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領的另一批人,反而獲得良好的戰果,明暗中下手,的確除去拔山舉鼎不少得力爪牙。
因此,乾坤一劍的聲譽,目下已逐漸凌駕萬家生佛之上,赫然成為江湖道新的領袖人物了。
莊怡平希望能阻止南衡出山,至少不要與公孫雲長同進退,目標太大,智者不為。
可是,他沒有機會了,第二天他便得到訊息,南衡果真激於義憤,答應出山助乾坤一劍一臂之力,義不容辭,已經著手整備行裝了。
午後不久,他到達煙雨亭。
片刻,小徑上出現了純純和小霸王韋雲飛的身影。
韋雲飛今天穿得更神氣,藍緞子勁裝,腰帶上竟然帶了一把匕首。
純純疾趨煙雨亭,向含笑相迎的怡平嫣然一笑,欣然地說:“莊哥哥,我把小弟帶來向你賠禮。”
韋雲飛卻兇霸霸地往亭口一站,神氣地說:“姐,我可沒答應你向他賠不是,除非他能勝得了我一雙拳頭。”
小傢伙的拳頭並不粗大,曲左肘握拳晃了晃,輕蔑地向怡平撇撇嘴做鬼臉示威。
怡平不等純純開口,笑道:“小弟,我離家時,你還穿著開襠褲剛學跑,你好意思用拳頭揍我?”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韋雲飛撇撇嘴:“誰的拳頭硬,誰就是強者,你知道嗎?”
“好了好了。”純純不悅地揮手:“你既然不賠禮,頑劣不化,我也管不了你,你回去吧。
“我不回去。”小傢伙堅決地說。
“你……”
“公孫大哥叫我跟著你。”
“什麼?”純純訝然向。
“他說你一個人外出,可能有危險。”
“見了鬼啦!他管的事真不少。”
“爹也說過,大閨女外出,一定要有人跟著。”小傢伙理直氣壯地說,往亭欄上一坐,盯著怡平大眼對小眼。
怡平在石凳上坐下,向純純說:“伯父的顧慮不無道理,有小弟在此也比較安全些。純純,聽說伯父驛馬星動,將有遠行?”
“是的。”純純憂形於色:“他老人家要隨公孫少堡主北上,為了何事我就不知道了。”
“令兄呢?”
“他們不去。”
“你呢?”
“我當然不去。我好耽心,爹好久不帶劍了,今天竟然親自磨劍。不知怎地,我總感到心驚肉跳,好像大禍臨頭似的,爹這一去總不是什麼好事。”
“我知道。”小傢伙神氣地說:“去行俠仗義,除奸去暴。公孫大哥就是這樣說的。我長大了,也要跟公孫大哥去揚威天下。”
“你少開口,人小鬼大,桀驁頑劣,煩死了。”純純瞪了小傢伙一眼。
小傢伙向乃姐做鬼臉,閉上了嘴。
怡平搖搖頭,問:“令尊準備何時動身?”
“大概二天之內。”
“哦!這麼快?這些天,尊府要多派巡更守夜的人,晚上要警覺些。”他信口說。
“莊哥哥,為什麼!”純純惑然問。
“公孫少堡主是江湖名人,結了不少仇家,很可能循蹤找來生事也許會波及尊府。”
“你才見了鬼啦!”小傢伙插嘴:“公孫大哥的乾坤劍術,並不比我爹差多少,誰敢來找他?哼!”
怡平不好多說,小傢伙嘴快靠不住,多說了反而會為自己帶來麻煩便不再進一步解釋。有小傢伙在場,他意興索然,與純純聊了一會兒家常,便藉故告辭走了。
兩天過去了,平安無事。
為了招待佳客,南衡居士離開了小有天精舍,把客人留在莊院款待。莊院甚大,四進院外加佃戶的房舍,足有三十間大小房舍。
公孫雲長被安頓在前進院的東廂房,一條遊廊通向客廳。東廂房共二間,其餘兩間是空的,只有公孫雲長一個客人,招呼客人的小廝卻有兩個。
明天是主人動身的大日子。因此晚上在南房的食廳主人治酒款客。
全莊只有兩個守夜的長工值夜,根本就沒設有警哨。
莊院倚山勢而建,院子裡有花木,莊外有樹林,任何一方皆可輕易地接近、侵入。
即使派有人巡更守哨,也防止不了高手入侵。南方的村莊,與北方的堡、寨不同,根本無險可守。
由於公孫雲長是晚輩,因此在座位上主客另有安排。天黑後不久,食廳中明燈高照。宴僅設一桌,婦女按律不能與男人同起坐,在座的僅有主人韋安仁父子四人,和客人公孫雲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