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賀世賢嘆口氣說道:“發現了掉包了,我就排查了手下人,結果金生在一天前喝醉了酒,從酒樓上摔下了,死了。”
“哎!”張恪咬咬牙,急忙問道:“賀伯父,金生的屍體呢,能不能讓我看看?”
“被燒了!”
“什麼?這麼重要的嫌犯怎麼能燒了啊?”
賀世賢痛苦的拍著腦門,說道:“賢侄,都是我沒用啊,把金生的屍體放在了大營裡,結果當天晚上就被燒了。而且還不知金生被燒了,就連扣押贓物的小院子也被燒了,化為灰燼!”
張恪一聽,這下子也傻眼了,對方做的的確太絕了,最重要的線索徹底斷了,查不清怎麼掉包的,如何能給大哥洗脫罪名啊?
張恪越想越頭疼,洪敷敎也是眉頭緊鎖。
“賀總兵,給張峰怎麼定得罪,後面還有什麼牽連?”
“洪大人,在周巡撫來的當天,商人朱金海就懸樑自盡了,還留下了遺書,說什麼商人重諾,他沒能按時把軍糧送到,辜負朝廷聖恩,貽誤軍機,就自殺了!”
賀世賢氣得大罵道:“全都是屁話,他心裡要是有朝廷,就不會給建奴走私鐵器了,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張峰苦笑道:“雖然是胡說,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太巧了,奉集堡士兵缺糧譁變,建奴趁虛而入,當天斬殺了一千多無辜百姓。瀋陽城中的大小商人聽說朱金海死了,一起聯名向巡撫上書,要求治罪,要不是賀伯父力保,只怕在十天前我就人頭落地。”
賀世賢一拍桌子,氣呼呼的說道:“我就想不明白,這事情怎麼都趕到一起了,金生死了,院子燒了,朱金海上吊,軍隊譁變,建奴入寇,一件挨著一件,分明就是往死裡逼人啊!”
聽到了這裡,洪敷敎和張恪對視一眼,師徒二人心裡都是一陣凜然!
他們在來的時候就想到過事情牽連會很大,結果一聽介紹,只怕牽連的黑手比想象還要大!
這夥人竟然能誘使建奴幫忙辦事,簡直就是跨國犯罪集團!
饒是張恪有心裡準備,可是一想到對手,也不由得一陣陣的頭大,搞不好真要粉身碎骨啊!
大傢伙全都在搜腸刮肚想辦法的時候,突然張峰站了起來。
“我有點話想和老二單獨說!”
賀世賢皺了皺眉頭,不快的說道:“張峰,我是你爹結拜的哥哥,有什麼話還要瞞著我!”
對面的洪敷敎卻笑道:“賀總兵,他們兄弟說貼己話,我們就不要管了,正好我有點想法,咱們參謀一下。”
張恪看出了大哥神色有些異常,急忙站起身,跟著張峰到了一旁的屋子,張峰裡裡外外檢查了好幾遍,才坐在張恪的對面。
看著兄弟,張峰突然伸出巴掌,用力的拍拍張恪的肩頭。
“哎,二弟,真沒想到,才兩三年的功夫,你就成了頂天立地的大小夥子,都能救你這個沒用的大哥了!”
張恪臉上帶笑:“大哥,就咱們倆兄弟,你也別顧著感慨了,有話說有屁放,我還要想辦法救你呢。”
張峰面對著略顯稚嫩的面孔突然笑了起來:“老二,我想告訴你別浪費時間了,大哥碰上了不能碰的東西了!”
“放屁,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別想阻擋我救人,趕快說,你還有什麼瞞著呢!”
“哎,二弟,你看看這個。”
張峰把左腳的鞋脫了下來,頓時一股臭氣衝進鼻孔,簡直就是生化攻擊,差點燻暈張恪。
張峰一臉的不好意思,“等等啊!”
刺啦,張峰把鞋底撕開,從裡面扣除了一個紅木牌。
張恪也顧不得臭氣,急忙接在了手裡,一看上面的字,眼睛恨不得鑽進去一般。漸漸的手上的青筋蹦起,太陽穴冷汗冒了出來。
楞柯柯,就像是木雕泥塑的一般。
織工局,醜字一百六十七號……
是宮裡的腰牌!
這事竟然牽扯到了宮裡,簡直是捅上天了!
張峰苦笑一聲:“二弟,能在死前見你一面,說說話,大哥就知足了,以後多孝敬娘,延續咱們張家的香火……”
“閉嘴!”張恪突然一拍大腿,竟然露出了難得的喜色。“哈哈哈哈,大哥,你活了!”
張峰頓時瞪圓了眼睛,一副老二你吃錯藥了的模樣,得罪了宮裡,人家一隻小指頭牛碾碎你了,哪個當官的敢管啊!
張恪抓著腰牌,笑容越來越濃。
“大哥,這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