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劑有限,不是每個盜賊都能分到昂貴的鍊金藥劑。
分不到的人,只能拿出光明聖堂的療傷聖水,湊合一下。
於是,這些盜賊一邊喝光明教堂求購的聖水,一邊罵罵咧咧。
“淦!這幫奸商,呸,又往聖水裡摻水!”
“恢復速度這叫一個慢……”
“我估計,要明天早上,這傷才能好。”
這些人羨慕地看向搶到‘鍊金藥劑’的盜賊。
“誒,你們是不是傷都好了?”
“這南瓜就差一口氣了,你們傷好了的話,現在去幹死它!”
搶到‘鍊金藥劑’的盜賊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芭菲猛地咳了一聲,打斷了傷患們的‘傷情交流’,“咳咳!”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芭菲嚥下一口血,醞釀了一會兒,“保險起見,我們明早進行最後一戰!”
“現在,休息!”
回到城門內的李艾莉,總算能伸直腰了,剛才貓在灌木叢後看戲。
一看就是幾個小時。
這都到飯點了。
看得她腰痠背痛。
“誒,就這樣,你們盯一下,別讓這群盜賊惹事就行。”
說完,李艾莉就帶著亞瑟回去了吃飯了。
傍晚,騎士們默契地來到了隊長本·卡爾薩的家裡喝悶酒。
剛值完勤的瓦倫敲響隊長卡爾薩家的房門。
“是我,瓦倫。”
本·卡爾薩的夫人蘇菲亞一開啟門,就看到瓦倫喪著一張臉。
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七個了。
蘇菲亞實在不理解騎士跟南瓜建立起來的‘友誼’。
“去客廳吧,他們都在客廳呢。”
瓦倫走到客廳的時候,正巧,騎士派翠克正別過頭,悄悄抹掉眼淚。
瓦倫一進來就被紅著眼眶的同伴塞了一壺酒。
沒有語言,騎士們只是默默地圍在壁爐前,喝著悶酒。
門外,瓦倫的妻子瑞亞一臉懵地問姐姐,“他們這是怎麼了?”
蘇菲亞抱著寵物狗,面無表情地看著像是在開追悼會的騎士們。
“大概是悼念城外的那個南瓜。”
瑞亞更懵了,“那個南瓜不是經常揍他們嗎??”
蘇菲亞:“大概揍出感情了。”
“別管他們,他們可能得折騰一夜。”
“走吧,咱們去樓上休息。”
“說完,蘇菲亞率先走上樓梯。”
客廳裡,瓦倫先打破了沉默。
“還記得,剛開始執勤的時候,它那個時候對我們的態度嗎?”
一名黃金騎士舉杯,跟瓦倫副隊長碰了碰,“那個時候,瓜瓜對咱們下手很重。”
“我經常被他一下扔出去10米遠。”
另一位騎士舉起酒囊,灌了一口悶酒,“但後來,他跟咱們熟悉了,哪怕咱們跑進南瓜地裡撿人。”
“它都不會打咱們。”
“對!”
“瓜瓜是有感情的!他把咱們當成同伴了!”
說到這裡,客廳裡又一陣死寂。
騎士們一口又一口地給自己灌酒,很快,地上就都是空酒瓶了。
“副隊,我們就這麼看著瓜瓜死……嗝……?”一名騎士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瓦倫大著舌頭,“不能!”
“騎士,美德……”瓦倫掰著手指頭數,“謙卑、榮譽、犧牲、英勇、憐憫、精神、誠實、公正……”
“公正後面是……不能拋棄南瓜!”
所有騎士:“對!!”
這一嗓子,直接把樓上休息的兩位夫人吵醒了。
‘哐啷’壞脾氣的瑞亞摔了床頭的杯子。
“讓不讓人睡覺呀!”木質天花板上,隱隱傳來姐妹倆憤怒的咆哮。
畏懼妻子的騎士們彼此‘噓’著。
“對,不能拋棄南瓜!我們得救他,這是騎士美德!”他們壓低聲音。
瓦倫腦子已經漿糊了,“行,那舉手投票,同意救南瓜的,舉手。”
刷刷刷,手舉起一片,有幾個喝大了的,試圖把腳也舉起來。
瓦倫開始數手。
數了一圈,屋子裡加上他一共8個人,愣是讓他數出21隻手。
“全,全票透過。”
瓦倫站起身,“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