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銀國的律法很熟,我前生的習慣之一就是研究各個國家的律法,因為我們商人必須熟識律法,才能鑽法律的空子,所以我在水越·流銀書房中拿起的第一本書就是《銀國律法》。我知道這裡原是三十稅一,在水越·流銀的建議下銀·革律改成了五十稅一,但聽說小銀王新近以國庫虧空為說,又把土地稅改回三十稅一,另加了如人頭稅等一大堆名目繁多的苛捐雜稅,讓銀國百姓怨聲載到苦不堪言。
我只要向外宣稱來銀邊開荒者,不但免費住房還分田地,且土地稅為六十稅一,就不信重賞之下沒有勇夫。只要有會種田的老把式遷徙來幾萬戶,那銀邊的軍糧就不再成問題,軍心穩則民心定。人多了後自然消費也增多,消費增長經濟自然就會增長,我再把吃喝嫖賭的場子統統都做起來,這裡又是邊境通綠國臨紅國,開啟國門通商貿易,咱也來個十年計劃改革開放!
我擬定一箇中心,兩個基本點。一箇中心是開磚窯建民房,在土地肥沃的地方建村莊開農田。兩個基本點是以招募農民開墾農田和鼓勵來邊經商搞活經濟。
我主意已定,再泡不住溫泉,拿件內衣當毛巾用匆匆擦抹便套上衣服,大叫道:“桑海·狼,桑海·狼你在那哪,我有話與你說,我們回去吧。”
桑海·狼從遠處暗影中漫步走出,那一瞬間我忽然覺得他似乎就是那黑暗的一部分,陰暗、森寒、隱晦、模糊······
他慢慢的走到星光下,烏銀鎧甲泛著淡淡銀輝,就似一個黑暗浮生漸漸凝聚成型變成了銀甲王子,影與光、黑與白的界分是那麼鮮明而突兀,一如他的雙重身份。
我呆呆的看著他由暗轉明由遠及進,直到他走至我眼前,沉聲問道:“什麼事?”
我才如夢方醒的喃喃道:“啊······那個······我有話要對你說。”
他銀瞳深注道:“什麼?”
我抬頭迎視他道:“是關於我們······”
他截斷我的話,低聲道:“我知道了,你再等我五天,我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完,就送你們去綠境。”
我嗔道:“你就那麼想把我們送走是不?我偏不要隨你的意,我決定不走了,在銀邊這美麗草原紮根發芽成長開花。”
他一呆,遲疑的問道:“你是說真的還是開玩笑?”
我瞪眼道:“當然是真的,十足真金如假包換。”
他皺眉斷然道:“不行!這裡最多能挨四個月,四個月後糧草斷絕,便成死域。我已經在著手安排我們離開後就讓副將帶軍隊向銀王投誠,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我身上,反正那時我已到綠國,小銀王也不能拿我怎樣。我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而讓跟著我南征北戰的兄弟部下們活活餓死在這裡。”
我雙眸閃閃發光,笑道:“為什麼會餓死在這裡?四個月有400天,已經可以收割一茬莊稼了。據我所知七色國每年都可以播種三茬莊稼,分別是春收夏割秋獲。春收播種在一月中後,收割在二月末三月初,距現在不過兩個多月時間,若我們種的及時怎會有斷糧之慮?”
桑海·狼徹底呆住,銀瞳灼熱起來,嘴唇煽動卻忽神色一變。
silent 2008…07…07 12:07
七色之旅最新章節 桑海·狼篇 第一零七節一動
桑海·狼徹底呆住,銀瞳灼熱起來,嘴唇煽動卻忽神色一變。
桑海·狼皺眉道:“這裡不能種莊稼的。”
我笑道:“這裡是不能種莊稼還是從來沒有種過莊稼?”
他一愣道:“這有區別嗎?”
我笑道:“當然有,不能種是種了不能成活,從來沒有種過是種了可能會成活但沒有人種過。”
他是一點就通的聰明人,恍然看向我,銀瞳中燃起希望。我見他神色就知道他其實是捨不得這片土地和愛戴崇敬他的軍民的。我心中更加有底,打鐵趁熱道:“你真的捨得扔下這裡計程車兵百姓,再不管他們是否會受到銀王的降罪懲罰綠國軍隊的殺戮欺凌,而獨善其身置身事外嗎?”
我見他意動,煽風點火的繼續道:“據琥珀所知,兵變事敗十幾萬士兵被國王全體坑殺的先例有之,兩國交戰輸的一方被圈圍射殺幾十萬軍隊的更是不乏例案。你難道真的不怕你走後,這群龍無首的三十萬大軍遭此橫禍?行軍帶隊的將帥不是最講究事事要防患於未然嗎,因為一失足便是千古恨,動兀十幾萬、幾十萬條的人命誰也揹負不起。”
桑海·狼極少動容的臉被我一席話說得神色大變,因為我抓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