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
“還能說人話?”
“不僅說了,而且還很有哲理不是麼?”酋長笑著將酒囊扔給火堆旁的楚雨。
楚雨小口喝了口,嗓子眼頓時一片火辣。
“好酒。”
“哈哈!”說起來楚雨還真討人喜歡。
“當時風雪很大,我在昏迷時只看到一座掛在彩虹的冰山。”
“彩虹冰山?”
“對,彩虹冰山。”
問清酋長當時走過的路線,第二天楚雨就駕著野蠻人的雪橇奔向目的地。
入夜,楚雨在被風的冰崖挖了坑休息時,一團黑影走進了酋長的冰屋。
“誰!”急劈的巨斧穩穩的停在半空,黑影中的來客緩緩的走上前來。“小傢伙,我們又見面了。”
“是你?!”
“對,正是我。”
“你來做什麼!”酋長低聲道。
“我來收取應得的報償。”
“呵呵,”野蠻人從榻上站起,“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終於沉不住氣了麼。”
“是的,在你沒進入墳墓前,我覺得我有必要在交易過期前收穫你的報答。”
“好吧,野蠻人從來說一不二。既然你開口了,即便是幾十年前的舊賬我也不抵賴!”
“很好…”來客湊到野蠻人的耳邊將要求提出。
“什麼?!”酋長大怒,“為什麼是他?”
“必須是他。”
“可是…”
“這是我唯一的條件,我想這件事對你來說一點都不困難。”
“我不答應!”
“那就意味著交易失敗。”冰屋內突然殺氣凜冽。
“呵呵,能活到現在我已經夠本了,這條老命拿去就拿去!”
野蠻人的豪情頓時讓來客的殺氣消失與無形,“我的朋友,即便你不在乎自己的榮譽和生命,你也應該為這裡的族人考慮吧。”
“你在威脅我?”
“我想你理解的沒錯。如果你不答應,我會在殺掉你之前,殺光你的族人!”
坑外暴雪如鴻,楚雨下意識的裹緊身上厚厚的毛皮被褥。
維肯在見到小卡士時就說最近幾天有暴雪,興奮的楚雨自然是忘的一乾二淨。第二天,費力敲碎冰封的洞口,楚雨才爬了出來。
天空中陰沉沉一片,斗大的雪花徑直砸落下來,小卡士甚至都能聽見它們砸落地面的噗噗聲。
現在想辨認方向幾乎不可能,楚雨準備按原路返回。雪橇在靜寂的雪原賓士,除了靜靜飄落的雪花,竟沒有一點聲響。呼號的寒風不見了,咯吱作響的雪橇聲不見了,只有犛牛在蓬鬆的雪原靜靜地賓士。
似乎氣溫也升高不少,楚雨很有些不習慣。等到天色見黑,楚雨才發現自己迷路了。記憶中冰崖前的部落被飛卷的雪花替代,楚雨抽打著犛牛向一處凸起的緩坡前進。
“哞!”不知發生了什麼,溫順的犛牛突然變的瘋狂起來,拉著雪橇四處亂串,小卡士勒緊的韁繩幾乎扯爛了蠻牛的鼻子,也不能制止馱獸的瘋狂。
“籲!”眼見著魔的畜生直向冰山奔去,楚雨使出吃奶的勁拽緊韁繩。
疼痛讓蠻牛更加瘋狂,奔上雪坡不久,“轟隆隆…”腳下一陣巨響,緩緩的雪坡竟急速陡峭起來。
“哇!”雪橇從筆直的山坡墜落。小卡士還沒反應過來,半空中一頭蠻牛就被冰錐洞穿,緩緩的升了上去…
咣!雪橇四分五裂,栽落雪地的小卡士眼睜睜的看著犛牛被一張血盆大口吞噬。嘎嘣嘎嘣的咀嚼聲嚇得小卡士心肝直跳,沒等楚雨回過神來,雪怪一句話竟將他逗樂了,“烤了更好吃。”
正在雪坑裡掙扎的另一頭犛牛也被雪怪撈起,塞入口中。
楚雨才有機會看清雪怪的原貌。雪白長毛覆蓋的身體勾勒出強壯的線條,滿頭白髮直衝向後,一張貌似大猩猩的黑色面孔上是極度類人化的五官。沒有突出劍齒的口器泛著濃濃的血沫,微微開合的雙眼中嵌著一對金黃色的珠子。
微翹的鼻尖不時抽動著,似乎是正在品嚐美味的美食家。
“咕咚!”吞掉最後一塊牛肉,雪怪緩緩睜開雙眼。
“……”對於飢餓的魔獸來說,只能塞牙縫的楚雨也是難得的甜點。螞蚱雖小好歹也是肉哇!
咕嚕嚕…打雷般的聲響在雪怪腹中翻騰,望向楚雨的眼光十分複雜。
楚雨能明白雪怪此時的心情,他正在吃與不吃