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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部分

裡啪啦作響!

“都是國公,您的寧國公是怎麼來的?不過是有個九千歲做叔叔而已,就憑你也敢跟我鬥嘴鬥牙的,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你!”

魏良卿氣得嘴唇發青,啪的一聲,拍得茶壺茶碗亂撞。

“朱純臣,你別太猖狂了,我手上有你下令向城外調運火藥的文書,恰巧就在正月初十。難道你不該解釋解釋嗎?”

朱純臣微不可查的一變,隨即仰天大笑,輕蔑地說道:“本爵乃是總督京營的大臣,調運火藥有什麼稀奇的!”

“怕不是火藥,而是賬冊,你想毀滅證據!”

“你胡說!”

“你狗膽包天!”

“你拿出證據!”

“我有九千歲手諭!”

兩個人就像是公雞一般,對著掐架,臉紅脖子粗。

魏良卿一伸手拿出了魏忠賢的手令,高高在空中一晃,獰笑道:“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從廳外湧進來無數穿著飛魚服,拿著繡春刀的錦衣衛,一個個怒目而視,把朱純臣圍在了中間。

“誰敢動我!”

朱純臣一聲斷喝,從兩旁的側門也跑進來眾多的國公府護衛,同樣拿著刀劍,和錦衣衛對持起來。

朱純臣不傻,一旦進了詔獄,命就攥在了魏忠賢的手裡。因此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屈服!

“魏良卿,本爵乃是世襲罔替的國公,有成祖御賜的丹書鐵劵。就憑魏忠賢的一道手諭,就像抓我,簡直是笑話!沒有天子聖旨,誰敢抓我。我就讓他碎屍萬段!”

魏良卿暴跳如雷,氣得嗷嗷怪叫。

“好大狗膽,來人。給我拿下!”

他叫嚷著,跟來的朱七可不是飯桶,他急忙到了魏良卿耳邊低聲說道:“督堂大人,朱純臣說的沒錯,沒有聖旨我們不能抓他。”

魏良卿氣勢一弱,天啟還不知道醒沒醒呢,上哪裡弄聖旨去。

正在他愣神的時候,突然外面連滾帶爬,跑進來一個太監,鼻樑子磕得破了皮,血都流出來,顧不得擦一下。

到了魏良卿耳邊,嘀咕了兩句,魏良卿臉色狂變,也不抓朱純臣了,轉身就跑。錦衣衛的人不明所以,只能跟著。

來的時候多兇猛,逃回去就多狼狽,轉眼之間,只剩下朱純臣一個人,傻愣愣站在當場,摸不著頭腦……

正月初一到十五,休了半個月假,十六本該正式上朝,可是九千歲傳了一道命令,說是天子身體不適,輟朝三日。

天啟身體本來就不好,更何況好的時候也不怎麼上朝,群臣沒有什麼趕腳,樂得多休息幾天。

接下來的舉動卻讓大傢伙吃了一驚,魏忠賢先是宣佈封鎖紫禁城,同時在京的錦衣衛全數出動,九門戒嚴,每天只有午時前後開城門,其餘時間沒有魏忠賢的手令,誰也不準放行。

如此舉動,只有當年建奴攻擊廣寧,戰火要燒到山海關,京城才如此戒備,難道要打仗了不成?

稍微敏感的人都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只是可惜,面對如此情形,大多數人只能靜靜等著命運的宣判,而無所作為。

棋盤天街,信王府。

朱由檢坐立不寧,來回踱步,一旁王妃周氏低垂粉頸,一語全無,壓抑的氣氛幾乎讓人喘不上氣。

等了半晌,突然外面響起腳步聲,太監王承恩青衣小帽,跑了進來,額頭上都是汗水。

“王大伴,宮裡怎麼樣了?”

“主,主子,先讓奴婢喝口水。”

王承恩抓起茶壺,灌了幾口,總算是喘勻氣了。

一開口,就讓朱由檢的心忽悠一下。

“主子,大事不好了!”

“到底怎麼了?”

“啟稟主子,奴婢本想找皇后的貼身宮女秀珠,可是聽人說坤寧宮被封鎖了。接著奴婢又去聯絡司禮監的洪公公,可是司禮監也被東廠的人看管起來,幾位公公都沒法和外面傳遞訊息……”

王承恩越說,朱由檢的心裡就越恐懼,究竟是誰,竟敢連皇后都看管起來,那可是一國之母!

當初萬曆和光宗駕崩的時候,宮裡也沒有如此陣仗!

朱由檢也不算小了,這些年身邊的清流總是和他說魏忠賢如何如何跋扈專橫,如何野心勃勃。事到如今,朱由檢不得不往壞處想。

“王大伴,按你說宮裡都是魏忠賢做主,皇兄呢?他身體可安好?”

王承恩擦了一下汗水,臉色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