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
“開炮!”
“開炮!”
伴隨著命令,火繩被點燃,哧哧燃燒。一枚枚十斤重的鉛丸在火藥的推動之下,以閃電一般的速度砸向了韃子!
嘭!
盾車被正面砸中,頓時四分五裂,木屑滿天飛。鉛丸去勢不減,砸碎了三具屍體。又重重撞在了後面的一駕盾車上,將車輪撞碎,蹦起之後,竟然又打斷了兩個士兵的腿。
一個鉛丸就是一條血衚衕。即便是沒有被正面擊中,飛濺的木屑就是一柄柄小李飛刀,受傷的韃子不計其數。
八枚鉛丸,落空了四枚。其餘四枚摧毀六輛盾車,死傷的韃子有二三十人。攻擊的陣型就為之一頓,一霎時其他的火炮也響起來。佛朗機炮噴吐著兇狠的葡萄彈。十幾個鐵丸絞在一起,打出去就是一片。所過之處,非死即傷。
更多的鉛彈鐵砂子從天而降,宛如天女散花,衝在前面的韃子身上迸濺出一朵朵血花。狼狽地慘叫,成片成片地倒下來,身上全都是碩大的血窟窿。
簡直比割麥子還要痛快,姜懷拼命吆喝著,讓手下用最快速度攻擊。就在他的身後,有一個特別安排計程車兵記錄戰場表現。
張恪早就告訴過他們,這一次不再向朝廷以往那樣只認腦袋,在戰場表現好的,核實之後就能升官!
姜懷已經當了十多年的千總,他也拼了老命,要改換門庭了。
大大小小近百門火炮一起發射,地動山搖,聲勢駭人,衝上來的韃子全都被淹沒在硝煙之中,一個個哭爹喊娘。
通道上面狼藉一片,韃子就把突破的心思放在了那些壕溝和土牆上面,看起來不算寬,也不高大,應該比較容易吧!
密匝匝的韃子步兵提著彎刀盾牌衝了上來,他們踏入壕溝的一剎那就後悔了。原來壕溝地底部有一層浮土,遮掩著下面的鐵蒺藜和竹籤等物。踏進來之後,腳底就被扎穿了,鑽心刺骨地疼痛讓他們嗷嗷怪叫,失去了戰鬥力。
也有幸運的韃子沒有受傷,他們拼命攀著土牆,往上爬。此時他們才感到設計者的狠毒。平地上看起來不高的土牆,可是在溝底往上爬就變得困難無比。
他們用手攀著堅硬的沙土,指頭磨皮了,指甲裂開,好不容易氣喘吁吁爬到了土牆的上面。
啪啪啪!
密集的火銃聲響起,他們瞬間變成了屍體,又滾落到壕溝裡面。
義州兵輕輕鬆鬆地裝彈射擊,簡直比起平時訓練還容易。而韃子卻遭到了慘烈的屠殺,他們的鮮血流入溝底,變成了暗紅的水窪。
受傷的,死去的,大家交織在一起,就好像是一鍋餃子,上下翻騰,漸漸的壕溝都被血肉填滿了。
鮮血混著硝煙,刺鼻的味道飄到了城牆上,一直在觀戰的王化貞終於承受不住了,他給張恪豎起兩個大拇指。轉頭跑到城下,哇哇的大吐。
戰場的恐怖,竟然如斯!(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章 頭破血流
此時聚集在廣寧的兵力主要包括張恪下屬的義州兵,廣寧左營和右營,直屬王化貞的中軍馬隊,周邊各城堡退入廣寧的備禦把總等,總兵力在一萬二千人出頭。
人馬不算少,可是大家都清楚,真正的戰力還是在義州兵身上!在於那個年輕不像話的欽差大人張恪!
從開戰之初,遊擊將軍,指揮使,千總,備禦,把總……凡是沒有任務的全都擁上北城觀戰。他們想知道張恪的本事到底如何,要是不成,只怕大家就要想想後路……
當潮水一般的韃子衝來,大傢伙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怕城外的那些看似簡陋的工事被一衝而潰。
洶湧的洪流,撞在了防線上,讓所有人驚掉下巴的一幕出現了。
韃子就像是中邪一般,迎著炮火衝擊,被打成了一堆碎片。他們像是不要命一般,繼續向前衝,結果火銃聲絡繹不絕,暴雨一般的鉛丸席捲而來,韃子身上不停爆發出一團團血霧,屍體滾落到地上。濃稠的鮮血匯成一個個小水窪,後面的韃子踩著自己同伴的血水屍體向前,結果他們也很快變成了屍體……
更令城頭眾人大跌眼鏡的是那些看似不深,也不高的壕溝和土牆,偏偏韃子就是衝不上來。
他們拼著老命,衝到六七十步,不知道從哪裡就會有虎蹲炮打來,漫天的鐵砂子只要沾上非死即傷。
好不容易衝到了壕溝前面,當他們手腳並用,向上面爬的時候。義州兵的火銃手氣定神閒,和平時打靶訓練一樣。叩響扳機把一個個露出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