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狗命吧。
櫟日正想著,卻覺一陣涼水迎面,頓時,本凝固在臉上的泥土,遇水而化,一滴一滴地落下。
只見那粉霞一手拿著銅盆,一手掐腰,惡狠狠地說:“你是啞巴,不會說話啊。”
櫟日從咬著牙的縫中蹦出兩個字:“櫻櫟。”
“我問你,幽公子呢?”她丟開銅盆,指著櫟日的鼻子問道。
“什麼幽公子?”櫟日滿臉疑惑不解。
“你少裝相,你不是幽公子的新嬌寵,怎麼會到這裡來?”她一臉憤憤不平。
“等等,新嬌寵?!你們是?”
“我們都是幽公子的嬌寵。”那群女子揮著團扇滿堆笑容地回答。
“你們指的幽公子,是九幽嗎?”櫟日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叫幽公子,怎麼九幽啊,不過我們誰也沒有看過他的真面目。”一個女子嘆息道,頓了頓,目光往粉霞那瞥去,沒好氣地接著說:“不過,粉霞姐姐就不同了,她看過,我們都沒有眼福。”
“你們眼饞什麼,大家都一樣,我也沒有看過,不過,既然新嬌寵來了,幽公子一定會今晚來的。”粉霞看著櫟日輕蔑的笑了。
其實,在這個洞穴裡,是分不清白天與黑夜的,靠的便是那清泉,池中水滿,便是已到子時。
粉色的櫻花瓣悠閒地飄在水中。
霧氣緊貼在水面,盪漾起來。
櫟日那如玉般的肌膚與水相近相合。
身上的髒泥土在纖手與水的撫摸下,漸推漸遠,換來的卻是光鮮靚麗楚楚動人的倒影。
櫟日正在盤算,這一趟探望真是一波三折,先是被蝙蝠襲擊,再是調入洞中的髒水池,現在倒是安全,卻被人硬戴上“新嬌寵”的帽子,自己冤不冤,不過,那個幽公子,我真是想看看他的真面目。
櫟日正揮拳揚言立誓時,她卻未現在側窗,伸進來一個小管子,並噴散著煙霧。
很快地蔓延。
櫟日就這樣低頭沉睡了下去。
………【恩斷義絕】………
珠簾在風的輕撫下,不安地搖動相碰,時不時出清脆的叫響。
那個叫幽的神秘男子此刻已經來到櫟日的身前。
雖然帶著面具,但眼眸中的深邃卻無法阻擋。
他此刻將搭在架子上的白色浴衣披在櫟日身上,然後,全身從水中抱起。
溫熱的霧氣迴轉成旋,而櫟日那白皙的**所散出沁人的香讓人沉醉。
而他只是一臉淡漠地將她放在舒適的雕花床上,輕輕撩動她那溼溼的金,順便撫摸了櫟日那光滑的臉頰。
仍舊一語不。
眼眸中透出的渴望和憂鬱讓人不解。
只見他俯下身子,呼吸開始緊促。
唇間的溫熱輕輕呵出。
最後他避開她的唇,在她的眉心輕輕留下一吻。
他吻得如此深情,以至於連身後的腳步聲都置之不理,直到那人啟唇問:“幽公子還真是多情啊。”
他起身並未回頭,但已判斷出事粉霞的聲音,他只是淡淡地說:“你看,她是如此的美麗,如此的尊貴孤傲,即便是睡著了都是這樣的迷人。”
粉霞最容不得自己喜歡的男子誇讚別的女人,特別是當著自己的面。{}她手中的巾帕在她的揉捏下已不成樣子,恨她也是恨自己。
“今晚她就是你的了,何必說這些。”一股醋意從她的唇間散出。
“我不想這樣佔有她,太卑鄙了。”
粉霞彷彿聽到了時間最可笑的話,憤怒地指向門外說道:“那這座樓閣是什麼?這樓閣中的姐妹們又是什麼,現在你要當君子了,那我們怎麼辦?”粉霞又指指自己問道。
“你們怎麼能和她相比。”又是驚人的語句。
粉霞倒退一步,難以相信這就是自己愛了幾年的男子,這幾年自己為他付出了多少,又有多少辛酸自己獨自嚥下,可眼前的男子卻為了一個新嬌寵,全面否定自己,恨,真是恨。
粉霞正想著,卻沒有想到幽公子已到她的身前。
淚不爭氣地滑下。
他用手輕抹去她的淚痕。
“粉霞,我知道你對我是一心一意的,我知道這一次又對不起你,你一直未看過我的真面目,這一次、、、、、、”他頓了頓,摘下了面具。
粉霞只是看著他的臉龐,看著這個自己期盼多年的完整的他。
“記住我。”他不由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