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要!”
“好,好!回頭給你帶幾件!”張海川開心地笑道。
沈氏聽得眼中含淚,伸手拉住丈夫的大手,哭道:“老爺,你吃苦了!”
“不算什麼!”張海川繼續說道:“我到了島上之後,日子就好了不少。島上野獸不少,我們打了狼皮鹿皮熊皮啥的,就拿出來賣,朝鮮,倭國,還有建奴,我都去過了。能做生意就做,不能做就搶,總之不能吃虧就是了!不滿你們說,眼下島上的百姓已經一萬多人了,有漢人,有朝鮮人,還有海西女真,總而言之,他們都聽我的話,俺張海川差不多就是草頭王,海外天子!”
張海川充滿了自豪,從一個被追捕的逃兵,搖身一變,成了手上有上千弟兄,獨霸一個大島的巨匪,他的確有理由自豪。
“這些年我一直沒斷了打聽你們娘幾個,去年跑到朝鮮做生意,聽說皮島那塊有了大明的駐軍。叫什麼東江鎮,還有一個總兵,叫毛文龍,是打建奴的。又聽說李成梁已經死了。我就琢磨著朝廷在用人之際,好歹我有上千弟兄,要是朝廷招安,至少能做個千總。脫了一身賊皮,再來找你們不就容易了嗎?好嗎,結果到了皮島一打聽,原來這個毛文龍是聽平遼公的。”
張海川說著。悠悠地嘆口氣:“我覺著自己個就算是能折騰,能打能鬧的,沒想到恪兒更有出息,竟然成了國公爺,鋒兒也當了總兵,我這個當爹的啊,真是慚愧慚愧啊!”
聽完張海川的敘述,張恪對他的成見早就煙消雲散了。
得罪了李成梁,出逃在外二十年。又跑到了庫頁島那種地方受苦。那可是比起遼東還要苦寒無數倍,在這個時代來說,基本上就是人類禁區了。
相距遙遠,中間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