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好人,我殺得都是白蓮教逆賊!我們朱家世襲罔替的成國公,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教訓我?”
“我算是什麼東西?老子就讓你嚐嚐拳頭的厲害。”
“哎呀,別打,別打……老子向朝廷上本告你……哎,救命啊……出人命了!”
“住手!”張恪帶著人急匆匆趕過來,動手的正是滿桂。他的左手攥著一個年輕人的胸口,右手揮拳就打!
他面前的小白臉被打得滿頭包,青一塊紫一塊,兩隻眼睛都成了熊貓。
“滿將軍,不要撒野!”
滿桂急忙回頭,正好看到張恪,頓時悻悻鬆了手。
“大人來了!”
張恪陰沉著臉,走到了近前,問道:“滿將軍,這是怎麼回事?”
“啟稟大人。末將追殺白蓮教匪,殺到了城外五里,結果發現一處山坳之中,官兵正在殺戮百姓,就是他!”
滿桂猛地一指朱純臣,大聲說道:“就是他領著收下的爪牙乾的,卑職看得清清楚楚,上千男女老幼都被他們殺了。”
朱純臣搶著要攻打天津的那一幕,張恪還清楚的記的。
“成國公。滿將軍的話可是真的?”
“不是!”朱純臣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腮幫子說道:“我堂堂成國公,自然是領兵殺敵,白蓮教的逆賊成千上萬。就你們殺得,我就殺不得!”
張恪微微一笑:“國公爺,您官職高,我們自然是管不了。您還是去見見黃部堂吧!”
“啊!”
朱純臣瞬間臉色慘白慘白的,含混的說道:“我,我。我不見!”
他轉身就要走,這時候背後響起了咳嗽聲。
“成國公!”暴怒地吼聲。
朱純臣緩緩轉頭,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部堂大人!”
“哼!成國公,你是不是該給老夫解釋一下,昨天你信誓旦旦說攻破天津,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這不是打破了嗎!”
“放屁!”
老頭子氣得鬍鬚都翹起來,裝什麼傻,要不是張恪,別說打破天津,他這條老命都有危險。
“朱純臣,老夫也不和你多說了,部下出了白蓮教匪,和你說有辦法打破天津,你就信了,結果活生生葬送了成千上萬計程車兵!老夫唯有把你送給三法司,讓他們好好審一審!”
“大人說得好!”滿桂在一旁笑道:“還有一條,他不敢殺真的白蓮教,只能殺害百姓充數,簡直丟祖上的人!”
朱純臣匍匐在地上,嚎咷痛哭:“滿桂,落井下石,你是個小人,徹頭徹尾的小人!”
“哼!”滿桂扭過頭,懶得理他。
士兵們擁上來,把成國公扔進了馬車,即刻送進京城。
伴隨著朱純臣,還有勝利的訊息,一起到了京城。
事實上錦衣衛的動作比他們還快,朱七得到報告之後,把訊息告訴了魏忠賢,老魏立刻領著他去面見太子朱常洛。
“殿下,奴才有要事稟告。”
朱常洛身體疲憊,臉色薑黃,自從上一次甦醒之後,萬曆已經昏迷了十幾天,偶爾清醒,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
身為皇子,雖然朱常洛盼著老爹趕快死了,但是在面子上依舊要衣不解帶,悉心侍奉。他身體本來就弱,這麼一折騰,就更受不了了。
“我不想聽雞毛蒜皮的爛事,你下去吧!”懶懶說道。
“別,殿下,是大好事!”魏忠賢急忙說道:“天津城大捷,張恪領兵殺入城中,白蓮教土崩瓦解!”
“什麼?天津打贏了?”
朱常洛猛然起身,撒腿就向窗邊跑。
太子怎麼了,高興地發瘋了!魏忠賢急忙跟著。
朱常洛跑到了書案上,一把抓起了桌角的萬年曆。
“一天,兩天,三天……十二天,十三天!”
朱常洛的眼前一亮,突然仰天大笑,眼淚都高興地出來了。
“十三天,十三天啊!我做到了,父皇,我做到了!”
半個月的約定,準備了七天時間,戰鬥前後持續五天,行軍不到一天,一共加起來十三天!比約定的還提前了兩天!
萬曆最後的考題不光是留給張恪的,更是留給朱常洛的。
這位太子在父皇的陰霾之下,戰戰兢兢活了幾十年,這一天他終於能揚眉吐氣了!他信重的臣子提前完成了任務,他獨立做成了一件事情,頭上龐大的陰影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