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個指揮使,若是任憑人傳這些風風語的,對他肯定沒什麼好處,洩露訊息的人絕對要死。
宋虎小聲道:“不是咱的人露出來的,是你王伯在南直隸的一個朋友說的,那人上月去了趟邳州,順道來徐州看你王伯,問起了這件事,說是提拔胡捷的那位老大人在南直隸和人鬥了起來,眼下勝負未分,不過那邊的是個大人物,已經派人去邳州查訪此事,倒也沒說是你殺的,只是我看你那些日子總往邳州去,後來跟你親厚的那個胡捷做了指揮使,楊方則是稀裡糊塗的上吊自殺,這才想到了你這裡,你小子膽子也太大了,那可是個指揮使,說殺就能殺的嗎?”
“沒辦法,平白無故的我也不想殺人,更何況是殺個指揮使。”宋慶搖搖頭道:“那楊方當日跟周家勾結,趁著咱入京勤王的時候,派兵劫咱的車隊,還殺了我不少弟兄,後來就跟他幹起來了,正好胡老哥跟我挺投脾氣,他當時已經是指揮同知,只差一步就能升上去,我倆乾脆下了個套,把楊方和另一個同知馮欣都辦了,他這才坐上的指揮使位子。”
正說著,胡捷已經過來,見宋家父子似乎正在密談,非常懂事的站在一丈開外等待,這種事宋慶當然不會瞞著他,揮揮手道:“胡老哥快過來,這是家父。”
胡捷歲數跟宋虎差不多,甚至不知道誰大誰小,但走到近前卻好不尷尬的躬身道:“小侄胡捷,見過叔父!”
宋虎是個實在人,也能看出胡捷大概歲數,哪裡能大仄仄受禮,很是尷尬的還了禮,說道:“胡老弟千萬別叫什麼叔父,你我二人年歲相當,可別折我的壽,我這逆子從來都沒個規矩,你可千萬不要見怪!”
“這說的哪裡話,宋大人平日裡可沒少照顧我,他能叫我聲老哥,那是我的福氣!”胡捷說這話的時候很是真誠,他真心覺得是福氣,而且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宋慶對他英勇作戰的一種認可,這種認可對他來說殊為難得。
自家兒子本事大的很。這個宋虎是知道的,也不再談這個話題,否則很有可能被人家認為是裝丫挺。乾脆說起正事,把剛剛對宋慶說過的又講了一遍。胡捷聽後眉頭緊鎖,卻並不顯得緊張,而是找到主心骨似的看向宋慶。
“放心,楊方人已經死了,我不信誰會因為一個死人去和我們為難。”宋慶無所謂的笑笑道:“而且就算讓他們放手去查,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下手的是小北一個人。沒有旁人幫襯,小北也絕對不會洩露,他們找不到證據的,說白了這根本不是楊方的事。而是若是要用別的方法對付我們,也要看看我們手中的刀槍答不答應!”
“你可別胡來!”宋虎也是老行伍出身,可如今見兒子要動刀動槍的卻總是緊張,因為這小子太能惹事,雖然每次都能自己平了。而且還能捎帶手賺回來不少,但總歸是讓人心驚肉跳,如今看宋慶又提刀槍二字,趕忙勸道:“我聽說那邊的可真是大人物,若是實在不成。大不了咱多花些銀子,好歹把事平息也就是了,犯不上拿性命跟人家去鬥!”
“不怕,兒子如今是參將,勉強都能算開府建牙了,手下幾千大兵,胡老哥也是如此,徐邳二州聯手,看誰敢在老虎頭上拔毛!”宋慶滿不在乎道:“再者說了,這趟去京城時,皇帝家的酒飯我們都吃過了,還怕什麼大人物!”
“啥?吃了皇帝家的酒飯?”宋虎明顯還不知道這事,趕忙打聽一番,問清之後多少算踏實了些,可還是覺得有些不妥,只是想要再勸,卻又不知如何說起。
倒是宋慶很耐心的說道:“那楊方的事說白了就是於大人跟那什麼大人物鬥法,我們不過遭了池魚之殃而已,而且當初於大人之所以讓胡大哥接任邳州衛指揮使,理由就是胡大哥會帶兵,能打仗,如今胡大哥因為打仗的事被皇上賜宴,皇上還要他拿剩下那三百種子兵,再給練出一支強兵來,這訊息想必是還沒傳到南直隸,等傳到了之後,一切自然都會消停,說不定於大人藉此還會展開反擊呢,那什麼大人物自然也有他去應付,根本用不著我們這些人。”
這話是硬道理,宋虎也是明白的,總算是放心了些,看看兩邊軍馬已經開始安營紮寨,各色人等都開始走動起來,也便不再繼續說這件事,開始各自領著手下忙碌,快到晚間的時候,熱熱鬧鬧的吃了頓飯。
這趟出來的都是徐州人,跟宋慶手下也是鄉親,甚至不少都是從小一起玩大的,好長時間不見,自然倍感親熱,徐州人性格豪爽,跟薛五家鄉出來那些滄州人也能打成一片,早已融入狗營的邳州衛也是差不多,一頓飯吃的熱鬧番茄,到了散席的時候,宋慶親自佈置了警戒,看看對面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