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楊龍,突然聲色俱厲。
“楊龍,老子不是告訴你不要胡說八道嗎?你小子到底聽沒聽到?”
楊龍緊握著手裡的腰刀,頭也不回的說道:“大哥你放心吧,二爺會救你的!”
“放屁,就你們三個能拼得過千軍萬馬,還不趕緊滾蛋!”張峰是真急了,可不能買一個搭三個啊!
“張恪,你不想咱們家斷根了,就趕緊走!快走!”張峰扯著嗓子大喊。
張恪猛地一回頭,既熟悉又陌生的影子出現在了面前。
到底是親兄弟,又在生死場再度重逢,饒是張峰性子剛強,也忍不住落了淚水。
倒是張恪沒心沒肺的笑道:“哈哈哈,大哥,你看看周圍,我們還能跑嗎?”
張峰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況,搖頭嘆道:“唉!你不該來啊!”
“大哥,你放心吧,咱們都不會有事的。”
他們正在說話,何光先已經叫來了弓箭手,指著幾個人說道:“快,給我射死他們,一個不留!”
他的話還沒落地,就聽有人喊道:“好大的威風啊,他們是本官的部下,你也敢殺嗎?”
何光先猛地回頭,只見一個四十左右的人在一群騎士的簇擁之下,站在了法場外面。這個人沒見過,想來也不是什麼大官,敢阻止自己殺人,那就不客氣了。
“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管老子,連你一起殺了!弟兄們,把他們也包圍起來,全都一起射死!”
洪敷敎面帶著冷笑,猛地從懷裡掏出了大印,託在手上。
“本官是新任遼海東寧道監軍僉事洪敷敎,你們誰敢動手!”
洪敷敎聲音響亮,傳出去老遠,這下子不止何光先大驚失色,就連監斬臺上的巡撫周永春,按察副使葛春芳,總兵尤世功,李光榮等人全都站了起來。
一個個面面相覷,尤其是按察副使葛春芳更是臉色鐵青。
“週中丞,真是洪敷敎嗎?”
周永春點點頭:“的確朝廷下了公文,只是沒想到,還不到十天的時間,他竟然到了遼東,真是夠快的!”
葛春芳臉上的肉抽動了一下,似乎有些驚恐,三角眼中又閃過荼毒的光。
“中丞大人,洪敷敎不過是監軍僉事,官位還在下官之下,處決人販的事情是我們定下的,他有什麼置喙的份兒!大人您立刻下令,趕快殺了張峰,可等不得啊!”
總兵李光榮也急忙抱拳說道:“中丞大人,葛大人說的沒錯,應該立刻行刑!”
這幫人都逼著動手,可是周永春臉色也不好看,洪敷敎畢竟是進士出身,又是新官上任,最好不要弄僵了。尤其是還不清楚洪敷敎的態度,就該不能貿然樹敵。
“葛大人,洪大人剛剛到遼東,或許有些情況還不知道,我們過去和他見見面,有什麼誤會說一說,我想他會理解的。”
周永春帶著頭走向了斷頭臺,後面的文武都只能跟著。葛春芳故意慢了一步,對著李光榮低低的聲音說道:“李總兵,只有殺了張峰,才能把案子壓下去,不然查下去什麼結果,你我都清楚!”
李光榮急得滿臉通紅,說道:“我的葛大人,卑職哪裡不知道啊,好不容易支走了賀世賢,竟然又冒出一個洪敷敎。中丞大人又不下令,我能怎麼辦!”
葛春芳眼珠轉了轉,突然冷笑道:“誰說沒下令,剛剛不是扔了令箭嗎,都是何光先這個笨蛋拖拖拉拉的,讓他趕快動手!”
李光榮頓時眼前一亮,可是還有些猶豫。
“葛大人,要是洪敷敎追究……”
“我擔著!”葛春芳咬著牙說道。
李光榮急忙點頭,這時候周永春已經帶著人到了洪敷敎的面前。
“哈哈哈,洪大人,來的好快啊,本官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洪敷敎身為下官,一看周永春一身的紅袍,宛如鶴立雞群,就知道他是巡撫大人,急忙深深一躬。
“中丞大人,下官來的魯莽,還請大人不要見怪!”
“不怪,不怪,洪大人隨本官去府衙吧,諸位同僚也好給洪大人接風洗塵,這往後咱們就要一同共事,相互扶持嗎!”
“慢!”洪敷敎微微一笑:“中丞大人,下官有一事不解,為何各位大人全都來到了法場,這要斬之人是誰,又犯了什麼罪,怎麼驚動了所有人啊?”
周永春略一沉吟,身後的葛春芳急忙冷笑道:“洪大人,你有所不知,犯罪的乃是把總張峰,他盤剝商人,逼死良善,又造成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