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加緊搜尋。
而在宅院東面的田野中,一群神秘的人耐心地等候宅院的情勢進展。
中堂是連兩進的巨廈:中堂、兩廂、過廳、天井、內室五部份。
過廳以外,原是老道的爪牙住宿處。天井以後,是老道與眾女弟子的居室。
原來老道在這裡已住了一段時日,佔用了大宅唯一仍然完整的地方,在這裡作何勾當,外人無法揣測,大概只有拔山舉鼎一些走狗知道,利用老道對付怡平,把怡平從武昌誘來此地送死。
內室有幾位女道童把守兼供役,門窗緊閉,外人不可能破門而人,因此老道只站在屋頂指揮,並未派人搜尋住處,斷定怡平絕對不可能在短短的剎那間躲入內室。
二更天,鎮中傳來清晰的更鼓聲。
中堂有微弱的燈光洩出,其他各處皆暗沉沉,四周蟲聲卿卿,潛伏的人一個個全神貫注,監視各處的動靜。
宅東最外圍的院牆根下,伏著兩個黑影,向裡面草木叢生的後園監視。時間一久,兩個黑影顯得有點不耐煩。
“朱兄。”右首那人向同伴低聲說:“今晚,咱們可得累慘了!”
“誰說不是?”朱兄顯然也滿肚子不願意:“眼巴巴枯守一夜,明天還要加緊搜尋,精神不濟是可想而知的,孤魂野鬼這小子害人不淺。”
“聽說,鄢府那麼多宇內一等一的高手,也奈何不了這個什麼孤魂野鬼,咱們真得千萬小心才是。”
“沒有什麼需要小心的。”朱兄傲然地說:“你該知道,怕死鬼通常要比勇敢的人死得慢些。那小子如果真要是了得,就不會不交手就逃命,扮狐鼠找窩子藏身,你看他會是了不起的高手嗎?哼!”
這裡是後園的院牆,通常比宅前的院牆高,因為前院牆注意的是美觀,後園牆卻是為了防險。
女眷們通常在後園遊樂玩耍,牆不高便可能有登徒子跳粉牆偷香或者偷窺。
牆本來高有丈二,上端有護牆簷。但這一段坍了一處三丈餘寬的缺口,牆內牆外皆草木叢生,從這裡逃出去便可逃入田野,海闊天空到處都可逃生。
“喂!”牆外突然傳出叫聲,聲音又嬌又柔,動聽極了,悅耳極了:“你們兩位爺在幹什麼呀?”
兩人吃了一驚,火速轉身站起。
身後約兩丈左右,白影鮮明清晰。是一個白衣白裙,幽香陣陣的女人,雖然黑夜中看不清面貌是美是醜,但在這種鄉間小鎮中,夠穿這種衣裙的女人,真數不出幾個。
半夜三更,鎮外古宅附近鬼打死人,平空出現一個白衣女人,怪嚇人的,難怪兩個高手吃了一驚。
“咦!你是怎麼來的?”朱兄訝然反問,手按刀把警覺地向前接近。
“是我先問你呀,老爺。”白衣女人的嗓音更嬌更甜了,令男人聽得心中暖暖地,酥酥癢癢地。
“在等人。”朱兄的同伴跟上來搶著回答:“小娘子,你是鎮上的人?怎麼我從來就沒見過你呀?”
說話的腔調邪邪地,男人與美麗的女人搭訕,大概總是這付德行。
“你不是見過我了嗎?”白衣女人的語氣不但又嬌又甜,更帶了媚啦!
“哦!你是哪一家的娘子呀?”
“閻家的。”
“閻家?”這位仁兄扭頭向朱兄問:“朱兄?好像鎮上沒有閻家的人呢!”
“怎麼沒有?”白衣女人介面:“世間每個人都知道,你也應該知道呀!”
“那就怪了,我應該知道嗎?”
“當然應該知道啦!任何人死了,都會與我閻家打交道,連離獸蟲豕也不例外,我就是閻王爺的女兒嘛!”
“哎呀……”
電芒一閃。這傢伙的腦袋離開了脖子向上飛。
朱兄比同伴要警覺得多,手一動單刀出鞘。
可是,仍不夠警覺,身後伸來一隻大手,一掌便劈中右耳門要害,刀丟了,人也倒了。
白衣女人的刀回置在身後,冷冷地說:“問清裡面動靜的口供,斃了。”
“是。”劈昏朱兄的人欠身恭敬地答。
這裡丟掉了兩個人,裡面的人竟然一無所覺。
人分得太散。用以對付藝臻化境的高手。這是致命的錯誤。
知己不知彼,料敵的智慧不足,這是第二點致命的錯誤。
內室前面,有一座不大不小的過廳,沿走廊向西一折,是廚房、柴房內間等等男人很少光臨的地方。
兩個女道童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