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雙刃劍,出名了固然好,可是樹大招風,自己的身板還太瘦弱,大清堡的根基還太薄,千萬不能在羽翼沒有豐滿的時候,就被人家當成槍,早晚都會把家底兒耗光了!
哎,贏了也是煩惱!大贏大愁啊!
張恪帶著士兵返回了大清堡,道路兩旁全都是夾道歡迎計程車兵,他們這次可是真心前來迎接,發自肺腑地拍巴掌。
“大人威武!”
“殺得太好了!”
還有幾個年輕人挑著鞭炮,噼裡啪啦的響起,彷彿過年一般。
喜慶的氣氛籠罩了奉集堡,大約過了三個時辰,賀世賢和於偉良相繼返回了奉集堡,他們都帶著不少腦袋,手下計程車兵腆胸疊肚,耀武揚威。
賀世賢見到了張恪,一把抓住了他的肩頭,咧著嘴狂笑起來。
“好小子,伯父這次可是借了你的光啊!要不然我可逃不了丟官罷職的命啦!”
“伯父,話從何來?”張恪吃驚地問道。
賀世賢嘆口氣,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還在建奴攻擊奉集堡之前,白蓮教就內外夾擊猛攻瀋陽。幸好洪敷敎提前送了信兒,賀世賢砍了手下兩個被白蓮教收買的千總,阻止了白蓮教裡應外合的陰謀。隨後賀世賢親自領隊衝殺,打散了白蓮教的賊兵。
就在這時候,他得到了報告,說是奉集堡被圍攻。
當時賀世賢幾乎昏過去,奉集堡可是瀋陽的東大門,一旦落到了老奴手裡,遼東就麻煩了。
他也顧不得什麼了,立刻帶著部下,前來援救奉集堡。
一路上都在擔心,一旦奉集堡失落了,後果不堪設想。可是哪裡知道奉集堡不但沒有失落,而且還打了勝仗,他領兵追擊的之後,更是痛打代善,繳獲頗豐。
“永貞侄兒,白蓮教作亂,伯父有失察之罪,本來還以為朝廷會追究。可是我剛剛砍了兩百多顆腦袋,非但沒罪,還有功勞。這樣吧,伯父讓給你一百顆人頭,加上你剛剛砍得那些,估計朝廷一定會重賞有加,你小子飛黃騰達,指日可待了!”
一旁的於偉良也說道:“張兄,我能襲上官位,說到底還是要感謝你。賀大人答應讓出一半功勞,我也沒說的,人頭分你一半!”
於偉良前後砍殺的建奴人頭也有兩百多顆,一下子也讓出了一百多顆,出手相當大方,不過張恪微微搖搖頭。
“張兄!”於偉良豁然站起,大聲說道:“張兄,人頭都是咱們一刀一劍砍下來的,我願意讓給你,誰敢嚼舌根子!你要是不要人頭,就是瞧不起我!”
賀世賢說道:“沒錯,永貞,你沒有騎兵,我們都佔了便宜的。”
“賀伯父,於兄,我不要人頭。實在是城裡頭不缺人頭,我正為腦袋太多發愁呢!”
張恪說完,這兩位全都伸出小指頭,拼命地戳耳朵眼。
“張兄,我耳朵沒壞吧,還有人嫌功勞大?笑死人了!”
“於兄,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們跟我來吧!”
張恪帶著他們到了東城的甕城,這裡已經成了臨時人頭堆放點,將近五百顆腦袋堆成了小山。奇形怪狀,濃重的血腥氣和石灰味直刺鼻孔。
賀世賢和於偉良的眼珠子差點掉下來,建奴的腦袋什麼時候這麼不值錢了!
“張兄!”於偉良頓時怪叫一聲,說道:“你是不是會妖法,要不然怎麼殺了這麼多建奴?”
“於兄,你看我像個妖道嗎?”
“像!”
張恪不服氣的說道:“於兄,這點腦袋不算什麼,我手上還有一個貝勒呢!”
“啊!”
於偉良被雷得徹底拋錨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賀世賢伸出雙手,像是老虎鉗子,抓住張恪的胳膊,拼命地搖晃。
“永貞。快點和伯父說說,到底是怎麼幹的?”
張恪一五一十,從怎麼捉拿李光榮說起,一直到了怎麼生擒碩託。再到如何同代善作戰。
講完之後,賀世賢呆坐在位置上,痴呆呆的。一語不發。
“賀伯父,你沒事吧,有什麼說話啊?”
賀世賢突然搖搖頭,苦笑道:“永貞啊,還說什麼啊,伯父這輩子都沒有你幾天立的功勞多!”
於偉良丟擲一個算你狠的眼神,也沉默不語。
看著這兩位的表現,張恪更堅定了想法,的確立功讓人羨慕,可是立了太大的功勞,羨慕後面就要加上嫉妒恨了!
“永貞,你想不想聽伯父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