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在該處出現,可能找得到監守自盜的線索。”
“這是毫無希望的追蹤。”西道搖頭:“貧道不介入任何一方,也不需接受他們的金錢接濟。那位小丫頭交還給你,那是你的難題,你自己去解決。再見。”
西道帶了人走了,從此果然不再重開山門。
怡平到了卓梅英身旁,笑笑說:“卓姑娘,你真是我的難題。”
“如果老道真傷了我,你真會丟了我不管嗎?”
“廢話!”他開心地笑:“其實老道人並不壞,他如果真的窮兇極惡。會派人抬你?你可舒服得很呢!你的機智很令人佩服,老道也上了你的當。不過,你說你是我的未婚妻子,未免有點那個,不害臊。”
卓梅英紅雲上頰,用閃閃發光的鳳目注視著他。
“我知道你心裡只有一個高嫣蘭。”卓梅英幽幽一嘆:“你完全忽略了其他的人,把別人對你的愛心踩在腳底下,而去追求一顆不愛你的心。你這樣做,即使不算極端愚蠢,至少也不見得聰明。現在,我們動身……”
“你不能動身,得多留一天將傷養好。”他面對著撲面的狂風,心潮一陣洶湧:“先找地方躲風雨,在暴風雨中爬山越嶺大危險了,我揹你走。”
他的確忘不了高嫣蘭。愛也罷,恨也罷,他的一顆心,的確飛向不知身在何方的高嫣蘭身上了。
這是解不開的情結,必須雙方面對面才能解開。卓梅英這時提醒他了,起不了多少作用。
暴雨連下了兩天,不但山中交通斷絕,三峽中的航運也全部停頓,水陸交通全部中斷。
兩人在一座山崖下的大石洞中躲雨,乾糧將盡,風雨再不停,他倆就得捱餓了。
卓梅英的內傷已經好了,有良好的藥物,再加上一天三次的引氣歸元治療。和平靜的三天調養。復元很快自在意料之中。
這天晚間風雨終於停止,天宇中浮雲散盡,星光在晴空中顯得特別明亮。
兩人都有心事,都不想早早安睡。並肩站在崖口,舉頭遙望滿天星辰。
“見下她之後,你有何打算?”卓梅英突然問。
“要見了面才知道。”他信口答。
“你知道她愛公孫雲長甚深嗎?”
“知道。”
“橫刀奪愛,會傷害到許多人,甚至會傷害到自己,那不叫愛。”
“不談這些好嗎?”他顯得不勝煩惱。
“你必須有心理上的準備,不是嗎?”
“我寧可不談。”他極力迴避:“你的家真在巫山,要經過你家嗎?”
“可以不必經過,但也可以經過。”
“那麼,西道的人的確發現你們了,他的弟子曾經碰見你家的人;而且曾經動過手。”
“很可能的。你要不要到我家作客?你將是我家多年來唯一的佳賓。”
“以後再說。”他一口回絕。
“我家有你要見的人……”
“白蓮花?不必了,我要趕快跑一趟萬花山莊……”
“又是高嫣蘭。”卓梅英發作似的尖叫:“我恨她,我恨她!我……”
她回頭奔入石洞,往草堆裡一鑽,賭氣不再理會怡平。許久,許久,她才發現。怡平摸入洞來,在她身側不遠處默默躺下了。
她的氣憤消失了,不自禁地同情起這個痴情的男人,不自覺地深深嘆息。
“你不想罵我嗎?”她幽幽地問。
“也許該罵的是我。”他軟弱地說:“梅英姑娘,像這種有關情感上的紛擾,局外人是無法瞭解其中奧秘的。等有一天,你也碰上一個你心愛的人,你就會迷失了自己,直到不能自拔的境界,那……唉!說起來煩人。”
“我是有點了解的。也許,我愛得不夠深,所以沒有你那麼痛苦。”
“不要陷進去,姑娘。”他說:“睡吧!明天要趕路呢,別讓走狗們趕到前面去了。”
“明天我不打算走。”
“咦!你…”
“把九幽客那群人打發走,免得他們跟在後面,也許會受到他們偷襲,我不喜歡身後有強敵窺伺。”
“唔!也好,解除身後的威脅,這是上策。”
“這是十分令人感到可笑的事。拔山舉鼎認為我的人可能盜了他的寶物,我們的人又認為他們可能監守自盜,互相懷疑,各展神通,到底寶物何在?”
“那十二色寶物,對你們有那麼重要嗎?”
“寶物本身並不重要,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