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們的確是找死!”
卜答赤當即把經過講述一遍,原來趁著他不在部落,伯要兒和黃把都兒說服了炒花,囚禁滿達日娃,攫取炒花部落的控制權,就在三天前,他們起兵兩萬,準備趁亂攻擊懿州,配合噶爾圖,瓜分關外的漢人土地。
卜答赤聽說當時就瘋了,他實在是沒法理解兩個兄弟的智商了,找死也不用這麼幹啊!
炒花部在廣寧慘敗,實力銳減,要不是靠著和張恪的貿易,早就撐不下去了。不管過去有多少恨,現在都要指著漢人活著。
得罪誰,也不能得罪財神爺,更何況張恪哪是好對付的,別偷雞不成蝕把米。再說了噶爾圖也不是好東西,要是他贏了,轉回頭一定把炒花吞了。
怎麼算都是輸,結果還一頭撞進去,除了智商有問題,實在是找不到其他的解釋。
兩個傻叉已經被部落送到了絕地,卜答赤滿心都是怎麼挽救部落,他多麼慶幸,寶貝丫頭生了一對龍鳳胎,兩個小東西就是救命的天使。
“張少保,我知道炒花部做錯了,也願意接受懲罰,無論如何,請您高抬貴手,給我們一條生路,我,我求你了!”
卜答赤俯身下跪,張恪哪敢讓岳父跪,急忙伸手攙扶,哪知道他一伸手,卜答赤就坐了回去,顯然人家就是意思一下,氣得張恪鼻子都歪了。
“您不用說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看在孩子的面上,我也不會為難你們。不過有一點,那兩個傢伙正準備攻擊我們。在營州,我大哥只憑著幾千人馬,對抗十幾萬蒙古大軍,我必須儘快解決他們,全力南下。軍情如火,耽擱不得!”
“我明白!”
卜答赤急忙點頭,笑道:“我來的時候已經想好了計策,伯要兒帶的人馬之中,有七成是效忠我的,只要我出面,他們就能跟著我回去。”
張恪一聽,又皺起了眉頭,冷笑道:“岳父大人,你有這個本事,為嘛不直接把人帶回去,難道非要來鬧騰嗎?難道嫌我麻煩不夠多?”
卜答赤老臉通紅,他做事的確不夠地道。
“張少保,實說了吧,我想借著你的手,把伯要兒和黃把都兒兩個禍胎除了!父汗已經老了,偏聽偏信。我不能讓他們鼓動父汗,做葬送部族的事情!炒花部,只能由我說了算!”
啪!
卜答赤狠狠一拍桌面,張恪也嚇了一跳。別看岳父表面溫文爾雅,到底是草原出來的,就是夠狠夠毒,兩兩個親兄弟都不放過。
一定要快點把孩子們,還有媳婦接回來。跟著這樣的傢伙非得學壞不可!張恪神經兮兮的想到。
兒女的事情不過是插曲,眼前最要緊的還是打敗蒙古聯軍,張恪一刻也等不了了。他和卜答赤商量一番,決定採取調虎離山的方式。
卜答赤帶著人,去把伯要兒和黃把都兒引出來,然後交給明軍幹掉。剩下的部兵自然要聽從卜答赤的調動,一路敵兵也就完了。
……
一騎飛奔,冰晶一般的碎屑揚起,宛如鑽石般耀眼。夜不收飛速到了張恪面前,大聲說道:“啟稟大人。伯要兒來了!”
“知道了!”張恪點點頭,說道:“大家做好準備,迎戰!”
一聲令下,車營和士兵全都做好了戰鬥準備。
這時候從地面上傳來陣陣馬蹄聲,獵物已經不遠了!
從茫茫的荒野上,一前一後,跑來了兩夥人,前面的只有兩三百,領頭的正是卜答赤。在後面差不多十倍的人馬。正在追擊。
“卜答赤,你還算是男人嗎?蒙古人什麼時候出了你這樣的敗類!給漢人當走狗,成吉思汗的臉都被丟光了!”
“殺,殺了這個懦夫。炒花才能重生!”
……
他們吶喊著,一個勁的猛追,前面出現一片低矮的山崗,卜答赤領著人馬。繞著山崗跑了過去。
伯要兒一看,咧著大嘴就笑起來,誰不知道走直線最近。卜答赤竟然繞道,死催的就怪不得我手狠!
“衝!”
他一馬當先,衝上了山崗,正要繼續催馬向前,突然在半山腰出現了一大片黑乎乎的槍口。只見令旗搖動,槍口噴吐出硝煙火焰。
天崩地裂的聲音,頓時,伯要兒失去了知覺,落下戰馬!
敢在山腰埋伏韃子,張恪也是藝高人膽大。不過事實證明,他的自信是有理由的。
槍聲連綿不絕,跑在前面的韃子成片倒下去,沒有任何倖免,迸濺的鮮血將白雪染成了紅色。漫山遍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