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縝密頭腦靈活,是極有擔當主見可放心依靠的男人。第一次見他,他就對我說“別怕,跟著我走就是。”輕鬆幫我解決了避免與德魯也·獾碰面的難題。再之後,荒林中我身陷絕處情急拼命,他風雪中現身說“這裡一切有我”,便替我擊潰追兵殺死仇人。
現見他惱怒著急,我與水越·輕漾對視一眼不由乖乖閉嘴,水越·輕漾撲入我懷中把頭埋進我懷裡屁股對著他表示抗議。我摟住水越·輕漾偷偷的從下往上瞄桑海·狼,我真的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啊,小說電視上的“黃金萬兩一人頭”換件衣服戴個人皮面具不都仍然是大搖大擺的出入飯店酒樓繁華之地嗎?
桑海·狼看著抱成一團的我倆,無奈的吐氣,冰石銀瞳慢慢泛起淡淡暖意。觸及我偷偷瞄他的眼睛,銀瞳一瞪倏的森寒迫人,我知他在嚇我並不害怕,反而皮皮的皺鼻嘟嘴扮了個小豬臉回敬給他。他板著俊挺的臉,但銀瞳卻再冷不起來,終忍不住唇角上挑,形成個賞心悅目的柔和弧線。
我眼睛彎彎的笑起來,諂媚的道:“桑海大將您知道嗎,您的笑容就象冬日暖陽般溫暖耀眼,但是······”我頓住說不下去。
他挑眉道:“但是什麼?後邊才是重點吧。”
我努力往後縮,露出最甜美的笑容道:“但是冬日暖陽太難出現了。”
他銀瞳微眯,眸光越來越鋒利,如刀似箭裂人肌膚。就在我以為他要發火了時,他倏的伸手在我頭上屈指一彈,下手竟是極重,讓我忍不住痛叫出來。
他看著我“吁吁”呼痛,冷冷淡淡的道:“想氣我是不,我偏不讓你隨心,我不生氣。”
我哈的笑出來,他瞪著我笑得毫無形象的臉,銀瞳閃爍寓意難明。
我們決定改變路線,向桑海?狼駐守的邊疆進發,因為那裡有三十萬死忠於他的兵將和擁護他的邊疆民眾。
王后雖已下旨收回他的兵權要另派人接替他的帥位,邊疆軍民集體抗議,聲言除了桑海大將不接受任何人出任戎邊大將,因為只有桑海·狼才能擊退強橫善戰的綠人,保衛邊疆民眾國土。才過了三年安生日子的邊疆百姓,實在不想再經歷那終日提心吊膽的生活,他們可以不管誰做大王但他們要管誰做戎邊大將,因為這關乎他們的生死存亡。
我問他道:“是不是你那影從莽在背後煽動策劃民變?這一手做得漂亮。”
他點頭道:“應該是了,邊疆軍民除了我最服他,現在國勢動盪,四大皇族親王都陽奉陰違各自為政,賢妃之父烈臣大將據守紅國邊界不聽王后調令。德魯也一派除了銀都十萬守兵和五千御林軍再無可用之兵,絕對無餘力攻打綠邊守兵,莽看準形勢乘勢鼓動,事半功倍不難有現在這種結果。”
我雙眼冒光道:“那你豈不是裂土分疆自立為王?”
他搖頭道:“一是我無為王之心,再者邊疆荒蕪困苦征戰連年不是建國立都之地。據守一時還可,若無朝廷富饒之地的糧草供應,據守一世太難。”
我問道:“那我們還去那裡做什麼?乾脆離開銀國去別的國家吧。”
他奇怪問道道:“從那裡離開銀國?紅國邊境烈臣駐守,國門通道都有士兵設崗檢查,他雖不服調令但也必不肯因你激化與王后矛盾,畢竟賢妃大王子還在銀都,十有八九會拿你去送人情。從海路去金國,一是這裡距離海邊太遠,再者沿海是德魯也派系勢力範圍,一定已重重設卡寸步難行。若想離開銀國現在也只有先到我那裡再進入綠國邊境了。否則只好進入無人駐守的銀綠紅三角荒原,那裡流匪遍地野獸橫行,若只你我倒可試試,但帶著一群婦孺老弱我也沒有信心能平安穿過。”
我這才真正發起愁來,看古代小說各國不都是可以亂竄嗎?怎身臨其境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哪。
我們再不敢進入城市鄉鎮,撿人煙稀少荒灘野林繞行。夜晚女子睡車裡男人搭起羊皮帳篷,好在離京時準備充足,帳篷鍋碗乾糧水帶得很全。這要多謝桑海·狼,他心思縝密經驗豐富,為我們準備好了一切,若是讓我準備,我只會帶金幣。因為前生出門時我行李都不帶只帶一包金卡,信奉有錢走遍天下,無錢寸步難行,標準的拜金女郎。
銀·丹頓元年10月68日(七色630年10月68日)夜,月黑風高。
我們今夜露宿在一片荒林中,我摟著水越·輕漾與球球睡得正甘,迷糊中似聽見車外彈指聲。這一路上危機四伏,我本就時時處在緊張狀態,聞聲即驚醒。
我低聲問道:“誰?”
就聽見桑海·狼壓得低低的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