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她們肯躲在遠處牽腸掛肚?那不是來了?”
梅英和純純,果然雀躍地飛奔而來。
“先避一避。”神簫客說:“別讓他們打壞主意,轉移目標把我們作代罪羔羊。小怪,你已盡了心力,阻止不了這場大劫,你必須迴避,走!”
眾人立即向北撤走,三兩閃便消失在密林茂草中。
神簫客說得不錯,這場大劫已經阻止不了。
三方面的人,面面相對。
應該說兩方,高谷主的人事實上已無法脫身事外,不得不站在乾坤一劍的一邊。
人數相當,實力相差有限。
拔山舉鼎這一面,也有五六個需要派人照顧的傷者。
那是昨晚神簫客三個人騷擾的結果,這才能把走狗們激怒得咬牙切齒,認定是這一面的人下的毒手。
按理,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但這些人全是江湖上名號響亮,有身份有地位的高手名宿,自不會像怡平那種初生之犢一般毛躁,動不動就拔劍相向,一言不合就挺身而鬥。
而有聲望地位的人,修養當然好,見面客客氣氣,笑裡藏刀,面對生死仇敵,依然能言笑晏晏神定氣閒。
“呵呵!公孫兄,怎會是你們?”拔山舉鼎怪笑著抱拳行禮,怪眼中有陣陣疑雲:“還有故友高谷主,久違了,數載疏於音問,高兄風采如昔,可喜可賀。”
在拔山舉鼎投身鄢府之前,這些人即使不是有交情的朋友,也是神交已久的武林健者,或者是正邪不兩立的對頭。
甚至是你死我活的仇敵,故友兩字用得不算過份。
“皇甫兄見笑了。”高谷主客氣地行禮:“幾年來,在下幾已絕跡江湖,在莊中蹈光隱晦,不再過間江湖事。皇甫兄威震天下,如日中天,短短几年能獲致如此輝煌的成就,維持如此燦爛的局面,才真是可喜可賀的事。”
“好說好說。”拔山舉鼎轉向乾坤一劍:“兄弟離嶽州之後,聽說公孫兄也帶了朋友趕到嶽州,彼此錯過了,兄弟感到十分遺憾。令郎在江湖行俠,四出遊說高手名宿與在下作對,上次成功地說動南衡出山,這次高兄率萬花山莊子弟傾巢而至,顯然賢父子又成功地獲得有力的臂膀。至於閣下怎知道在下來到巫山,而大舉前來攔截,就不是在下所能蠡測的了,公孫兄何以教我?”
“兄弟並非有意前來攔截,而是無意中追蹤強敵,誤打誤撞來到此地的,連高兄萬花山莊的人,也不知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老狗撒謊!”九幽客呂傑突然憤怒地大叫:“他分明是獲得高谷主全力相助,認為自己羽翼已成,實力足以埋葬我們,所以猖狂地前來妄想把咱們埋葬在巫山。咱們的行蹤他一清二楚,高谷主是地主,要說他們誤打誤撞來到此地,鬼才相信!昨晚他們就派人四面騷擾,要挫咱們的銳氣,讓咱們睡不安枕浪費精力,用心可誅。昨晚咱們死了兩個傷了五個,死的神掌翻天萬和是在下的知交。公孫老狗,你必須償他的命。”
在人多口雜,群情憤慨中,最怕有人領頭激昂地煽風撥火,這就是所謂群眾心理,情勢一亂就難以收拾。
有人死傷是事實,陳兵相見也是事實,經九幽客這一叫嚷,立即群情激動,氣勢洶洶,叫打喊殺之聲不絕於耳。
“諸位,請聽在下……”乾坤一劍舌綻春雷大叫。
沒有人肯聽他解釋,叫吼聲更大、更高、更緊。
鬼丐廖獨挾著打狗棍一躍而出,咬牙切齒怒叫:“公孫雲長,你給我滾出來!老夫名列六怪,奉指示一而再讓你一步,你卻一而再折辱老夫,是可忍孰不可忍,現在,咱們來拼個你死我活。小狗!你給我滾出來,老夫替你招魂。”
老鬼丐本來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所以名列六怪,綽號稱鬼丐。
上次在南衡家中,公孫雲長曾經向他叫陣。
在嶽州楊家,又被公孫雲長帶著快活刀一群人襲擊,不明不白地被打昏,這筆帳當然該算在公孫雲長頭上。
重要的是,鬼丐是少數知道內情的人中,最有影響力人士的一個重要人物。
“鬼丐,”那位面目險沉的老道沉叱,聲不大,但入耳震力驚人,壓下了激憤的叫嚷聲音:“退回來,不許亂了章法。”
鬼丐神色一弛,乖乖地退回。
老道的話,具有無上的權威。
“大總管。”老道等鬼丐退回時,向拔山舉鼎說:“把你的人管好,你看他們像不像一群暴民?”
“都給我閉嘴!”拔山舉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