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好玩好玩。”紅衣少女見狀，發出一串笑聲，接著舞步與鈴聲更急，漸漸沒了章法。

風歌在一邊看見弟弟疼成如此模樣，早已心急如焚，連忙撲過去將他抱住，又朝著紅衣少女哀求道：“女俠，我弟弟是被附了身，他是無辜的，請不要讓他受折磨。”

紅衣少女嘻嘻一笑。道：“我不管事的，你問我師傅去。”

風歌一愣，立刻又向那老者哀求起來。

那老者滿頭的白髮，臉卻是很年輕。聽了風歌的哀求，並不以為意。“小丫頭，被鬼附身的人固然可憐，可是也有可恨之處。要不是有他們這些容易被侵佔的脆弱的心靈，又哪裡有這麼多鬼魂得以作惡呢？”

風歌一時不知如何作答，卻聽羽然答道：“人本就與神仙不同，人總是有這樣那樣的**。希望變得更好，希望長生不死，希望擁有更多。可是人的可愛之處也在此。他們因為有這樣那樣的**，才對生命充滿了熱情與自信。”

老者一頓，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倒是遇到個慧眼識珠的。你是如何看出我是神仙的？”

羽然心中一驚。表面不動聲色。

她並不知道這老者是神仙，那話只是隨口說出而已。但是，既然他願意聽，她不妨多說些。

“神仙出現總是帶著一些神奇的現象，比如您剛才的五色光芒，一看就知是神仙的化身。還有您身邊這幾位童子童女，個個品貌出眾，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您真是收了些好徒弟啊。”

“好好好。難得遇到這麼投緣的人。”老者撫著長長的白鬍子笑道。“玉燭今天很高興，說吧，有什麼要求我都會盡量滿足你。”

“師傅！”老者身邊兩個童男與一個童女急忙出聲反對，被老者揮揮手都噤了聲。

羽然見狀心中暗喜，看來是找了個耳根子軟的好靠山。

老者接著說：“老身名叫玉燭。這四位是我的徒兒，黃色衣服的女孩叫春陽。紅色衣服的女孩叫朱明，還有這兩個小冤家，白衣的叫白藏，黑衣的叫玄英。難得遇到一個知己，從今兒起，你也是老身半個徒兒啦。有什麼要求，說吧。”

“見過老神仙和四位小神仙。”羽然恭恭敬敬地拜了兩拜。

冷不丁聽到林逸一聲輕哼，虧那傢伙傷成這樣還能發出聲音。

不知道出門在外遇到高手就要混個近乎，混不了近乎就混個臉熟的道理嗎？

“我叫羽然，本是上白山尋草藥給我的朋友治病，沒想到走了一半同伴被附了體，將我們打成重傷，還有一人墜崖生死未卜。”

“哎呀，真慘啊。”黃衣少女皺了皺眉。

黑衣少年不以為然地說：“白山豈是這麼好上的，要上就要提前有這個覺悟才對。”

“行啦行啦，我這幾個徒弟，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個個伶牙俐齒，我這一把老骨頭都說不過他們。羽然徒兒，你別介意。”老者一邊笑著一邊招呼道，“春陽，你還在那發什麼呆啊，快乾活。”

“哦，知道了。”紅衣女孩吐了吐舌頭，又開始跳起舞來。

這一次不同於以往，每一步都是設計得天衣無縫，紅色的裙，紅色的綢布，黃的耀眼的鈴鐺，一個動作完畢，鈴鐺彷彿無風自動地抖動一次，鈴聲發出脆響，堅定又恍惚，令人如在夢中。

而風歌懷中的千雲和朱古力早已暈了過去。彷彿是承受不住那樣的震擊。

“我朋友他……不會有事吧？”羽然小心翼翼地問。

“不會不會，我那徒兒雖頑皮了些，收服這些小小冤魂還是不在話下的。”玉燭笑著說，對自己的徒弟充滿了信心。

只聽刷的一聲，最後一個動作完成。春陽的小臉上已經有一層細密的汗珠，可見累的不輕。

“收魂——”手中的鈴鐺忽然狂舞起來，頓時天地變色，千雲和朱古力臉上即使昏迷也顯露出難受痛苦的表情。

最後“嗖”地一聲，兩人身體中有光華自頭頂飛出，直奔那鈴鐺而去，從縫隙裡鑽了進去之後就不見了，鈴鐺也不再響了，像是一個捕食者在安靜地享受著獵物。

“師傅，徒兒完成了！”春陽揮舞著鈴鐺蹦蹦跳跳地跑過來，臉上滿是討賞的笑。

玉燭也是一臉欣慰，嘴上卻不放鬆，“不過是兩個小小妖孽，有什麼可得意的，當心別磕著碰著……”

這話不說倒罷，話剛出口，平坦的地上不知何時冒出一塊小石頭，不偏不倚在春陽腳下。

“哎喲——”一聲，春陽一身紅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