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只是一臉淡漠地將她放在舒適的雕花床上,輕輕撩動她那溼溼的金髮,順便撫摸了櫟日那光滑的臉頰。
仍舊一語不發。
眼眸中透出的渴望和憂鬱讓人不解。
只見他俯下身子,呼吸開始緊促。
唇間的溫熱輕輕呵出。
最後他避開她的唇,在她的眉心輕輕留下一吻。
他吻得如此深情,以至於連身後的腳步聲都置之不理,直到那人啟唇發問:“幽公子還真是多情啊。”
他起身並未回頭,但已判斷出事粉霞的聲音,他只是淡淡地說:“你看,她是如此的美麗,如此的尊貴孤傲,即便是睡著了都是這樣的迷人。”
粉霞最容不得自己喜歡的男子誇讚別的女人,特別是當著自己的面。她手中的巾帕在她的揉捏下已不成樣子,恨她也是恨自己。
“今晚她就是你的了,何必說這些。”一股醋意從她的唇間散出。
“我不想這樣佔有她,太卑鄙了。”
粉霞彷彿聽到了時間最可笑的話,憤怒地指向門外說道:“那這座樓閣是什麼?這樓閣中的姐妹們又是什麼,現在你要當君子了,那我們怎麼辦?”粉霞又指指自己問道。
“你們怎麼能和她相比。”又是驚人的語句。
粉霞倒退一步,難以相信這就是自己愛了幾年的男子,這幾年自己為他付出了多少,又有多少辛酸自己獨自嚥下,可眼前的男子卻為了一個新嬌寵,全面否定自己,恨,真是恨。
粉霞正想著,卻沒有想到幽公子已到她的身前。
淚不爭氣地滑下。
他用手輕抹去她的淚痕。
“粉霞,我知道你對我是一心一意的,我知道這一次又對不起你,你一直未看過我的真面目,這一次、、、、、、”他頓了頓,摘下了面具。
粉霞只是看著他的臉龐,看著這個自己期盼多年的完整的他。
“記住我。”他不由分說低下頭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一滴淚滑下眼角,她閉上了雙眼。
過了好久,他確定自己抱著的身體已變冷,才慢慢推開她。
血還在源源不斷地流,可憐的粉霞最後還是被自己心愛的人結果了性命。
他抱起床上還在酣睡的櫟日,走出了大門,連看都未回頭看一眼。
一場大火,將這座樓閣變成了殘垣斷壁。
他抱著櫟日背對火焰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再次庇護】………
四周的光滑金壁在橘黃色光線的照耀下綻放出最美的風采,反光出的光芒將整個房間照亮,瞬間房間的每個角落都清清楚楚,特別是幔帳薄霧的那睡著的女子。
只聽外面稀稀落落的吵鬧聲打破了寧靜,只見薄紗後的美人眉頭微皺,臉上痛苦的表情展現出來。
窗戶紙上映出的人影,可以清楚地分辨出兩男一女在爭吵。
“宮主正在休息,不見外客。”那個女婢義正言辭說道。
“外客?!我們能是外客嗎?哥哥可是你主子的未婚夫,將來也是你的主子。”秀幽揪著九幽的袖子大言不慚地介紹道,但這“未婚夫”三個字正戳九幽的死穴,他掙開秀幽的手,背過身去。
“哥哥,你配合一點,好不好?”秀幽勸九幽。
“你若看櫟**就去,何必叫上我,她死她活關我何事?”九幽不爽地說。
“怎麼不關你的事,櫟日可是在探望哥哥的時候受傷的,所以、、、、、、”秀幽話說到如此,卻突然想到是自己莽撞打傷了哥哥,現在又有什麼臉提這件事情,秀幽鬆開了那緊抓不放的手,沉默了。
九幽則知道秀幽的心境,忙岔開話題:“好了,若你有功夫跟我白扯,早就進去了。”
秀幽知道九幽給他臺階下,便又回頭跟那女婢爭辯起來,但這時,墨幽的到來打破了爭吵的場面。
“聖主。”三人忙行禮。
“你們都起來吧,秀幽,你在這兒跪著。”墨幽顯然把所有的罪過加在了秀幽的頭上。
墨幽怒視了秀幽一眼,便對後面的鬼醫招招手,讓他進去給櫟日診斷一下。
“你這個混賬,前天你剛把九兒打傷,如今櫟日又出這等事,看來不懲罰你,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墨幽剛要命身後的羽村將秀幽帶走,但九幽的阻攔讓羽村大大驚訝一番。
“九幽,你這是幹什麼,難不成還要扛下來嗎?”羽村小聲對九幽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