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暖場舞會的賓客全都‘因禍得福’地住在了天鵝堡。
儘管,不少客人‘感激涕零’地表示,並不想要這麼大的‘福氣’。
但在天鵝堡的騎士們亮出騎士長劍後,這些人還是含淚‘道謝’。
李艾莉一回到房間,眼睛就死死地盯著亞瑟·冷翡翠。
公爵淡定地將綬帶跟外套掛在衣架上,而後坐在單人沙發上,拿起看了兩遍的《湯姆遜王子復仇記》, 繼續翻閱起來。
李艾莉:“你是不是……”
公爵抬眼看她。
李艾莉猶豫著問道:“有烏鴉嘴的天賦?”
公爵:“……”
李艾莉長嘆一口氣,“哎,我總覺得的這件事不會完啊。”
別人不知道,她可是看見了的,索菲婭小姐就是被設計的。
南郡大公是不是也猜到了?
不然,他幹嘛把大家都扣下。
“今天,”李艾莉試探道, “你不去陪他喝酒嗎?”
公爵平靜地翻了一頁書,“現在的情況是,我知道他剛戴了綠帽子。”
“他知道我知道他戴了綠帽子。”
“你覺得,這種情況下,布蘭登還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跟我喝酒?”
李艾莉:“……”
李艾莉有氣無力地拆著頭髮上的髮飾,“你說,他幹嘛把光明聖庭的人一起扣下?”
公爵翻了一頁書,“如果我是布蘭登,也不會放走光明教廷的人。”
“為什麼?這樣不是得罪教……”她把後面的話吞了回去。
忘記了,眼前這位,可是因為樞機主教進門時先邁了左腳就翻臉的狼滅。
熄燈後。
李艾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她輕輕拍了拍兩人中間的“三八線”, 一個巨大的靠枕。
“睡了麼, 隔壁的鄰居?”
公爵:“……”
“哦, 我就是問問, 你說, 明天紅石榴公爵會放咱們走麼?”
公爵:“……明天是他生日。”
“如果他的生日,所有賓客都走了, 後天這件醜聞就能上遍王國境內的大小報紙。”
“唔,那你說, 他……”
“如果,你不想睡覺,我很樂意把中間礙事的枕頭扔掉,然後咱們好好談談。”
“晚安!”
……
第二日,城堡的僕人們一大早就忙成了個陀螺。
若不是他們頭頂全是西瓜顏色的氣泡,李艾莉還以為昨天舞會上發生的事,是一場荒誕的夢。
早餐被送到房間中。
顯然,紅石榴公爵並不希望強留下的賓客們擅自離開他們的房間。
李艾莉叉起一塊烤的酥脆的牛角包,“他這到底是打算幹嘛?”
刮完胡茬的亞瑟從盥洗室走出來。
叼著牛角麵包的李艾莉,看見他左側的下顎上有個非常明顯的血痕。
鉑金位階的騎士刮個鬍子,能把臉刮破嗎?
這就像是在說廚子不會用菜刀一樣可笑。
這一瞬間,李艾莉想了很多。
亞瑟·冷翡翠並沒有他表現出的那麼淡定。
這就讓她突然有些擔心了。
紅石榴公爵到底準備幹什麼?
她就這樣糾結了一上午,直到中午的時候,房門被敲響。
除了送餐的僕人外,門外還多了一個人。
內務官馬克頂著兩個黑眼圈,對李艾莉露出一抹令人莫名心疼的微笑。
“殿下請您前往書房一敘。”這話是對亞瑟·冷翡翠說的。
亞瑟拿起架子上掛的外套還有綬帶,將它們掛在手臂上淡淡道:“我一會兒就回來。”
李艾莉微微皺眉看著那條綬帶。
私下談話需要穿的那麼正式嗎?
李艾莉道:“那我等你回來一起吃飯。”
站在門口的公爵身影微微頓了頓, 而後, 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不多時, 大門開啟。
穿著外套,佩戴著綬帶的公爵回了房間。
李艾莉放下手上用來打發時間的《南郡週報》,“啊,飯菜有些涼了,需要叫人幫你熱熱嗎?”
公爵直接走近臥室,一邊脫外套一邊低聲道:“我有些累,睡一會兒。”
李艾莉提醒道:“晚上就是紅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