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
杜擎頓時把眼眉立起來,神馬玩意!大清堡練兵的時候,一舉就是半個時辰,一動不動,這算什麼!
“王兄,就衝他們的德行,一個都不配叫軍人!”
“哈哈哈,杜兄說的太對了,不過咱們別忙先一點點來。”
王多聞和杜擎走到了士兵當中,目光掃過每一個人,這些士兵看到他們全都不免心驚肉跳。
一直走到了最後,王多聞突然一擺手,跑過來兩個長槍兵。
“把他拖出去!”
士兵不由分說,衝向了一個年輕人。一把按住了肩頭。
“哎!為什麼抓俺,俺咋了?”
“咋了?”杜擎忍不住冷笑道:“你舉刀的時候,刀刃對著自己,刀柄對著外面。就你這個德行,還敢裝當兵的,到了戰場上,不用別人,自己就把腦袋砍了!”
年輕人被說的滿臉通紅,無地自容。
杜擎厲聲說道:“所有人聽著,把那些沒有武器的。還有連武器都不會用的冒牌士兵都給我帶走!”
一聲令下如山倒,士兵們衝進來,抓起這些冒牌計程車兵,就往外面拖。轉眼之間,在場的隊伍就少了三分之一還多。
剩下的兩千來人也終於感到了不妙,這不是走過場!等他們想明白已經晚了,領頭的都和張恪推杯換盞,他們完全成了砧板上的肉,想怎麼切就怎麼切!
“你給我出來!”
“是!”
有個滿頭花白頭髮的老兵小跑著到了王多聞的面前。
“大人。您有什麼吩咐?”
“我問你,當兵多少年了?”
“小人十六歲就接替了老爹,算起來差不多三十六七年了。”
“你還能打得了仗嗎!我想聽說話!”
老兵頓時哭喪著臉,說道:“小的哪能打仗啊。怕是連雞都殺不了。可是小的是軍戶,朝廷不放啊!”
“那好,我放你走了!凡事四五十歲的老弱,還是十五歲以下的娃娃。全都出來,放你們回家。你們老實待著,要不了多久大人會重分土地。就像大清堡那樣,你們都能有活路,聽明白沒有?”
不用當兵受罪,還有土地!
簡直就是做夢才有的好事。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小的這就走!”
一轉眼又走了五六百的老弱病殘,校場又空出了一大片。
人數就剩下了一半,杜擎忍不住笑道:“王兄果然厲害,清理這麼多空餉,大人一定很滿意!”
王多聞不以為然地搖搖頭:“杜兄,好戲才剛剛開始,你就等著看吧!要是不能再清理出去一半,我就對不起張大人的信任!”
……
“來,喝酒,喝酒!”
張恪笑著幹了一杯,說道:“諸位或許知道,前段時間我病了,聖上本來是讓我去遼陽,後來體恤病情,就讓我當了錦義參將,不過聖上可是在我這個錦義參將前面加了兩個字:屯田!顧名思義,就是讓我管種地。”
眾人不知道張恪什麼意思,孫有光急忙笑道:“張大人,別管幹什麼,你都是聖眷在身,皇上信重仰賴。我們大傢伙跟著您,都能分一杯羹不是!”
“哈哈哈,孫老太會說話了。聖上是讓我辦事的,要是一事無成,辜負了聖上的希望,下場誰都清楚!我索性開啟天窗說亮話,屯田要兩樣東西,一個是地,一個是人!我清查賬目,發現田地大半都落到在座諸位的手上,軍戶也成了你們的佃農!還請諸位幫幫忙吧,把田地和人口吐出來!”
嘩啦!
好幾個人的酒杯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粉碎。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剛還有說有笑的張大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王青勉強定了定神,冷笑道:“大人,我們都苦哈哈的,手裡雖然有點田地,可是那是祖上傳下的。大人向我們討要,我們就算是有心,也愛莫能助!”
張恪微微一笑,看了看其他人。
“你們和王青也都是一個想法,都不想讓出來嗎?”
這幫人被張恪盯得低下了頭,可是嘴巴都閉得緊緊的。
就在這時候,外面一陣急促腳步聲,王多聞和杜擎邁步走了進來,王多聞率先向張恪躬身施禮。
“啟稟大人,卑職已經查證,義州衛實有人馬不足六百人,一干將令全部貪墨無度,侵吞軍餉,懇請大人治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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