頭徹尾的宅男,雖說衛所離著州城不遠,可他還真拿不準究竟來沒來過,知道是自己這副淡然的樣子引起懷疑,趕緊轉開話題道:“那地方都有些什麼狗,價錢高不高?”
“狗這東西有好有差,價錢自然也是有高有低,瞧你要什麼樣的了。”丁魁這一路上都有些奇怪,這會兒正好問起道:“你要狗幹什麼用?你家不是有條護院的大狗嗎?”
“當然是練兵用了!”宋慶也不隱瞞,當即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通。
這學狗叫的事情,丁魁也是當事人之一,最初聽了還不以為然,可仔細想了想,這確實是個辦法,徐州衛的模樣他再清楚不過,若是不出些新招,怕是別想練出好兵來,只不過如今根本沒人會想什麼練兵的事,雖說北邊的建奴一直都在折騰,不過這裡畢竟是江北,距離那些東西還遠著呢,這時候沒人覺得會有什麼威脅,笑笑道:“按理說呢,咱們這些做軍戶的,是該在這上頭用用心思,不過祖祖輩輩多少年都是這副德行,你操這個心幹嘛?咱徐州除了剿剿賊之外,根本就沒仗可打,手下人也都是幫著官長們種地,你若有這個工夫,倒不如想想看如何操持農活,想什麼打仗啊?”
宋慶淡淡一笑,卻沒再多說什麼,這時候的明朝人自然不會想到,僅僅在不到一年之後,建奴就會兵臨京師,把煌煌天朝的遮羞布一塊一塊扯下來,最多再有十幾年,這裡的人要麼戰死,要麼剃頭當順民,只是如今沒人會想到罷了。
不過這對他來說也是個機會,彼時天下勤王兵馬齊聚京城,若是能在那時露一小臉,往後的日子自然會好過許多,不過戰場上兵兇戰危,沒有過硬的本事,上去只能是找死,而徐州衛承平日久,兵卒多不堪用,別說比建奴了,就是比起九邊兵來也是多有不如,練兵固然是正道,可最初時候想要開啟局面,卻不得不另闢蹊徑了,也就是他想要操持的這個狗營。
州城內比起衛所來自然熱鬧不少,兩人一路上買了些零嘴,一邊吃著一邊朝城南走去,丁魁對這裡似乎很是熟悉,走了一陣之後,便領著宋慶拐進一處狹窄的小巷子,跟著在裡面七繞八繞,再次轉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一個小空場裡,宋慶拿眼粗略一掃,立刻看出這是個露天的賭場,不過這些東西他沒興趣,他的興趣在於賭場角落處的那些狗。
整整十五條狗,大多是那種黑底白肚的蘇犬,還有少部分北邊的折耳狗,而且都是身形巨大,動作也很矯健,看樣子年歲應該都不很大,若是論起兇狠的話,這些狗自然是比不得那些高原上的獒犬,但這些土狗卻有一樁好處,就是容易馴服,而且非常聽話,一句話總結的話,只要你能跟它混好了,那是讓咬誰就能咬誰,而且咬急了戰鬥力不弱。
中國古代養狗講究‘韓盧宋鵲’,這個韓是指戰國七雄之一的韓國,其國土主要包括今山西南部及河南北部,開始都城在陽翟,也就是河南許昌和禹州一代,後又遷都新鄭,‘盧’則是指當時韓國的一種黑色的名犬。
宋並不是大宋朝,而是是春秋時的宋國,代表人物就是那位傻實在的宋襄公了,‘鵲’則是當時宋國的名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