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虜了郡王,這些年來,還有這麼大的功勞嗎?”
雖然俘虜碩託的功勞要歸張恪,可是他劉希偉好歹也能分到一點。就是這一點,也足夠他飛黃騰達了。
祖墳冒青煙了!
劉希偉跪在地上,不停朝著東南西北磕頭,腦門都磕腫,嘴裡不停的謝各路神仙。
城中的軍民百姓,聽到之後,也是陷入了歡騰之中,簡直比過年還高興!
作為全軍的統帥,張恪雖然興奮,不過他還保持著清醒,不管立多大的功勞,都要有命享受才行。丟了一個貝勒爺,建奴肯定瘋狂的報復。
當務之急是清理甕城殘餘的建奴。加強城防。
張恪把意思一說,劉希偉主動從地上爬起來了,他帶著一部奉集堡原班人馬嗷的一聲就衝上去了。
不得不說,這幫傢伙打順風仗的能耐比大清堡的兵一點不差,甚至猶有過之。他們不顧一切的猛殺猛砍,在他們眼中,一個個建奴肩膀上扛的不是腦袋,而是白花花的五十兩元寶!
“殺奴!”
戰鼓瘋狂地敲著,士兵亡命般吶喊!遍地都是屍體,濃稠的鮮血匯成了河流。多少人一輩子都沒有沒有見過如此悽慘的場景。
建奴計程車兵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身經百戰的白甲兵被利箭穿透,單腿跪在地上,眼中還帶著驚恐,彷彿雕像。更多的馬甲銳兵被鐵砂子擊碎了腦袋,腦漿子崩了一地。
僥倖活下來的不是沒了胳膊,就是斷了大腿,還有捧著腸子,躺在地上死命的哀嚎。粗略的算了一算。至少幹掉了兩百人。
加上白天的戰鬥,幹掉韃子至少有五百人!
放在往常,哪怕是幾萬人出戰,也未必能有如此戰果。奉集堡只有區區兩千多士兵。而且更加驚人的是奉集堡陣亡計程車兵不到一百五十人。
如此低的死亡,換來如此驚人的戰果,城中的武官士兵,乃至普通的商民百姓。看張恪的目光簡直就像是天神一般,充滿了敬畏!
當然張恪沒有時間享受這些,還有惡戰在等著他。
李永芳本來是接應碩託的。他見到城中槍聲大作,爆炸震天,就知道中了埋伏,他急忙領著人前來營救,可是已經晚了,城裡計程車兵瘋狂的逃散。
李永芳好不容易約束住了潰兵,可是一個訊息幾乎把他打暈了:貝勒爺被抓了!
碩託可是野豬皮的孫子,說是龍孫一點不為過。他一個降臣,一個奴才,竟然把貝勒爺給丟了,追究起來,就算萬剮凌遲,都沒法贖罪!
而且和白蓮教聯合也是他的主意,一想到代善吃人的模樣,他就彷彿掉到了萬丈深淵,萬劫不復!
狗漢奸可徹底怕了,冷汗從腦瓜頂冒到了腳底板!
“還愣著幹什麼?趕快攻城,攻城!”李永芳瘋狂地咆哮:“救貝勒爺,就是救我們自己!
城外的建奴也知道事情遭了,都來不及推盾車,他們就扛著雲梯,帶著扒城索,瘋狂地向城頭殺來。
張恪當然不會客氣,大炮發出驚天動地的怒吼,四枚帶著青煙的彈丸尖嘯著落在了人群當中。
其中一枚正好擊穿了一個馬甲的胸膛,隨即又落到地上彈起來,砸斷了一架雲梯,扛著雲梯的輔兵都受傷了。
還有一枚擊碎了一架運土的獨輪車,四散的木屑扎傷了三四個輔兵。
炮彈殺傷力雖然不大,但是卻極大的提升了士氣。火銃手,弓箭手,拼命地射擊,每往前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價。
等到衝到城下,人馬已經損失了五分之一。
建奴咬著牙,豎起雲梯,向城上突擊。等著他們的是冰雹一樣的滾木礌石。活捉碩託的訊息極大地鼓舞了城中的百姓,他們拆了自家的房屋,將大塊的磚石,粗重的房梁都運到了城下。
“去死吧!”
一個民夫舉起石頭,惡狠狠砸了下去,正在攀爬的馬甲腦袋被砸扁,腦漿子橫流,應聲摔下。
砰砰,民夫身上中了兩箭,身體直挺挺地落到了城下。建奴的弓箭手也沒有得意多久,虎蹲炮發出了吼叫,一片鐵砂子打來,他的身上頓時血肉模糊,簡直成了一堆肉餡,打得爹媽都不認識了。
韓廣是大清堡最早的一批火銃手,他長相普通,平時沉默不語,是一個放在人堆裡都不容易找的普通傢伙。不過韓廣訓練的時候格外的刻苦,張恪偶爾提過要訓練到火銃就像手臂的延伸,韓廣從那開始,每天都抱著火銃睡覺。
漸漸地其他火銃手都感到了恐怖,就算韓廣手裡沒有火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