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微微笑不會皺下眉頭。
銀·革律12年8月80日晚,我在聽風閣的大門前躊躇,裡面燈火輝煌。水越·流銀一定是在書房裡辦公那,福德等幾個小廝都穿著皮袍子候在書房外。
我猶豫不決的拉扯披風上的銀狐毛,這銀狐披風輕軟綿暖聽說萬金難求,水越王府中也只有四件。水越·流銀、太妃、王妃各一件,我這件是今年水越·流銀不知從何處得來的,在卓婭與二夫人的火紅眼光下送給了我,說實在的我倒沒什麼感覺,千萬美金的義大利裘皮我也是看中就買的主,這銀狐披風我覺得輕暖才經常穿著,雙嬤嬤卻心痛的直念神,說太妃王妃也只是每年在有大事慶典或深冬嚴寒時才穿幾次,我卻當破棉襖似的入冬就整天拖拉著,真是太奢侈浪費了。
我一步一拖的走進去,讓福德給我把清水棉布藥物等備好,福德高興得一溜煙的去拿來。
我端著大托盤,滿心不情願的走進我已久不涉足的書房,仍是溫暖的醒腦香味撲鼻。值班的知機、珠玉見我端著藥物進來,都心領神會的輕聲退出去,只留下我獨自面對伏案急書的水越·流銀。
我走過去,見他在用左手寫字,難得的是字型清俊流暢不比右手寫的差。我冷笑道:“有本事用右手寫呀,不是不痛沒事嗎?”他倏的抬頭,清冷通透的銀眸中是不可置信的驚喜。我把托盤放到桌案上,抱起雙臂看著他道:“把手伸出來。”他把右手慢慢藏到身後,伸出左手給我,唇角輕挑銀眸閃亮的看著我。我氣道:“右手!”他不肯伸出來,只是笑。
我拽住他手臂把他右手拉過來,上面纏著白布卻有黃紫色的膿水滲出。我把白布拆開,越拆越氣越拆越急越拆越怒,一排排的水泡全部磨破潰爛,冒出紅紅黃黃的膿血,有的是結痂後又磨破流血有的是直接爛成個血洞,原本修長光潔的手腫脹的像個豬蹄。
水越·流銀看著我的神色,輕聲道:“沒什麼,你不用擔心。”我氣得咬牙,冷笑道:“你有高堂妻兒擔心我怎會白操那個心,你只管任性讓手爛掉好了,看是你老孃哭還是你幼子哭,反正我是要放炮慶祝的。”我甩開手轉身就要走,這種自虐的人不值得同情。
他猛的拉住我的手臂,把我拽進他的懷裡,緊緊的抱住。我掙扎推拒捶打他的胸膛,怒道:“身體髮膚授之父母,白白糟蹋自己身子的人就是不孝子,這種人不配碰我,快放開!”
他死死抱住我纖細的腰身不肯鬆手,在我耳邊低聲道:“你有心痛嗎?一點點就好,有嗎?琥珀,我用這隻手賭最後一次,若你不管,就讓它爛掉好了,反正我的心痛得已經感受不到手痛不痛。但你若肯管,我就再不會放開你,隨便別人怎麼笑話我你怎麼看不起我,我都認了······”
我用力咬住唇,怕不痛就會流下淚來,這個深深傷害了我的男人卻讓我無法不感動。我狠狠咬住他的肩膀,珍珠般的淚與他泛著銀光的血溶成血淚一起滾落。
我拍開他想為我拭淚的手,不好意思的道:“今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碰我,否則就再不理你。”他急忙縮手點頭。我看著他畏縮的樣子不禁笑出來,怎麼辦?我就怕我心軟著了他的圈套才不肯來,可畢竟是未能逃脫,我終沒鬥過他這隻銀色狐狸精。
我給他挑開水泡擠出膿血,又生氣又心痛,狠心用力的往出擠膿,見他痛得平直飽滿的額頭上都是冷汗,我嘲笑道:“不是不痛嗎?怎麼一頭的汗呀。”他挑唇微笑,道:“與你在一起太緊張了,才會出汗的。”我翻白眼,手下卻越來越小心,我自己都理不清對這個人是恨是愛了。
水越·流銀的手傷在我的精心護理下,很快就好得七七八八了。麻煩的是他只肯讓我換藥,別人都不許碰,有一天我與工匠研究人力車的膠皮車輪,實在脫不開身。便讓媚姬去替我給他換藥,可一會媚姬就愁眉苦臉的回來了,說王爺說今天不用麻煩了明日再換吧。我撿起一片碎木頭,在上面咬了排深深的牙印,讓媚姬拿著去給他換藥,說他一看就明白了會乖乖聽話的。媚姬半信半疑的去了,大約一小時後眉開眼笑的回來說王爺果然見了那木頭就把手伸出來了,問我那是什麼暗號這麼管用?我只是笑,那好意思說他是被我咬怕了,他知道若不聽話就要身同此木片了。
我問他找到我的家人了沒,他耍賴的笑說坎納還沒找到哪,我反正也不想真的找什麼親人,也就不再深究。只是與他講條件要求在銀都內自由活動,保證不私逃。他考慮了下,允許我可以在四名武功高強的侍衛保護下出門。我雖然多了四條尾巴但總算獲得了一點自由,可以自己到工廠、車行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