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換鬥怕定了妖道,劍無情更不用說,乖乖地退出純純的劍網,退出三丈外袖手旁觀。
純純已退不回來了,妖道已攔住了她的退向。
她銀牙一咬,面對妖道蓄勁待發,劍上居然發出隱隱龍吟,她以內力御劍,內功火候已有良好根基。
“你這小野貓。”妖道兇狠地逼進:“倒是作鼎爐的好人才。貧道就喜歡你這種女人,你是我的了。”
純純定下心神,在惡劣的危境中,她仍然能把持,吸口氣穩定情緒,徐徐繞走移位。
妖道已看出她的心意,始終擋住她的移動方向,不許她爭取活動的空間,愈逼愈近。
純純知道碰上經驗豐富的勁敵,也知道自己缺乏搏鬥的經驗,因此不敢輕易出手,嚴加提防步步小心。
她發覺掌心不住沁出汗水,情緒無法完全放鬆,心跳的韻律不規則,心意神皆無法控制如一。
這不是好現象,情緒緊張控制不住。
儘管她爹名列四劍聖,家傳絕學非比等閒,但等到真的用劍與人拼搏,她發覺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怎麼一切都控制不住了?
先前她為了救應乃弟脫困,渾忘自身的危險,進攻時有如神助,居然得心應手。可是,現在情勢不同了,時間愈往下拖,她感到愈害怕。
糟了!妖道的眼神有鬼,怎麼神智有點模糊了?
高嫣蘭知道妖道利害,發現純純出現精神恍惚現象,眼睛不注眨動,腳下有點虛,便知道妖道在弄鬼,心中一急,拔劍向公孫雲長緊張地說:“韋姑娘不妙,我們快上……”
純純恰在這時感到神智散亂,心中一慌,油然興起拼命的念頭,一聲沉叱,易守為攻,咬緊牙關行集中餘力的狂猛衝刺。
天都羽士冷哼一聲,橫移一步扭身上袖斜揮。
劍身被袖擊中,純純收不住勢,被震得斜衝丈外。
已脫險而且拾回匕首的小云飛,畢竟不失赤子之心,乃姐遇險他真急了衝了出去大叫道:“公孫大哥,快來……”
公孫雲長還在遲疑,高嫣蘭已挺劍先一步槍出。
小菊已撤劍在手,急叫:“公孫公子,你……”
公孫雲長不能袖手旁觀了,揮劍直上。
對面的劍無情衝妖道的背影冷冷一笑,並無上前接斗的表示,有意看妖道出彩,五比一看妖道如何應付得了。
天都羽士果然了得,一聲狂笑,長劍出鞘;緊緊握在手中,冷哼了一聲,大罵道:“孽障大膽!”
“錚!”最先到達搶攻的高嫣蘭,連人帶劍被震飄丈外,妖道劍上的勁道駭人聽聞。
“錚!”小云飛也被震飛丈餘。
“錚錚!”公孫雲長與小菊接了兩劍,各退兩步。
妖道威風八面,猛撲踉蹌站穩的純純。
“丟劍投降!”
純純本能地一劍揮出,狂亂地急退。
“錚!”劍被妖道架住了,壓出偏門。
天都羽士左手乘隙探人,五指如鉤抓向她的右肩,眼看便可手到擒來,指尖即將及體。
“住手!”沉喝聲如石洞裡響起一聲焦雷。震得所有的人耳朵轟鳴,似乎牆動枝搖,地面也為之震動。
純純神智倏清,看清了向肩落下的大手,本能地向下一挫,倒退丈外,驚出一身冷汗,指尖擦過肩上,退出後仍感指擦處麻麻地。
所有的人,皆被喝聲嚇了一跳。
修為最深厚的天都羽士,也吃了一驚,手下一慢,被純純間不容髮地從指縫中溜走了,心中一震,扭頭向喝聲傳來處看去。
廊門大踏步進來了兩位穿校尉服的軍官,一高一矮,留著虯髯佩了軍刀。兩人的左手各拖著一個半死的人,抓住衣領像是拖死狗
高身材軍官拖著人,首先踏入院子,信手一扔,半死人飛起丈高啪啦兩聲丟出兩丈左右。
“你們好大的膽子。”
軍官威風凜凜發話:“青天白日,府城之中,你們竟然包圍客店;趕走店夥旅客,在這兒行兇殺人,這還了得?你們想造反?”
矮身材軍官也將人丟出丈外,直向天都羽士走去。
“你!”
矮軍官指著妖道叫:“你是哪座宮觀的不法妖道?你手中不是驅神役鬼的桃木劍,而是殺人的兵器;而且本官親眼看到你行兇,你該死!”
高身材軍官似乎最兇,威風凜凜直逼至劍無情身側,一雙怪眼冷電四射。
“那兩個混帳東西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