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上爬起來,還想逃走,可是背後風聲作響,一口百十多斤的大刀已經劈了下來!
“我……不是……建奴……”這是奧巴留在人間的最後一句話。
盧象升的大刀從肩頭劈下去,從胯骨露出了刀刃,這位蒙古的土謝圖汗被一劈兩半,沒了聲息。放著好好的科爾沁老家不呆,竟然跑來當皇太極的炮灰,落這麼個下場,已經算是便宜他了!
奧巴被殺,薩哈廉只能且戰且退,可是他猛然之間回頭,發現多爾袞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連同手下的兩白旗人馬一起逃跑了。
“孃的,早就知道多爾袞靠不住!”
不管如何咒罵,領悟了生命如此美好的多爾袞看到失敗難以避免,果斷令人逃走。只剩下一個薩哈廉孤掌難鳴,四周都是明軍的槍炮聲,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殺過來。薩哈廉再也撐不住了,手下人紛紛逃竄。
“主子,不好了,中軍失守了!”
“什麼?”薩哈廉一陣天旋地轉,要是陛下有什麼差池,他們戰鬥下去還有什麼意思。
“都,跟著我保護陛下去。”
薩哈廉給自己找了個無懈可擊的藉口,轉身領著人馬就跑。他剛跑掉。明軍從後面就殺了上來,大刀揮舞,人頭滾滾,盧象升從來就沒殺得這麼痛快。
眼下戰鬥還在僵持的就是義州兵的左翼,嶽子軒和於偉良對於皇太極最倚重的兒子豪格。
兩藍旗和義州兵作戰最少,因此儲存的也最好。豪格屢次吃虧,這回也變得聰明瞭,他用烏真超哈營和義州兵對拼,等到雙方殺到緊要的時候,再派出鐵騎偷襲。仗著強大的機動效能,幾次都殺進了義州兵中間,要不是有車營盯著,竟然險些被他得手。
弄得於偉良和嶽子軒臉面無光,好歹他們也是國公爺的心腹,難道就這麼不做臉!
“嶽兄,你看建奴越來越集中,豪格這小子八成要拼了!”
“嗯,他不拼這麼消耗下去。等著風沙小了,他必然孤注一擲,拼一把!”嶽子篤定地說道。
“嗯。”於偉良突然笑道:“嶽兄,我有辦法讓他知道厲害!”
於偉良當即說了自己的想法。嶽子軒眼睛眯成了一道縫,十分贊同。
風聲漸漸弱了,豪格集中所有騎兵,從山坡之上席捲而來。憋著一股勁,衝破明軍防線。
就在這時候,義州兵突然向後快速撤退。將寬闊的陣地都留給了建奴。豪格頓時感到不妙,可是騎兵衝下去,他也沒法阻攔,只能硬著頭皮往前闖。
最前面的建奴衝到了明軍的陣地,後面的人陸續衝過來,突然從明軍的偏箱車上飛出無數只神火飛鴉,漫天而來。
神火飛鴉迅速在建奴人群之中爆炸,炸得建奴人仰馬翻。而就在神火飛鴉爆炸的時候,地下突然震動起來,大量事先埋藏的地雷和火藥爆炸起來。
建奴這下子可享受了冰火兩重天的美妙滋味,天上有神火飛鴉,地下有地雷,二者夾攻,一時間死傷無數。
“殺奴!”
嶽子軒搶先帶著明軍反攻而來,槍聲,炮聲響成了一片,豪格的人馬頃刻之間損失大半,只能狼狽逃竄。
三個方向的建奴全都失敗,得到訊息的張恪總算是放下了心。接下來就是更重要的追亡逐北,徹底消滅建奴的時候!
對此張恪只有兩句話:“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明軍當然心領神會,立刻分散開,對建奴展開了迅猛的追擊。
……
東倒西歪的破草房,怪模怪樣的大柳樹,佝僂昏聵的老頭,宛如水墨畫一般,淒涼,孤寂,衰朽……
這是遼東大多數村莊的寫照,原本富庶的遼東在建奴的蹂躪之下,已經變得破敗不堪。年輕人不是跑到山上揭竿起義,就是被建奴掠走,成了奴隸炮灰。
只有老人在默默守候著,等著死亡的降臨。
忽然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十幾個建奴狼狽不堪地跑過來,幾乎沒有一個完整的,不是丟了盔甲,就是沒了兵器,還有的帶著鮮血,傷勢不輕。
“快看,這有人!”
韃子急忙圍了過來,叫嚷道:“老頭,有什麼吃的,都拿出來?”
“吃的?”老者緩緩轉過頭,渾濁的老眼嘲諷地看了幾眼,默默低下了頭,一語不發。
“好你個老東西,裝什麼死鬼,我宰了你!”
“別!”有人急忙攔住了他。
要殺人的建奴還不服氣,大聲說道:“不過是一個死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