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海一聽,便知道趙旺林和這個石寇貴關係不錯,對方還叫他“趙叔”。
“後來,他因為一點小事,把別人給打成了重傷,連夜跑了。”趙旺林嘆了口氣:“一跑就是幾年,一點訊息也都沒有。有人說他死在了外地,有人說他跑去了國外。沒想到,他卻以這種方式回來了……”
趙旺林初步判斷石寇貴就是其中的一個劫匪,為了確證,警察悄悄的去了石寇貴的村子。
村子裡誰都認識趙旺林,去了石寇貴家,一問,他奶奶說孫子前幾天回來過,還給她留下了一筆錢,說自己在外面發財了。奶奶心疼孫子在外漂泊,問孫子這次還走不走了。石寇貴告訴他,馬上就要走,公司還得派他去外地出差呢。等事情都辦完了,他就把奶奶接到國外去享福。
趙旺林急忙問奶奶知不知道石寇貴要去哪。他奶奶想了一會說道:“我家旦旦出去接了個電話,他還以為我耳朵一直背呢,可我想著知道孫子的去處,將來要想他了也可以去看他是不?於是就拿助聽器悄悄聽了,我好像聽旦旦在電話裡和他朋友說道了哈爾克、溪南什麼的……老趙,溪南在哪啊?”
得到重要線索的趙旺林急忙向上面做了彙報,但哈爾克市的劫案已經發生了。
根據趙旺林的情報,這夥劫匪很有可能跑往溪南。因此總指揮部除了在沿途加設關卡加緊盤查,還特別和溪南當地警方取得聯絡,從哈爾克抽調警力,與溪南當地組成了聯合專案組。
而趙旺林認得石寇貴,也被抽調到了專案組裡。
“一路上我們設定的關卡都沒有發現劫匪,因此有很大可能他們已經進入了溪南。”丁原介面說道:“溪南是國際化的大都市,而且世界藝術節正在這裡舉行,一夥火力強大的武裝劫匪進入,一旦發生什麼事情後果不堪設想。今天我們擔心他們會去體育場這樣人流量很大的地方,所以便衣出動,沒想到卻遇到了你。”
劫匪?在溪南?好辦啊。艾小海心思急轉,自己就和在湖巖納溪做的一樣,派出龐大的麻雀軍團去偵察一下不就成了?
心裡這麼想著,嘴上說道:“這幫該死的劫匪,我要是有線索,第一個通知你們。”
“你可千萬小心,那夥劫匪有武器。”一直沒有開口的殷雨諾說道。
艾小海笑了笑。
“趕快抓住那些人渣吧。”趙旺林又嘆息一聲:“我在外地打工的大小子談了個女朋友,這幾天就要帶回來給我們看了,可千萬別耽誤了這事。”
丁原笑道:“眼看著就要當公公了,結婚錢準備好沒有?”
“哎,說到這事,我得求你了,丁隊。”趙旺林唉聲嘆氣:“你說要真結婚了,彩禮、酒水,那可是一大筆開支。可我那點工資,還不夠給老太婆看病的。丁隊,到時候你得借我點。”
“成啊,我把存摺給你總成了吧?”丁原也是愁眉苦臉:“誰讓你是我師傅呢?”
啊?艾小海有些發懵,這兩個人你叫我“老趙”,我叫你“丁隊”,居然是師徒關係?
一問,他們還居然真的是師傅徒弟。當初丁原實習的時候,就是在趙旺林手下的。後來一路高升,當上了縣刑偵隊的隊長。可趙旺林早和他有約在先,稱呼起來就按照工作上的稱呼叫,不許叫“師傅”。
“趙叔,我到時候隨個大分子!”殷雨諾興沖沖地道。
“去,去。”趙旺林笑罵了幾聲:“你個小丫頭片子,那點工資還是留著給自己做嫁妝吧。”
殷雨諾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小海啊,我做不了幾年就要退休了。”趙旺林喝了口酒:“我們家小雨算是我的關門徒弟了,她在溪南人生地疏,有什麼困難你得幫襯著點。”
艾小海又是滿臉壞笑:“趙叔,有困難找警察,可沒有聽說過有困難找群眾的啊。”
“那警察有困難找誰?”趙旺林瞪了下眼睛:“合著我們就不是人,不食人間煙火了?我們這些小地方出來的警察,和你們大城市不能比。對了,這次來交換學習的警察中,有一個最終能留在溪南工作的名額,小雨別老呆在湖巖納溪了,一個姑娘家難道一輩子做小地方的基層民警?”
丁原趕緊說道:“哎,哎,老趙,你這可不像一個老警察說的了啊。”
“屁,誰規定警察只能說大道理了?警察也得吃飯,也得拉屎,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趙旺林的話說的三個人都笑了出來,但趙旺林卻很嚴肅的對艾小海說道:“小雨的父母和我是老朋友,就和我閨女似的,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