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武運長久!”
“武運長久!”
樺山久高用力喊著,他抽出了自己的武士刀,自從遠征琉球,俘虜了琉球王室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真正參加過戰鬥了。
“來吧,決一死戰。”
薩摩藩的武士摩拳擦掌,終於等到了最好的出擊時機。他們高高舉著閃亮的武士刀。衝向了明軍,雙方越來越近,完全能夠看清對方的表情。
明軍只是冷靜地盯著,就像是一座座繃緊的雕塑。等待著啟用。
“射擊!”
命令終於下達,槍聲頓時震天動地,暴風驟雨一般的子彈射向了倭寇。慘叫聲響起,衝在前面的倭寇彷彿被重錘擊中。身軀被打得向後飛去。
拳頭大小的傷口,鮮血和肉塊嘣起,一個個痛苦地倒在地上。來回不停的翻滾,痛不欲生。
倭國的武士從小接受訓練,劍道,柔道,武士道,每一個都是費勁千辛萬苦,培養出來的殺戮機器。放在倭國戰場上,都是以一當十的精銳,更是薩摩藩的支柱所在。
他們的對面只是一群普通計程車兵,最多訓練不過兩三年,甚至有人剛剛放下鋤頭一年的時間。
雙方差距是如此之大,可是戰場的結果卻是另一番場景。久經磨礪的老兵成片成片倒下去,而新兵則是安然無恙。從容地裝填火藥,將致命的子彈射出去。
殺敵變成了最簡單的機械運動,他們只能冷靜地執行著指令,就能看到兇殘的韃子不斷死去,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容易了!
想當初戚家軍面對成千上萬的倭寇,曾經創造過無一傷亡的戰績,而如今的明軍,只是重複當初的場景。
島津忠恆知道這一戰關乎生死,他帶著手下人,跑到了土丘上面,眼看著自己的部下被殘忍屠殺,他的心臟收縮越來越厲害,一股股血液被送到了腦子裡。島津忠恆幾乎要抓狂。
“笨蛋,用鳥銃,用火器!”
倭寇之中湧出數百火銃手,他們拍著整齊的隊形,嚮明軍壓過來。他們的速度並不快,只是緩緩前進,弄得明軍一愣。
就算是想找死,也沒有這個死法,難道真的以為明軍的火銃是燒火棍嗎!
很快明汝新弄明白了,原來倭人的佇列還差得太遠,一旦速度過快,就沒法排列整齊,沒有整齊的佇列,又怎麼抗衡明軍的火器。
看穿了對手,明汝新一陣冷笑,倭寇用火器的本事和義州兵差得太遠了。
“開火!”
槍聲響個不停,一排倭寇被幹掉,後面的人立刻補充,他們倒是不怕死,哪怕地上都是同伴的屍體,也毫不猶豫補充上來。
越來越近了,倭寇的火器終於能夠得著了。
強壓著激動的心情,指揮的武士將刀高高舉起,就要嚮明軍射擊。
“投!”
就在這時,從明軍隊伍裡衝出一群擲彈兵,猛地將手榴彈投向了倭寇。接二連三的巨響,濃重的硝煙和烈焰將倭寇全都淹沒在其中。
等到風吹過來,戰場上只剩下一地的屍體,倭寇東倒西歪,僥倖未死的痛苦哀嚎,就算沒有受傷的,也徹底被嚇傻了,他們頻頻後退。
“射擊!”
槍聲再度響起,那些被嚇傻的倭寇成片倒下去,根本來不及逃跑,就被籠罩在了子彈組成的暴雨之中。
樺山久高披著兩層鎧甲,迎面而來的子彈,突然有一枚擊中他的肩膀,好像被山撞擊一般,骨頭碎裂,筋肉折斷,一條膀子愣是飛到了半空,鮮血像是自來水,噴湧而出。
說起來他也夠倒黴的,被張海川砍了一隻耳朵,又丟了一條膀子,這麼下去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還不如死了。
偏巧此時一枚子彈實現了他的願望,腦袋被轟開,裡面的花紅腦子飛滿天。樺山久高重重摔在了地上。
殘存的倭寇再也沒有反抗的勇氣,他們掉頭就跑。
而明軍尾隨追殺,一路殺出二十里,沿途都是倭寇的屍體。或許不甘心被一面倒屠殺,有些倭寇發了瘋,衝向明軍。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很可惜,九成九的倭寇都死在了明軍嚴密的配合之下,被刺刀捅成篩子。戰鬥持續了一天時間,明軍成功佔領了鶴丸城。
這座島津家族特別築起來的城池,竟然成了明軍嵌入倭國的第一個據點。城中戰火還在燃燒,在士兵的保護之下,張海川進入了島津家族的宅子。
“不過如此,放在大明,也就是中等人家的程度。”
李旦嘿嘿一笑:“國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